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見許誌夏,很難相信他是一個家過億的大企業的老闆。
青黑的眼眶中,雙眼出一疲憊,無打采地坐在哪裡,渾神經繃,如同一個被掛在懸崖上的人,咬著,導致兩邊的腮幫子高高鼓起。
“你終於來了。”許誌夏疲憊地說道:“坐吧。”
項龍坐在許誌夏對麵,皺眉問道:“你約我來,到底是想說什麼。”
“告訴你真相,這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嗎?”許誌夏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不是正等著這一天嗎?”
從許誌夏的神態,還有他說話的語氣。項龍知道他疲憊極了,雖然不知道這種疲憊從何而來,但項龍清楚,許誌夏一定到了某種絕大的打擊,才會出現這樣的況。
“那你說吧,我正聽著。”
“在說真相之前,我想知道你瞭解了多。”
項龍神不悅,低聲道:“我不知道這跟你要告訴我的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如果不是你所瞭解的事,即使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許誌夏神異常嚴峻地說道:“現在,我十分需要你的信任。”
如此一連串有些奇怪的行為和言論,讓項龍充滿了好奇,再加上張浩軒也在一旁,讓項龍多了幾分對許誌夏的信任。
於是乎,項龍有所保留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慢慢地說給許誌夏聽。
許誌夏聽完以後,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候,張浩軒適時地表達出了自己的驚訝,神慌地說道:“這麼說,我父親也參與其中了?那呂雙燕有可能是我妹妹!?”
“隻是可能而已。”項龍盡量地敷衍張浩軒,空氣中淡淡的香氣,讓他覺有些不適了。
許誌夏突然表現出來的如釋重負的覺,讓項龍覺得他有所保留,甚至帶著一慶幸。
“還好不算太晚。”許誌夏嘆息道:“我還能夠解釋,你也還能夠相信。”
“到現在,你還沒說任何事。”項龍目如炬,眉頭深鎖。
“你知道沈無定將自己的妻子送了出去,但是你知道是誰幫他們牽的線嗎?”許誌夏苦笑道:“當年沈無定不過是一個小工廠的老闆,有什麼資格認識張廣等人。”
這也是項龍之前不太明白的一點,在外人看來,明機械廠是一家很大的企業,但在張廣等人眼中,就顯得有那麼一些不上臺麵了。
“難道是你?”
“沒錯。”許誌夏直言不諱道:“就是我將介紹給張廣等人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項龍忍不住問道。
這樣做難不對許誌夏能帶來什麼好,但從目前的況來看,許誌夏除了拿了點錢,在沒有什麼得到的東西,反而惹上了一大堆的麻煩。
許誌夏出一無奈的笑容,緩緩說道:“相信霍建跟你說過,是一個讓你甘心為做任何事的人。”
說話間,許誌夏出跟霍建同樣的神,這讓項龍對那個素未謀麵的人有了很大的興趣。
“當年明不過是一個小作坊,卻在短短兩年時間,為了永春名列前十的機械廠,全都是因為。”許誌夏深吸一口氣道:“正因為張廣等人的關係,讓明得到了許多政府訂單,發展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項龍沉思不語,靜靜地看著許誌夏。
“但總歸是紙包不住火,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的事,終於被揭出來了。”許誌夏神一變,咬著牙說道:“所以,明必須死!而我就是那個劊子手!”
聽到這裡,項龍無法保持淡定了。
從一開始,他自認為許誌夏是縱一切的人,是造明破產的罪魁禍首,現在看來,許誌夏似乎是最無辜的一個人。
先是被沈無定夫妻利用,然後又被張廣等人強迫,為了替罪羔羊。
怪不得許誌夏之前不自信,認為項龍不會相信他的話。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沈無定妻子的事,項龍隻會認為許誌夏是在鬼扯,為自己開。
項龍沉道:“這麼說來,浩軒今天來,是被張廣讓他過來的?他想做什麼?”
“懺悔,恕罪。”許誌夏看向張浩軒道:“現在你可以告訴他了,你父親讓你說的話。”
張浩軒怔了一下,在來之前,他父親跟他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之前他還不是特別明白,現在卻恍然大悟。
“我父親說,他一生做過很多錯事,但臨死之前,想要……”話沒說完,張浩軒一下子怔住了,瞪大了雙眼道:“不好,我爸有危險!”
張浩軒滿臉張地朝外麵跑去,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項龍趕起追了出去,剛到門口,許誌夏突然說道:“我希你能將事的真相告訴所有人。”
“我會的。”項龍盯著失魂落魄的許誌夏,角泛起一苦意,心中有種難言的味道。
項龍轉離開包間,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張浩軒大喊的聲音。
“孫大誌,你給老子讓開!”
項龍下了樓,抬眼就看見孫大誌擋在張浩軒麵前,在孫大誌後還跟著一群人,將會所的大門堵了個結結實實。
“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孫大誌似笑非笑道:“我們接到舉報,黑狐會所涉嫌非法經營,我們是來封鎖這裡的。”
“你封鎖這裡管我屁事,為什麼攔住我!”
“作為這裡的顧客,你們是證人同時也是嫌犯。”孫大誌挑釁地看著項龍道:“所以我們不能放你走!”
“放n的屁!”張浩軒怒吼道:“老子現在就要走,看你們哪個夠膽攔住老子!”
說話間,張浩軒朝人群沖了過去,項龍急忙上前攔住他,低聲道:“冷靜一點。”
“果然還是我們的龍大識時務。”
“我隻是不想造無謂的傷亡而已。”項龍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冷笑道:“不過憑他們也想抓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
孫大誌臉一變,眼神中出一張道:“你什麼意思?”
北境帥項龍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