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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子安住在信安大街的宅子養傷.
行兇者究竟是誰?如今是否還在永州府?
這些事兒,厲子安不提,沈天舒就也絕口不問。
但是眼見謝延傷未好就忙著在外面奔波,厲子安也默認了沈仲磊加派人手巡查的行為,想必事還沒有妥善解決。
沈天舒在沈仲磊的默認支持下,每天出門去外宅給厲子安換藥。
為了掩人耳目,這幾天都沒有用府上的馬車,而是讓邱軍駕車過來接。
去外宅的路上,沈天舒順路先去買了需要的藥材。
心裡忍不住盤算,如今外宅沒有藥材,著實不太方便。
可是羅家那邊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有音訊。
按理來說,羅夫人那邊應該已經有好消息了才對。
難不是羅士忠也有問題?
沈天舒手指搭在車窗邊緣,下意識地輕輕彈,覺得自己當初著實大意了,該給夫妻倆都診診脈才對。
但若是主聯繫,那就失了先機,等於把主權到羅家人的手中了。
如今這種況下,除了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沈天舒坐在車裡想得出神的時候,馬車突然間一個急停,讓毫無防備地一頭撞在車門上。
車外傳來邱軍張的聲音:「姑娘關好門,千萬別出來。」
沈天舒聞言,一邊好車門上的門栓,一邊語速飛快地叮囑道:「你別頂,跟他們糊弄幾句,爭取多堅持一會兒,我爹在附近增加了兵巡視,很快就會有人過來的。」
「是!」邱軍聽了這話,張的心稍緩。
沈天舒順著車窗隙朝外面張,發現馬車被幾個彪形大漢團團圍住。
邱軍拱手道:「不知幾位兄弟攔住我家馬車所為何事?」
「你們剛才去藥鋪買藥了?」
「正是,幾位兄弟可是需要藥材?」
邱軍剛才替沈天舒下車買藥,知道這次買的大多是外傷用藥,卻並不知道厲子安在信安大街養傷。
所以他此時神十分自然,將攔路的幾人當做有兄弟傷想要劫藥的通緝犯人。
領頭之人看到邱軍的表,一時間也有些疑,但是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還是堅定地要求:「廢話,把你們買的藥材都拿出來!」
邱軍輕叩車門,低聲問:「姑娘,您看,要不咱們就把藥材先讓給這幾位兄弟?」
邱軍不明所以,沈天舒心裡卻知道。
這些人本不是為了藥材,而是想要通過藥材找到厲子安的所在。
「你們好大的膽子!」沈天舒一聲斷喝,「天化日,朝廷治下,在城中就敢攔車劫持,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呦,這位姑娘好潑辣的子!爺喜歡!」
「小娘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咱兄弟在府衙有人!別說攔路劫持了,就算是強搶民,也不在話下!」
「不如小娘子下車讓咱們一睹真容,若是生得好看,就陪咱們兄弟幾個樂呵樂呵!」
攔車的幾個人,雖然裡說著這般混不吝的話,但是語氣中卻能夠聽出一不自然。
甚至連永州府的方言說得都不是那麼地道,顯然是為了掩藏份故作偽裝的。
「府衙有人?瞎話真是張就來!」
「怎麼,小娘子還不信?」
沈天舒冷哼一聲道:「你們若真在府衙有人,怎會不知道我的份?」
這話把幾個人都說愣了,領頭之人笑問:「哦?你是什麼份?知府大人的小妾,還是同知大人的外室?」
沈天舒之前一直在心裡默算著時間,最近府衙加派了人手,這片區域,每一盞茶就會有衙役經過。
只要等到兵巡查到附近,自己就安全了。
如今從車窗隙中,終於看到了府衙兵的影。
如此一來,沈天舒說話也有了底氣。
「知府是我爹,你說我是誰?」
外面幾個人聽了沈天舒的話都是一愣,又仔細打量著馬車,上面並沒有沈家的徽記。
「小娘子,我勸你識時務,真以為你爺爺我好騙呢?」領頭之人惱怒,上前就要手。
邱軍趕擋在車門前,連聲道:「幾位兄弟有話好說,車上坐的的確是知府千金,若真起手來,可就不好收拾了。」
他越這麼說,幾個人卻越是不信,彼此對視一眼。
「那咱們兄弟今日就開開眼,看看這家小姐,長得是什麼樣子!」
幾個人默契地同時邁步靠近馬車,逐漸小了包圍圈。
邱軍額頭上的汗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5,0);
沈天舒則掏出沈仲磊給的哨子,用盡全力氣吹響。
哨聲尖利刺耳,在狹小的巷子裡傳得很遠。
「什麼人!」幾名巡查的兵早就得過代,知道若是出事會有人吹哨呼救,聽到哨聲立刻快步朝這邊跑過來。
邱軍也趕大喊:「快來人啊,保護沈大姑娘!」
什麼?真是沈大姑娘?
幾個攔車之人看到兵跑過來,也不免有些黃了。
他們雖然敢對厲子安下手,卻不代表想把事鬧大。
招惹當地府,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兄弟們,撤!」領頭之人一聲招呼,幾個人立刻毫不戰,飛快的從另一側撤離出了巷子。
幾名兵兵分兩路,一路追了上去,剩下兩個人則守在沈天舒的馬車前。
「大姑娘沒事吧?」兵看著面前的馬車,聲音中不免有些遲疑。
沈天舒摘下面收好,這才打開車門道:「我本想低調出門,所以特意沒坐家中的馬車,誰想竟遇到有人攔路劫車,多虧幾位及時趕到,不然今日都不知會如何收場。」
兵一看車的確是沈天舒無疑,態度這才恭敬起來,拱手道:「最近城中不太安穩,大人不斷下令增加兵的巡查,只是沒想到這伙賊人這般囂張,天化日竟劫到大姑娘頭上來了。
「不知大姑娘要去哪裡,為了安全起見,不如咱們兄弟護送您……」
「啊——」
兵的話未說完,斜刺里突然飛出一支弩箭,十分準地穿過兩名兵之間的空隙,正中沈天舒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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