沈清如神平靜,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溫地看著:“你還想買別的什麽嗎?”
靳梅心虛地東張西:“咦,我剛才好像看到北了,是眼花了嗎?”
“你沒眼花,是你弟弟。”
“啊,他怎麽來了,怎麽又走了?他是沒看見你嗎?還是沒看見我?不對啊,就算他眼神再不好,也該認出荊誌偉啊。”
靳梅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沈清如不想拆穿。
有的時候做朋友就要這樣,不能步步,該退讓的時候就要退讓,朋友才能做得長久。
“如果你不再逛街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沈清如把一杯茶給靳梅,然後說道。
靳梅“啊”了一聲,眼神裏有愧疚,知道自己這麽做並不明正大,但為了讓小如為自己家的人,必要的時候是可以用點手段的。
覺得沒什麽不行。
還好小如沒生氣。
“那我送你。”
開車,沈清如坐在副駕,後排坐的是荊誌偉和大包小包的用品。
荊誌偉尷尬得本不敢看那些東西一眼,眼睛定定地看向窗外,好像車窗上開出了一朵喇叭花。
一路無話。
外向好活潑的靳梅難得的保持了沉默。
沈清如也沒有開口,靜靜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眼見快要到達目的地,荊誌偉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大一聲:“壞了!”
“什麽壞了?”
前排的兩個姑娘同時轉頭看向他。
荊誌偉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大聲,反應過激,紅著臉道:“沒、沒什麽,就是我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靳梅回過頭去,繼續開車,從後視鏡裏瞄了他一眼。
這個弟弟的夥伴還有意思,特別臉紅,一點小事臉就紅得像大公的冠子。
忽然起了逗弄他的意思。
荊誌偉期期艾艾地看向沈清如:“沈、沈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幫、幫我一個忙?”
“幫你那位長輩治病?”沈清如大約猜到,應該就是這件事。
之前荊誌偉提過一次,隻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就沒了下文。
“呃,不、不是。”荊誌偉抓抓頭發,“是是那個,我父親想見見你,約你明天見個麵談談,可以嗎?”
他頓了一下:“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不過我父親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沈清如頗出意料之外:“你父親要見我?為什麽啊?”
靳梅皺起眉頭,大為不滿:“喂,荊誌偉你什麽意思,你父親又是什麽意思?他憑什麽要見小如,他又不認識小如,有什麽重要的事你說出來,讓我聽聽究竟有多重要,還得當麵談。”
荊誌偉心想那個原因他可不敢泄,因為老首長得病的消息沒幾個人知道,瞞得不風,他父親當年曾是老首長的警衛員,這才知道了幕消息。
“那那個……我也不知道。”他結結道。
他有個病,一張激就會結,怎麽也改不掉。
“說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說謊就結。”靳梅毫不留的穿他。
“你你怎麽知道?”荊誌偉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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