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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舒按的手法練,配合專門配的膏藥,涼涼的讓人十分舒服。
沈仲磊只覺得眼皮漸漸發沉,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爹,該起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仲磊被喚醒,嚇得一下子坐起來問:「我怎麼睡著了,什麼時辰了?」
「爹,不用擔心,我幫你看著呢,你只睡了一刻鐘,來得及。」
只有一刻鐘麼?
沈仲磊有點兒驚訝,他剛剛被醒的時候覺得原本昏沉沉的腦袋一片清明,有種飽飽地睡了一覺的覺。
「爹,我丫鬟進來幫你梳洗一下,我去看看早飯送過來沒有。」
沈仲磊梳洗穿戴好之後,對鏡整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晦暗的面,此時看起來竟好了許多。
看來剛才沈天舒的按著實管用。
沈仲磊從房間出來,外間桌上剛剛擺好熱騰騰的早飯。
粳米粥,麻醬卷,牛燒餅,板栗紅豆餅……再配上幾碟小菜。
沈天舒在旁邊道:「今個兒一大早就要出門,祈儀式也需要長時間,所以後廚做了些吃了之後暖子抗的東西,回頭我再讓人裝些方便吃的點心帶著,萬一了可以墊一墊。」
「你想的很周到。」
想起昨天喝得爛醉回來的沈雲瑤,沈仲磊不心中慨。
同樣都是兒,做人的差距為什麼就那麼大呢?
「至於雲瑤那邊,你就不用心了。」
「爹,可是……」沈天舒本沒有替沈雲瑤說清的意思,但是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
果然,不等的話說完,沈仲磊就一擺手打斷道:「行了,不用說了,你好心替說清,只可惜爛泥扶不上牆。」
「爹昨晚該不會是為了跟雲瑤生氣才通宵未睡吧?」沈天舒一臉驚訝,仿佛本不知道沈雲瑤那邊昨晚發生了什麼。
「快別提了。」沈仲磊覺得自己剛舒服一些的腦袋又有要作痛的趨勢,趕打斷了沈天舒,「家裡過節的各種準備都做好了麼?」
「是,雖然時間有些,但是經過昨個兒一天的忙活,已經基本比照去年的例都準備好了。
「上午您跟母親一起去郊外祈,我帶著雲蕙跟大家去城外踏青。
「出去吃的東西也都後廚備好了,您和母親那邊結束之後,就可以直接過來。
「下午咱們一道回家,晚上城裡會有花燈會,府衙的花車已經人收拾出來了,鮮花容易枯萎,所以需要下午才能開始往車上布置,我都已經安排好負責的人,天黑之前肯定會準備好的。」
「好。」沈仲磊欣地看著沈天舒,「舒兒真是長大了,做事都這麼有條有理,不再是以前那個跟在後只會爹的小丫頭了。」
沈仲磊吃完早飯出門,驚訝地看到門外等著的家丁和衙役。
沈天舒也跟著出來低聲道:「爹,聽說最近城裡似乎有些對咱家不太好的謠言,兒擔心今日祈儀式上會出什麼事兒,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多帶些人更安全一些。」
沈仲磊沒想到沈天舒居然還注意到了這件事。
畢竟謠言如今還沒有大面積傳開,沈仲磊也是兩天前才剛剛得知,沒想到沈天舒還對此做出了應對。
沈仲磊心頭再次閃過一憾,如果沈天舒不是兒,是個兒子該有多好。
他抬手,讚許地拍拍沈天舒的肩膀道:「好,你也趕回去吃早飯吧,你們雖然不用那麼早出發,卻也別去得太晚了,別人覺得咱們托大擺架子。」
「好,爹只管放心便是。」
沈天舒將沈仲磊一路送到門外,馬車已經等在外面了。
沈仲磊上車,發現許氏今天的面,簡直可以用紅潤有澤來形容。
「夫人今日氣不錯啊!」沈仲磊沒話找話地說了句。
年前到現在,夫妻倆幾乎一直都在鬧彆扭和冷戰中度過。
如今許氏見沈仲磊主開口,立刻笑靨如花道:「是啊,潼娘子真是妙手回春,只吃了兩劑藥,我就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只要放寬心,別想太多,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沈仲磊道,「我還找潼娘子給你開了個補的方子,回頭代下去,讓他們每天熬給你喝。」
「多謝老爺。」許氏很久沒有得到沈仲磊的關心了,忍不住鼻發酸,聲音也有些哽咽。
馬車的氣氛難得十分融洽,即便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到了郊外祈的花神廟時,許氏下車後還是角上揚,眼中帶笑的模樣。
原本以為許氏已經病膏肓,如今居然滿面紅,滿臉笑意地出現在人前。
許氏今日換上了新做的春裝,茶的長衫大袖配上黛綠的曳地長,顯得整個人十分端莊穩重。
發間簪著一朵白的重瓣茶花,讓穩重之餘又帶上一嫵俏皮,可以說是十分得了。 (5,0);
今日太高懸,春風暖熏,正是曬種祈最好的日子。
大齊百姓供奉的花神,乃是上清派第一代太師魏夫人之弟子夷,雖然稱為花神,但其實主宰春夏萬生長。
《淮南子·天文訓》中有云:「夷鼓歌,以司天和,以長百穀禽|草木。」
沈仲磊夫婦下車的時候,花神廟的周圍已經聚攏了許多百姓。
大家手裡捧著形狀大小各異的碗,碗裡裝著自家今年播種的各類種子,等待著祈儀式結束,能夠供奉到花神廟,祈禱秋天的收。
「城外路不好走,夫人當心腳下。」沈仲磊風度翩翩,一路照顧著許氏進花神廟。
此時吉時未到,二人在偏殿中暫作休息。
突然墨澤快步進來道:「老爺,瑞親王府的范公子帶人來了,說是路過此地,聽說今日花朝節曬種祈,特來拜見老爺,順便也跟著一起湊湊熱鬧。」
沈仲磊見墨澤一邊說話一邊朝自己使眼,於是起對許氏道:「夫人在偏殿稍候,范公子來了,我去接待一下。」
他說完也顧不得等許氏的反應,就快步走出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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