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進間奏。
場上觀眾激的緒才得到稍微的緩解。
但是,陳蓉并沒有讓他們緩解多久。
第二遍的唱腔,更加用力。
而且加了許多技巧進去。
那細節的刻畫,確到每一次的音和氣息聲,足以用妖孽來形容。
在充沛的同時,再加上嫻的技巧。
觀眾的緒如同平驚雷般的拔高,然后在天上瘋狂的旋轉。
沒錯!就是旋轉!
頭暈目眩!
就連蘇宇,雙手都不有些抖。
這首歌他聽過,雖然有,但是沒有現在這般大。
不得不說,陳蓉的唱功已經達到了巔峰,太懂拿聽眾的緒了。
國家隊親自唱赤伶,居然能有這麼炸裂。
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道有,怎思量。
道無,道有,費思量……”
當最后一句唱完。
伴奏逐漸弱了下去。
場上,搖曳的紅綢也漸漸平息下來。
舞臺上所有人都消失不見。
整個舞臺空空。
只剩下一件赤紅戲服,掛在戲臺中央。
燈緩緩的熄滅。
舞臺上逐漸變得漆黑。
不過,始終有一盞燈,照著那件赤紅戲服。
紅得那般耀眼,讓人揪心。
轟!
后面的大屏幕,突然出現幾行特效字。
猶如沖破封鎖的巨石,帶著淡淡煙塵,最終定格在屏幕上。
【山河飄搖,位卑未敢忘憂國,我一介卑賤戲子,已報國恩!】
……
短暫的沉默,臺下發出海般的好聲!
“好!”
“牛!”
“臥槽!這唱功!”
“臥槽!這歌詞!”
“臥槽!這曲子!”
“太爽了!沒想到聽個戲能聽到比演唱會還震撼的覺!”
“赤憐牛!”
“特麼的,沒文化真可怕,那赤伶!”
“我有預,這首歌恐怕會在一夜之間被豆音無數網紅翻唱!”
這才歌!
這才歌手!
比那些夾著嗓子唱賣萌歌的網紅,強了億萬倍!
國家隊一開口,就是一場屠殺啊!
現場聽歌的震撼,是網絡直播上無法比擬的。
那種被歌手調,從心底升起的緒,足以讓人脈噴張。
眾人盡呼喊,想要發泄出心的緒,可是他們發現,那句“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猶如余音繞梁一般,在腦海里挑他們的神經,久久無法消散。
戲曲之所以稱之為國粹,除了歷史悠久,有無數經典的曲目,還有一個原因是,戲曲演員需要很強的基本功。
戲曲在戲臺上表演,每場都是現場直播,需要做到零失誤。
所以戲曲演員需要數十年枯燥的練習,才能就他們扎實的功力。
就比如陳蓉這次完的發揮,直接讓所有聽歌的人頭皮發麻。
唱了這麼多年的戲,太懂怎麼調觀眾們的緒了。
……
看選秀節目的玲玲,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爺爺后。
認真的聽著平板電腦里面的歌。
電視上,最喜歡的祝雨哥哥正在跳舞,不過完全沒有在乎。
直到這首歌唱完。
老人雙目微紅,到后的孫,回頭先是一愣,旋即對慈祥笑了笑。
“爺爺,剛才那首歌什麼名字?”
“赤伶。”
“赤伶是什麼意思?”
“咱們古代啊,把唱戲的稱為伶工……”
老人笑著講解著赤伶的含義。
就像十幾年前,孫牙牙學語的時候,對什麼事都充滿了好奇,他耐心給帶著孫認識這個世界一樣。
他很高興,到了花甲之年,他還能為孫解答的疑。
……
綻放娛樂。
張偉和李云川愣愣的坐在電視機前。
他們手里的啤酒罐已經快要扁。
啤酒撒了一地也全然不知。
叮!
叮!
叮!
手機瘋狂的響著提示聲。
張偉反應過來,木然的打開手機。
部群里面的消息,就像刷屏一樣快速翻。
外行關注唱歌的人,行則是更加關注歌曲本,也就是制作人。
“聽得好爽!”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這聽雨到底是誰?”
“有星輝的兄弟嗎,別藏著掖著了,這個聽雨到底是不是你們公司那個王牌制作人?”
“我是星輝的,拍著乃子告訴你,聽雨真的就是個新人,并不是大神的馬甲!”
“呵呵,能和陳蓉這種國家隊合作,他聽雨能是新人我當場把手機給吃下去!”
“信不信……”
“不管他是不是新人,他的作品已經讓我為他的了。”
“+1.”
“@張偉,談談你現在的?”
“哈哈,筍都被你給奪完了,現在@張偉,恐怕他想殺了你……”
“我覺得不應該只@張偉,還要@趙志和@李云川,讓他們來講一講害者想。”
“哈哈,沒錯,@張偉@趙志@李云川,都出來說說。”
“我提議他們組建一個害者聯盟,集齊所有人之力,對抗聽雨。”
“噗……這個提議不錯,我贊!”
“舒服啊,幸好之前接到風聲,這個月沒有發歌,現在聽雨出了古風歌曲,那下個月怎麼也不會再出一首古風了吧,各位下個月一號我準時發歌,古風新歌榜第一我包了!”
“笑話,沒有聽雨你就能拿第一?”
“不服氣?看著吧,我這次可是請的一位大佬寫歌,冠軍勢在必得!”
“誰?”
“先不,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別得意,小心聽雨再出一首古風歌!”
“哼,誰會這麼無聊連出兩首?”
張偉翻看著群里的消息,越翻越煩躁。
一旁的李云川見狀,連忙握住他的手,讓他冷靜下來。
張偉作停了下,放下手機。
撲進李云川懷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云川沒有說話,而且輕拍他的后背,任憑他在自己上發泄緒。
自己這個小學弟,真是命運多舛啊,二十歲名,沒紅過一年,就沉寂下去,這些年不斷打磨,好不容易和高級制作人約了首歌,準備靠這首歌翻,沒想到遇到聽雨這個怪。
唉……
不多時張偉的哭聲漸小。
他從李云川懷里爬起來。
然后低頭在翻找著什麼。
不過,他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你是在找這個?”李云川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黃鶴樓。
“你……怎麼知道?”張偉愕然道。
“因為……你的,我會過……”
李云川苦笑一聲,語氣低沉且無奈。
張偉聞言愣了愣,旋即和李云川對視,兩人的目漸漸變得哀怨。
一種同病相憐的覺油然而生。
接著,他一把拉住李云川的手,朝門外走去,然后邊走邊說道:“走,去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