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廝殺著,李勝則舉著遠鏡,來回觀察。
後來的百來名騎兵,裝備良,材魁梧,一陣衝殺,敵方簡直不能阻擋。
而另一邊,一道影極其的吸引李勝的目。
只見他手持長刀,先士卒的衝到敵陣之中,重重包圍之下,十分的從容,手起刀落,便會有一名敵軍倒下。
其勇猛程度,完全不亞於王得仁,白澤濤兩人。
看打扮還穿著九品服,想來,應該是當地巡檢司的頭頭。
想了想,李勝還是決定出手,這群弓兵,鄉勇,一看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最主要的,李勝還是起了惜才之心。
而且大坑之中,不停的有人爬了上來,其中不還是他的親衛。
有許多人,都了傷,事不宜遲。
“繼續打,不要誤傷了。”
李勝命令道,舉起95開始點。
“媽的,你一個小小的巡檢,趟這趟渾水乾什麼!”
中年男人對上了郭中衡,憤怒夾雜著不甘。
千算萬算,卻數次生了變故,看來這次,是栽了。
“本不管你們是誰,在本的地盤,本就管定了。”
郭中衡一刀劈下,中年男人再也招架不住,腰刀被劈落,而後被劈在肩上。
“啊…”
郭中衡將刀一撇,中年男人覺整個肩部都快被撕裂,大一聲,直接疼暈了過去。
帶頭的一到一倒下去,剩下的人立即作鳥散,朝著四周狂奔。
郭中衡人,抓了些活口後,並沒有追擊。
而那夥騎兵,也不戰,敵軍一退,慢慢的朝著李勝走來。
在靠近李勝百來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從中走出一名披甲冑的年。
“督師大人,小王來的可還及時?”
“朱慈煬?”
李勝著他,有些驚訝,不過有什麼話,也得待會再說了。
坑裡還有不人呢,李勝帶著親衛們連忙跑了過去,開始施救。
朱慈煬,郭中衡也帶著人前來幫忙。
一個時辰後,才將坑的活人救了出來。
八十餘名李勝親軍,活下來三十餘人,而且幾乎人人帶傷。
而百姓,也死傷了好幾十人。
一個時辰後,大坑被清理一空,也被整齊的放在了路旁。
為首的中年男人,也被郭中衡押了過來。
“您,真的是督師大人?”
郭中衡看著李勝,任然滿臉的驚訝。
這夥人,還真的是來刺殺督師的!
“如假包換。”
李勝笑了笑,看向了中年男人,肩膀上的傷已經被包紮了,臉有些慘白,但並不影響問話。
“說吧,你是誰?是誰指使你來殺本督的?”
中年男人咬著牙,眼睛瞥向另一邊。
“他孔興德,現任曲阜縣丞,被郭巡檢一箭死那個絡腮鬍,谷永山,是任城衛右千戶所的副千戶,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他千戶所的兵士。”
眾人紛紛向說話的人,一看,居然是章丘郡王朱慈煬。
而那名中年男人聽後,面十分驚恐的看著朱慈煬。
“你是怎麼知曉的?”
王得仁眼神警惕,將95式開啟了保險,旁的親衛們,也紛紛舉起了槍。
“放下。”
李勝輕聲一語,眼神冷。
“你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巧合吧?”
“是的,本王是專程來救侯爺你的。”
接著,在李勝疑的眼神中,朱慈煬說出了事的來龍去脈。
事的起因,都要從李勝丈量土地開始。
俗話說得好,哪裡有迫,哪裡就有反抗,李勝丈量土地,再無償分配給百姓,本是一件好事。
可這樣一來,卻將大多數計程車紳給得罪了,為什麼,因為土地基本上都掛在他們名下。
所以這次地方士紳們聯合了一些地方員,準備對李勝手,並且還試圖說德王參與,所幸,被朱慈煬給拒絕了。
朱慈煬說完,李勝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丈量土地,那是針對宗室,以及被清軍屠戮一空的無主之地,自己並沒有對士紳手啊?
“據下所知,山東藩王的土地,大多數都給了地方士紳管理,而士紳們為了免稅,將多出來的土地,又掛到了藩王名下,您這麼一搞,不是變相的得罪了山東計程車紳嗎?”
郭中衡分析了一番,李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了頭。
“王得仁,幾個兄弟,把這個孔興德,給周繼祖,三天之,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包括他們的家人,必須出現在鎮海堡!”
既然你們不講武德,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是!”
王得仁領命,下去安排去了。
當夜,李勝夜宿龍山鎮裡,明日一早,等二營到達龍山後,再行出發。
“所以,這也是德王的意思?”
李勝此時正坐在龍山鎮最大的土財主周德坤家裡,後者聽說督師大人借宿,連忙帶著家人搬了出去。
朱慈煬,坐在他的下位。
“請鎮南侯放心,山東百姓苦難,我德王一脈,自然不該坐視不理,父王目短淺,現已知錯了,還請侯爺諒解。”
李勝靜靜的看著朱慈煬,這位章丘郡王,不簡單啊,十分聰明,能屈能,而且從他帶來的這百來名騎兵就能看出來,有點貨。
別說他一個郡王了,就德王府,都不允許有。
要說德王認慫,那是不可能的事,沒了田地,朝廷也沒了俸祿,靠李勝給的那一萬石,也就只能夠王府勉強運作。
不過李勝也並沒有說破,他倒想看看,這位章丘郡王,到底想幹嘛。
朱慈烺走後,李勝又將郭中衡了進來,他對這位郭巡檢,印象那是相當深刻啊。
“怎麼樣,來鎮海軍當個千戶如何?”
李勝直接開門見山。
郭中衡連忙點頭,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九品巡檢,而千戶所千戶,那可是正五品啊。
戰場殺敵,特別是殺韃子,那可是他一直所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