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想幹嗎?
還是要帶去做婦檢?
安排他最信任的醫生,在眼皮子底下看著,讓沒法作弊的那種。
許靜安低頭,佯裝淡定地問:“你帶我去醫院幹嗎?我腦子不需要檢查,好差不多了。”
“帶你去見個人。”
許靜安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希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或者時集團一個電話把鬱辭搖過去。
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裝暈,裝摔倒,直接尿遁,或者到個神仙級的善心子,講個故事給他聽。
無論哪種,這該死的男人都會懷疑。
遇事不決給天意。
雁城醫院。
許靜安跟在大步流星的男人後面,走進住院部。
心一橫,如果真要做檢查,直接摔跤,不小心撞到後腦勺,再住兩天院。
雖然是下策,好過被醫生拆穿生育過的事實,暴久久。
沒確定鬱辭100%的心意前,不會讓鬱辭知道久久。
鬱辭斜睨著,“你這人心大起來,裡面可以蹦床,心小起來,針眼都容不下,就沒見你這款的。”
許靜安呵呵笑道:“跟你出來,我不需要帶腦子,你帶著不就行了。”
鬱辭牽著的手進了一間病房。
男人癱坐在地上,半邊臉腫得老高,右邊一半的耳骨不見了。
見他們進去,他抱著病床的床腳,一團,眼神無比驚恐。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別再給我吃藥,我會死,我真的會死,嗚嗚嗚嗚嗚……”
男人在地板上磕頭,磕的哐哐作響,“大姐,姑,祖宗,求你跟他們說說好話,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見錢眼開,以前本就不認識你。”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讓它們走開,走開!”
許靜安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男人,他被折磨得完全了相,目呆滯,不停的抖,上散發出一陣怪味。
原來是假瘋,現在離真瘋不遠了。
這折磨得真狠。
許靜安問:“為什麼帶我來見他?”
“你不好奇他為什麼害你?”
許靜安撇撇,輕笑,“他只是個提線木偶,那人想好了失敗的結果,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不過……”
冷笑幾聲,開啟手機錄音,蹲到那男人面前,直勾勾地看著他,“誰幫你混進休息室的?”
男人囁嚅道:“我對那很。”
許靜安惻惻道:“自都難保了,還想保護。”
扭頭對鬱辭說:“把藥拿過來,他應該還沒吃夠。”
鬱辭輕笑,從兜裡掏出兩管藥片,遞到手上。
男人滿眼驚恐地看著那兩管和白的藥丸,連滾帶爬朝另一邊爬去。
“說不說?”許靜安起,踢了那男人兩腳。
“我說,我說,求你把它們拿走。”他看著那兩管藥,說出一個人名。
“是,那人讓我找,是幫我混進去的,也是幫忙截住去休息室的人。”
許靜安接著問:“還有沒有別人幫你?”
“沒有了。”
竟然不是柳青瑤。
按理說柳青瑤更恨,腦最容易煽和控制。
“他買了黑市上最猛的催藥,還給你下了迷藥,要是那天我沒找到你,你現在應該是全網勁優片的主角。”
“之前是許雋,現在是這個男人,許靜安,下次是誰你知道嗎?”
鬱辭的話打斷了許靜安的思緒。
他接著說:“這幾件事看似孤立……其實都串在一起。”
鬱辭指著那男人,“也許,下一次會是你邊的人,你有幾條命?”
許靜安雙手漸漸握。
“你說你要審他,我帶你過來,也希你把以前的事都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你。”
許靜安輕輕嗯了一聲。
鬱辭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應該給他加三分。
兩個人在一起,要經歷多事,才會互剖心意。
他們之間橫著一個紀悠染,橫著條條鴻,還橫著彼此的。
目前的關係向前邁出了一小步。
許靜安曾經想過,如果某一天鬱辭記起,要好好告訴他,這麼多年裡,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好在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會笑著問他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那個溫暖明的年怎麼會變一個冷酷鬱的男人。
還會笑著打趣,說他倆的姻緣是月老早就定下來的,他沒認出,卻嫁給了他,會不會有一種故人卻在燈火闌珊的意味。
現在這樣是,是萌芽了嗎?
這樣走下去,鬱辭會完全忘掉紀悠染嗎?
短短一瞬,許靜安的心念已拐了無數道彎,千萬縷。
“晚上回家告訴你。”主把手放進鬱辭手心裡,“這人你想怎麼置?”
鬱辭冷冰冰地看著那男人,“送警局,或者繼續吃藥,他既然喜歡給人下藥,我就讓他餘生吃個夠,治好了再吃,吃壞了再治。”
“啊啊啊……送我進監獄,求你送我進監獄,我不想吃藥了,我不想再吃藥了,求你了,我想改造。”
許靜安淺笑,惡人還得“惡人”磨。
上次,許雋就差點丟了一條命,許歡還用朋友的電話打過來罵,說許雋出院後差了很多,罵是害人。
“送他進去吧,他逃了一次牢獄,這次進去順便把人家的債也還了。”
鬱辭聞言一笑,對一旁的高特助說:“通知王局,把他抓進去審。”
“好的。”高特助拿著手機出了病房。
“把你幹過的缺德事和幫你那人代清楚,要是不好好代,我就讓他們在裡面給你繼續喂藥。”
那男人不停點頭,“好,好,我一定好好代。”
“走吧。”鬱辭牽起許靜安的手。
許靜安把手從他掌心裡出來,“別拉著,被人看見。”
鬱辭低頭想了想,看了眼許靜安,提步向門口走去。
“叮——”
電梯門開了,裡面人有點多,但還是讓出幾個位置。
許靜安跟在鬱辭和高特助後進去。
突然,一道滄桑的聲音傳來,語氣裡著驚喜。
“阿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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