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許靜安接到鬱辭打來的影片電話。
把手機放在手機支架上,下接聽鍵。
鬱辭著上半,大剌剌地亮著他線條分明的。
許靜安看得心跳臉熱,說:“你就不能穿件睡袍?”
“我要換服,穿什麼睡袍。”男人笑得像孔雀開屏,接著說:“怎麼,你看得見,不著,心裡很?”
你個大頭鬼!
“寒流來了,小心冒!”
見在車裡,鬱辭問:“這麼早,你出去幹什麼?”
“嗯,去外面遛達一圈,買早餐。”
“見你小舅舅,我穿什麼服好?是穿得上班一樣,還是穿得休閒一點?”
許靜安笑得出一口潔白的貝齒。
“小舅舅不讓我摻和,你自己定。”
“許靜安,你怎麼像個局外人似的?該不是盼著你小舅舅看我不對付,給我下馬威?”
許靜安笑得像只小狐貍。
“我小舅舅很講道理的,他就是男人的道德楷模,好男人的標尺,你好不好他用眼睛一量就知道,鬱辭,你是不是心虛怕見我小舅舅?”
鬱辭笑,從櫃裡挑出一服,“許小滿,你看我怎麼把你小舅舅征服。”
許靜安撇,“好,我看著,你給力點,你要是沒給我小舅舅征服,你就給我唱首太委屈。”
掛掉電話,許靜安高興地哼起小曲。
小舅舅這人話不多,可他那要是懟起人來,能把人懟到懷疑人生,他對鬱辭滿是怨氣,更會超常發揮。
可惜,小舅舅不讓在場。
……
許靜安按下碼鎖進門,張姐已經做好了早餐,久久正乖乖地坐在餐桌旁喝,邊一圈。
了圈,甜甜地問:“媽媽,你把我的禮給小王老師了嗎?”
“媽媽給了呀,媽媽還跟小王老師說了,等你大一點,回去看他們。”
久久低著頭,絞著手指頭,過了一會抬起頭來,笑容甜甜的。
“我要變更厲害的久久,下次見到他們,我要長得更高,得更多的小紅花,學會更多的歌,還有跳舞,我還要學會認字。”
許靜安被認真的小模樣逗笑了。
“嗯,媽媽相信你。”
蘇墨白控著椅從臥室裡出來,看了眼許靜安,問:“沒去見他吧?”
許靜安笑,“沒見,你的話我肯定要聽。”
蘇墨白語氣涼涼道,“沒見你聽多,要你不要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你從來都是表面上應得很好,做的全是另外一套。”
許靜安吐吐舌頭,將他推到餐桌旁,拿起碗去盛粥。
久久咬著蛋,小聲說:“舅老爺,你不要這麼說媽媽,媽媽很辛苦的,而且孩子要表揚,你看媽媽和雲蔓媽媽,每次都表揚我,我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孩。”
蘇墨白笑得慈。
許靜安就覺得養孩子像開彩蛋一樣,每天都有新的驚喜。
吃完飯,許靜安窩在沙發上跟雲蔓聊了會微信。
蘇墨白換好服出來,月白的短款棉服,服上繡著幾縷淡青的竹葉紋路,若若現,增添了幾分雅緻,黑長,黑布鞋,整個人顯得溫潤如玉。
許靜安跟張姐代了一下,讓陪久久待在家裡,將暗鎖扣好,不要出門。
十點,許靜安的黑邁騰停在頤和茶館樓下,把椅推上升降桿,按下按鈕,椅緩緩降到地面。
許靜安推著椅進茶館,上了電梯,按下五層。
現在這個點,茶館剛開門沒多久,來喝茶的人幾乎沒有。
椅在瓷磚上,發出輕緩而有節奏的聲音,慢慢地停在某個房間門口。
房間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鬱辭站在門裡,臉上帶著微笑。
比起平常上班的嚴肅穿搭,今天他穿得沒那麼正式,就覺沒那麼凌厲,整個人顯得溫和了許多。
煙青的西裝,頭髮剛修剪過,不長不短,額前的頭髮微微抹了點定型髮蠟,稍稍抓了,比他平常的大背頭看起來年輕了不。
許靜安暗道:心機BOY。
肯定知道小舅舅淡然低調,沒有整霸道總裁酷帥狂霸拽那款。
“蘇先生,幸會。”
“鬱先生,幸會。”
兩人皆用一樣的淡然口吻打招呼,不熱,也不失禮。
許靜安瞄了眼小舅舅,又瞄了眼鬱辭,心想:這兩人棋逢對手,一個綿,一個霸道,都有一定的讀心,打起來肯定很好看。
將小舅舅推到茶臺前,把椅的固定在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就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先走吧,去忙你的事。”
“你先走吧,等會我打電話給你,再過來接我。”
許靜安憾地抿,對蘇墨白說:“小舅舅,那我先回去了,差不多了打電話給我。”
蘇墨白衝擺了擺手。
許靜安看了眼鬱辭,見他也正看著自己,眼角眉梢帶著微微笑意,咬了下,什麼都沒說,向門口走去。
門關上,耳朵在門上,妄圖聽到裡面一點點。
奈何鬱辭選的這間茶室太大,在門外聽不到裡面一聲音。
好想吃這瓜,雖然這瓜是自己的。
許靜安慢慢走到電梯間,乘坐電梯下樓。
手機嗡響聲傳來,許靜安從包裡翻出手機。
南知晚八卦味十足的聲音響起,“妞,他倆見上了吧?怎麼樣?有沒有刀劍影?誰的氣勢更勝一籌?”
許靜安輕笑,“很平靜,很禮貌,很淡定,高手對決,看誰的定力更強,論持久肯定是我小舅舅贏,論戰場制肯定是他贏。”
南知晚嘖嘖道:“你的說話出賣了你的心,他贏?明顯這個更親熱一點哦。”
“瞎說!”
南知晚打哈欠的聲音傳來,“妞,我要再睡一會,為了知道你小舅舅和鬱辭見面的況,我愣是把自己催醒了,我要再睡會,這個星期我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嗯,睡吧,晚上來景吃飯。”
結束通話電話,許靜安上了車,在車上坐了好一會。
最親的親人和喜歡的人見面,到底會怎樣啊?
小舅舅,你可千萬牢記我編的故事,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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