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眼睛瞪大了點,突然,笑出聲來。
“許靜安,誰告訴你這枚戒指是戒?你不問就在那七八糟給我蓋鍋蓋。”
許靜安:……
鬱辭摘下脖子上那枚項鍊,取下來,套到拇指上。
戒指有點小,戴進去手。
“許小滿,你見哪個戒戴拇指上的?”
許靜安了他手上的戒指,滿是疑地看向他。
“15歲的時候做的,我媽那年出事,我當時年紀小,相信所謂的對著流星許願,願就能真。”
鬱辭指著中間那顆閃著幽暗澤的黑寶石,“這是從黑曜隕石中切割出來的,買了讓人加工戒指,一直戴在脖子上,以前手小,我可以帶手指上,長大之後戴不了了。”
他屈指彈了一下許靜安的額頭,“你這人,到底腦補過我多事?”
許靜安笑了,心裡暗罵自己夠蠢的。
“紀悠染怎麼也有這樣一枚戒指?號稱和你的一對,是唯戒。”
“知道我這枚戒指後,讓人設計了一枚,我們都是學生,不怎麼戴。”
許靜安一把抓住鬱辭的手指,笑得眉眼彎彎。
“你這腦子怎麼長的?看著聰明的,其實是個糊塗蛋,為了這枚戒指,你到底酸了多久?”
許靜安撲到他上,將他撲倒在沙發上,眼角含笑,“鬱總,你居然相信流星的傳說?哈哈,你好純呀!”
鬱辭冷哼,“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說的你不犯傻一樣。”
許靜安咧開笑,那樣子看起來傻傻的,憨憨的,倒有一種別樣的風。
“許小滿,角收收。”
許靜安的角收到鬱辭上,主挑逗,親的鬱辭反客為主,將他到沙發上……
最後,是他主要求許靜安停下來,“老婆,別親了,你點火又不滅火,想弄死我!”
鬱辭摟著靜靜躺了會,在角親了親,“回去吧,別多想,他們沒那麼厲害。”
許靜安開門出去後,鬱辭跟D國那邊的生研究機構通了個電話,接到丁放的電話,說他們凌晨的紅眼航班去泰國。
他煙癮犯了,鬥爭了好一會,還是抖出一菸,點上。
悉的電話鈴聲響起,鬱辭低頭看了一眼,接起。
“悠染。”
“阿辭,你還沒睡?”紀悠染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
“嗯,還有工作。”
“你有沒有做過後悔的事?”
“有過,很多。”
對許靜安做的事是他此生最為後悔的事,如果那時跟老頭子好好聊聊,不那麼抗拒這段婚姻,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
如果不那麼心,和紀悠染早點說清楚,可能也不會如此心懷憤恨。
一切都是因為他。
“我很後悔,那麼多年都沒有真正走進你心裡,阿辭,我放過自己了,也不折磨你了,我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我又放不下你。”
鬱辭的黑眸閃了閃,道:“悠染,對不起,希你真正得到幸福。”
紀悠染那邊掛了電話。
……
許靜安和雲蔓接下來有兩天假。
一大早,鬱辭安排的司機就過來敲門了,跟許靜安換了電話號碼,隨時等候許靜安的通知。
兩人拎著王姨準備好的食盒,驅車去康復醫院。
在門口會合上陶行舟。
蘇墨白還是隻能扶著欄桿慢慢挪,比起上次看到的,腳抬得更高了一些。
神經是所有組織中最難恢復的,恢復的週期也最長,蘇墨白這樣的進步,很不錯了。
三人坐著坐著看了好一會,蘇墨白才在康復師的幫助下,坐到椅子上。
許靜安趕遞給他一瓶水,對他豎了個大拇指,俏笑著說:“春節前拄著拐回去,你就是我的英雄小舅舅。”
蘇墨白抬手,許靜安連忙蹲下子,頭往他面前湊。
蘇墨白順利地到了的頭頂,在上面了,溫笑著說:“我爭取……春節拄拐回家。”
“小舅舅,真好,你已經能走了。”陶行走給了蘇墨白一個大大的擁抱。
難得的溫馨小聚,三人陪蘇墨白在醫院裡吃完飯。
蘇墨白喝了一口湯,咂。
“駱冰做的?進步有這麼快?除了洗菜可以,其它廚房的活都是災難級現場。”
許靜安沉默不語。
雲蔓實話實說。
蘇墨白瞬間覺得菜不香了,放下筷子,“許小滿,你就這麼讓他上門,讓他認……?”
他看了眼一旁神黯然的陶行舟,驀地住口。
陶行舟面帶苦笑,藉故走開。
許靜安囁嚅:“他就那樣的人,我也管不了他買鄰居家的房子呀!”
“出息!”
許靜安嘻嘻笑著說:“小舅舅,你是一家之主,快點好起來,回去好好給他點瞧瞧。”
蘇墨白冷颼颼地看著,“記著我說的話,男人對你上頭的時候,覺得你千好萬好,但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
說完,蘇墨白又加了一句,“而且,他對你的態度轉變太快,直角轉折,我看不懂他。”
雲蔓笑,“師兄,小滿不小了,四歲孩子的媽了,經歷比我倆都多,相信。”
蘇墨白:“記得我說的,一百天,我還有很多紅線,他要是,就別想把你再娶回去!”
許靜安涎著臉問,“小舅舅,到底是什麼?”
蘇墨白嫌棄地說:“是什麼能跟你說,你想家?”
吃完飯,陶行舟說要陪蘇墨白再聊聊。
許靜安和雲蔓回家化好妝,一直唱、錄到晚上十點多,才卸妝、吃飯。
鬱辭打來影片電話,人在機場,說看看和久久就要登機了。
許靜安將鏡頭對準床上憨睡的久久。
“等我回來。”鬱辭說完結束通話了影片。
許靜安總覺鬱辭這次出差著不尋常的氣息。
……
翌日十點多,許靜安接到鬱辭的電話,他那邊是凌晨三點,風塵僕僕的,說剛下飛機。
寒風中,他的臉冷白冷白的,下上一圈青胡茬冒出來了,倒顯得有點小。
歐洲可比雁城冷多了。
鬱辭在電話裡說唐漠催著找許靜安籤合同,要約時間正式錄製歌曲,讓許靜安打電話給唐漠約時間。
沒說幾句,許靜安讓他早點去酒店休息,兩人掛了電話。
許靜安和雲蔓又唱、錄了一天,兩人忙到凌晨,剪出好些天的作品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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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靜安請南父南母去醉香樓吃飯,期間,南母接了好幾通電話,都是婚介所打過來的。
“晚晚,你出時間來,週末去見見幾個人,媽媽都看過了,很不錯的,有醫生,金牌律師,公司老總,還有事業上升期的職場英,要值有值,要才華有才華,要錢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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