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莊出來後,葉紅袖的懷裏又多了五十兩銀子,加上原來的,就有一百兩了。
原是等把李兒真的完全治好了再收診金的,可李夫人卻像是怕打的那個折扣會失效似的,什麽都要付了,然後還非得讓葉紅袖立個已經收了診金的字據。
葉紅袖不僅給立了字據,還當場就寫了好幾張藥方,讓拿去濟世堂。
服外敷,還約好了下次來給施針和重新配藥的時間。
李夫人見下筆寫藥方的時候一臉專注,需要注意的事項也是講得條理分明,這才又放心了一些。
揣著沉甸甸的錢袋子,葉紅袖領著楊月紅去了白鷺書院。
家裏著火房子都燒沒了的事肯定要知會二哥一聲,還有,他過兩就要去參加鄉試,得給他上路用的盤纏。
兩人到白鷺書院的時候,已經下課了。
葉紅袖看到廚房的煙囪正在冒煙,知道二哥肯定在裏頭忙活,便拉著楊月紅直奔廚房。
才走了一半,就看到眼前閃過一個悉的影,是阮覓兒。
葉紅袖剛要開口,就躥沒了影子,看的方向,是奔著二哥住的房子去了。
兩人疾步追上。
房門是敞開的,兩人剛靠近就聽到裏頭傳來了一個細細的哀求聲。
“老不正經先生,你就行行好嘛!你去借,你的麵子這麽廣,隻要你開口,誰都願意借給你的!”
“胡鬧!我這輩子何曾找人開過這個口!”
這個是衛得韜的聲音。
這個老不修怎麽會發這麽大的火,又在自己二哥的房間裏做什麽。
為弄個明白,葉紅袖悄悄拉著楊月紅蹲在了窗戶前。
“那二哥是你最得意的門生,你開個口怎麽了!你上次不也去衙門幫了二哥嘛!幫一次是幫,幫兩次也是幫,你幫了二哥,他會記你一輩子好的!”
“你還,你知道上次在縣衙的那次,老郝頭數落我多次了嗎?我衛得韜這輩子還沒被人那樣指著鼻子罵過呢!”
阮覓兒是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衛得韜就懊惱不已外加火冒三丈。
那次他們是及時趕到救了葉常青,但畢竟違背了他和老郝頭事先好的原則,所以老郝頭要是有什麽事和他意見不合,都會跳起來拿這事大做文章指著他罵,可憐自己,就算是被罵得狗淋頭也無力反駁。
“那罵一兩句怎麽了嘛!又不會一兩塊!這還是以前你教書罵我的時候教我的呢!怎麽你現在反而還記不住了呢!”
阮覓兒的話,逗得趴在窗戶口的葉紅袖楊月紅兩人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被一個丫頭片子指著鼻子教訓,衛得韜的心裏已經不爽到極點了,現在又聽到外頭竟然還有幸災樂禍的笑聲,更惱了。
跳著吹胡子瞪眼的衝窗戶外頭喊了起來。
“誰!趕給我滾出來!”
“是我們!”
葉紅袖拉著楊月紅笑著站起來,完還衝阮覓兒眨了眨眼睛。
“四姐!”
阮覓兒立刻笑嘻嘻的衝跑了過來。
“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衛得韜見笑話自己的又是兩個丫頭片子,漲著比鍋底還要黑的臉撂下這句話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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