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瑞麗掛了電話,立即用手機搜了新聞。
碩大的標題,引人注目,直接從瀏覽里跳了出來——《惡意加塞變道,不是歧視某些司機,開這樣就別上路了吧?真·馬路殺手》
熊瑞麗點開看了一眼,瞬間到一陣頭暈目眩。
路邊的高清攝像頭清楚的拍下了方雨馨加塞變道的全過程。
這還不算完,那攝像頭,竟然把方雨馨的正臉都給拍下來了!
下面的評論清一都是罵的。
“不是,這人算是瓷了吧?是開車還是送命?”
“這人開的,就是傳聞中的賭氣車吧。”
“不是,我怎麼覺得這司機好像有點眼?好像是個富家千金,等等,這不是京圈太子爺的老婆麼?”
誰能想到,這事兒還能被警當典型,上了社會新聞?
看到這些評論,熊瑞麗氣的半死。
關鍵是,網民們竟然連方雨馨的份都給出來了!
熊瑞麗狠狠地瞪著方雨馨,不解氣的,沖上去就要把給撕了。
“方雨馨!你害人不淺!你自己丟人就行了,竟然讓我們跟著你一起丟人!”
“臉面全都沒了!”
手室外一團,顧海峰:“行了,一家人窩里斗什麼?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笑話?自從這人進門,我們大房鬧出的笑話還了?那祁韻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方雨馨做的這些蠢事,祁韻怎麼敢踩在我頭上嘲笑我?”
熊瑞麗最看不起的就是三房小家子氣的做派,和祁韻較勁了大半輩子,可祁韻從來沒有占過上風。
偏偏這次,面對祁韻的嘲諷,熊瑞麗連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
熊瑞麗罵罵咧咧,“這事兒背后一定有推手!我咽不下這口氣!”
孫子沒了就夠扎心的了,結果一家人還淪為全網笑柄,熊瑞麗都能想象得到,往后出去打牌,那些富太太們都要在背后笑話的!
娶個了蠢媳婦兒,是個私生子,份上臺面不說,好不容易懷了孕,還把孫子給弄沒了。
“是顧昭廷!一定是他,只有他有這個能耐!”
方梨在這件事上,吃了虧,顧昭廷咽不下這口氣,找人發了視頻,大家伙都來看他們大房的笑話!
顧海峰一下子被熊瑞麗這話給點醒了。
“欺人太甚!他這不僅是針對我們大房,更是毀壞顧家的名譽!我要告訴爸爸!這次爸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說完,他立馬拿出電話,給顧老爺子撥過去。
其實電話還沒打,顧老爺子就已經知道了況。
老人家退休在家閑著沒事兒,最喜歡干的就是下象棋和看報紙。
剛好飯后閑的無聊,他看了電視,跳出來的就是這則新聞。
顧老爺子把顧昭廷回了老宅,“新聞報道是你弄出來的?為了給你媳婦兒出頭,你就連我們顧家的名聲也不顧了?”
顧昭廷:“顧家名聲?如果顧家放任有些人胡作非為,睜只眼閉只眼,那才是真的毀了豪門的一世英名。”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對我有意見?”顧老爺子氣的不行,嗓音拔高了好幾度。
“你心中不滿,自家人關起門來說說就行了,為什麼要鬧到公眾面前?讓人評頭論足,你就覺得出了這口氣?”
這件事,顧老爺子當然知道是方雨馨的問題。
可顧昭廷把事鬧大了,也不對,現在都上了社會新聞,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就連他多年不聯系的老友,都打電話來問怎麼了,是不是家人之間不和睦。
真是一把老臉都丟沒了。
顧昭廷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袖口。
“不鬧大,他們怎麼知道事的嚴重?
關起門來自行理?究竟是自行理,還是方便你當老好人,包庇他們?
我說要把顧銘洲趕出家門,你不是大事化小了嗎?你自己著良心問問,就憑顧銘洲做出綁架囚這種事兒,我把他趕出顧家,他冤不冤?
你應該慶幸的是,這次車禍,阿梨沒有出什麼事,如果或者孩子出了問題,我可能會發瘋,讓整個大房,都跟著陪葬。”
沒想到顧昭廷會說出這麼嚴重的話,老爺子的臉徹底冷了。
“陪葬?顧昭廷,你是不是在警校待了太久,戾氣太重?不就喊打喊殺?”
”還是我給你的權利太多,讓你覺得顧家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連我也不得不你的牽制?
“我能給讓你一步登天,自然也能讓你跌落神壇,你信不信?”
這話讓顧昭廷的角勾起一抹嘲諷。
“怎麼?終于裝不下去了?顧家需要我的時候把我回來,現在我損害了顧家點利益,你就準備把我一腳踹走?”
顧昭廷坐在沙發上,往后一靠,“那我也不妨告訴你,現在的寰宇,可不是你想拿,就能拿走的,不信你試試。”
顧昭廷滿臉的氣定神閑,顧老爺子震驚之余,又實在是沒辦法反駁。
真是翅膀了,本事也大了,偏偏,顧昭廷確實是繼承寰宇的不二人選。
他盯著顧昭廷看了又看,其實他長得很像他母親。
眼前這張相似的容,讓顧老爺子的怒氣莫名降下去三四分。
他們不是對立面,說白了顧昭廷做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他想護著方梨。
“你想出口惡氣,也差不多了,讓人把新聞撤掉吧。”
顧老爺子妥協了。
“可是我奉勸你,你可不要為人沖昏頭腦,男人要以事業為重,更何況……方梨和銘洲……我勸你為了名聲,趁早和離婚,大不了,多分給點財產,算是補償。”
發生了囚事件,顧老爺子意識到了問題嚴重。
這在豪門里就是丑聞。
畢竟是一家人,顧老爺子不可能讓顧昭廷對顧銘洲怎樣,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方梨退出。
這是為了保全顧家的面,也是為了永絕后患。
顧昭廷的眼睛忽然危險的一瞇。
“明明不是的錯,卻推一個人出來擋槍,這就是顧家的行事作風?”
他冷笑,臉上不帶毫溫度。
“我把事鬧大,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我要給撐腰,嫁給了我,我就有保護的義務。”
“你是以什麼份干涉我的婚姻?父親?反正你也沒養過我一天,不如這父親不要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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