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對不起，小啞

上一次喬唯一睡在傅家，是在十年前，也是唯一一次在傅家留宿。

原因，厲夜廷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一晚雷雨加，傅遠山半夜因為突發任務被走，只有他和喬唯一在家。

喬唯一有自閉癥，自閉癥并不是說好就能立刻治好的病，喬唯一的表現癥狀，是不愿主與人流，害怕巨大聲響，直到十幾歲還有些后癥。

那晚他夢魘了，雷聲并沒有吵醒他，醒來的時候渾是汗，尤其某一塊特別，而喬唯一小小的子，窩在他懷里，瑟瑟發抖。

外面雷聲震天，喬唯一抱著他的腰，上淡淡的馨香，一陣陣往他鼻子里鉆。

厲夜廷不記得自己對喬唯一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了質變，當他自己發現之后，總是會刻意去避免與喬唯一的親接，而就是在這種況下，喬唯一鉆到了他的床上。

厲夜廷第一次親，就是在十年前這個晚上。

當發著抖，眼眶通紅地撇著小，心驚膽戰地抬頭看他有沒有醒的時候，他低頭，鬼使神差般地親了的。

可以借口說他是安，厲夜廷自己卻深知，不是。

喬唯一可能早就忘了，對他，卻是刻骨銘心。那是他的初吻。

正因為他清楚那個吻的質，那之后沒幾天，為了逃避自己對復雜的，他直接申請了出國深造，在國外待了足足兩年多，中間只過年回國一次。

只是回來一次，喬唯一生得亭亭玉立的樣子，更是讓他目驚心，年都沒有過完，便又急匆匆出了國。

后來深造回國，恰好是要升高中，他一狠心，便將送寄宿制學校，不許回家。他以為，不見，就會不想。

然而只有厲夜廷自己知道，就為了一禮拜見一面，他多次推掉應酬和幾千萬上億的簽單合同，除非是無論如何推不掉的行程。

他心急火燎等著長大。

他深吸了口氣，猛地從床上坐起。

歲歲睡得香甜，對面傅遠山的房間，也早就沒了靜。

......

喬唯一快要睡著時，忽然聽到門鎖響了下。

一片寂靜中，開門的聲音格外清晰。

瞬間清醒過來，聽著悉的微不可聞的腳步聲，走到了床邊。

下一秒，厲夜廷便上床，從背后輕擁住了，與同蓋一床被子。

他沒穿上，火燙的溫度，隔著上薄薄一層料傳來。

以為他已經睡著，不可能會過來了。

“對不起，小啞......”他著的耳，輕聲耳語。

聲音帶著幾分生喑啞。

喬唯一怔住了，沒有，他應當不知道醒著。所以，他是當睡著，給道歉了。

喬唯一認識了厲夜廷這麼多年，從未從他口中聽到過任何與道歉相關的詞。但是此刻，他向道歉了。

閉著眼睛，繼續裝睡，心跳卻一下子快了起來。

厲夜廷的，上了額角傷的地方，許久都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