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比他狠多了！

宋辰梟去茶幾拿來紙巾，了下，又出一張遞向慕莞。

慕莞扭過頭，沒接。

宋辰梟越來越煩躁，拿紙巾強行給人拭了眼淚，慕莞被再次強迫，撿起床上的枕頭就砸向宋辰梟。

宋辰梟單手接下枕頭，本想狠狠砸出去，但看到慕莞在床邊的單薄板，揚起的手還是落了下來。

“別再提離婚，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好好相。”

男人聲音沙啞，聽上去有些疲倦。

“好好相？”慕莞不住冷笑，“像以前給你做牛當馬，當書，當提庫，然后看著你和白婷婷眉來眼去的，你是說這種好好相？”

宋辰梟一陣無語，他什麼時候讓當牛做馬了？

從前辦事妥帖所以他放心把一切給，那些都是宋氏機，他從不假手于人！

至于宋霆的庫……

當時宋霆病危，慕莞以此威脅結婚，確實讓他心寒不已！

可讓定期獻不過一是他時的氣話，后來他和傅程說過，及時儲備庫，盡量不讓慕莞再定期獻，但不必說是他的意思。

還有白婷婷……

“我和白婷婷怎麼眉來眼去了？”

宋辰梟最不理解的就是這個。

慕莞口口聲聲說白婷婷是他的白月，他倒真想問問，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

“五年前，宋氏商會的酒宴，我在酒店走廊全都看見了！”

慕莞再也忍不下這口氣。

這是他說的，那這層遮布，也不必再留！

“……”

宋辰梟漆黑的眸底，淌過復雜的。

思緒猛地回到五年前那晚。

那晚，他剛下飛機，就收到慕莞發給自己的短信。

平常宋辰梟難得回家一次，慕莞都會準備好晚餐，順便和他匯報些工作況。

但湊巧上酒宴，慕莞怕宋辰梟不記得，特意發短信提醒他，自己晚上會很晚回去。

宋辰梟看到了短信，習慣沒有回復。

但他直接打車去了酒宴。

巧，那段時間白婷婷也剛剛回國，似乎是知道他的行蹤，宋辰梟到酒店時，白婷婷也剛好出現在酒店門口。

但兩人只是打了個照面，話都沒說幾句，宋辰梟就離開了。

只是后來又發生了一些突發狀況，導致他并沒有去酒宴……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白婷婷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哭紅眼地坐在他床邊。

可這件事，他第一時間就理了。

而且，那晚的狀況太特殊，如果慕莞說的是這件事……他確實無可辯駁。

見宋辰梟臉愈發難看，慕莞接著冷笑。

“宋辰梟，你怎麼變得這麼虛偽了，以前你不是很清高嗎？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白婷婷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算為你委曲求全了，你為了自己的私，現在把也拉進來，還想讓為當年的我？”

宋辰梟角了，許久才沉聲道，“我和的關系……是意外。”

“意外？”慕莞冷聲，“什麼意外能讓兩個人相互擁吻？”

“擁吻？”宋辰梟蹙眉，“你說我和，擁吻？”

慕莞看著宋辰梟臉上的茫然，只覺得虛偽至極，“是啊，擁吻！那晚酒宴、走廊上，你們就在我面前擁吻的，我沒有去穿你，你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

“慕莞，你聽好了，我只說一次。”

“我和白婷婷從小是認識，也算是……有過一次錯誤。但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宋辰梟深吸一口氣，逐字逐頓的說道。

他口吻鄭重其事，脖頸的青筋分明，極力抑著快要歇斯底里的緒。

慕莞差點都覺得他說的是真的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渣完了別人，還能否認的如此清新俗！所有人誰不知道你們從小青梅竹馬，是你心里住著的白月，你恨我拆散了你們，所以一回來，你就恨不能讓我立刻去死，哪怕我要離婚都不許！”

“你……咳咳……”

慕莞的話讓宋辰梟簡直無力招架。

這些七八糟的東西，這人究竟是從哪里聽來的？

還是加之罪，何患無辭！

宋辰梟被氣得咳嗽起來，他猛然扶住一旁的茶幾，子險些站不穩。

“……”慕莞心里微地一，宋辰梟臉又漲紅，該不是他又不舒服了？

但立刻，就強迫自己打消了念頭。

這種時候不擔心自己，難道還要擔心他嗎？

宋辰梟再怎麼樣，也是自作自，活該！

“呵呵……”忽然，宋辰梟笑了，笑得讓慕莞一陣皮疙瘩爬滿。

慕莞沒好氣地道，“有什麼好笑的？”

“慕莞，你以為這樣就能離婚嗎？”宋辰梟放輕了聲音，“你說的話，證據呢？”

慕莞一怔，“證據……”

早知道宋辰梟也會耍無賴，真該用手機把兩人的照片拍下來！

宋辰梟噙起一冷笑，“你出軌的驗孕報告，我可讓人保留得很好。”

說著，宋辰梟再次走向慕莞，他撐著墻壁，俯遮蔽慕莞前的。

“你想離婚，大可以試下去……看我說過的話，究竟算不算數。”

慕莞耳邊回想起宋辰梟的話。

想要離婚，除非他死。

宋辰梟諱莫的眼底著銳利的寒芒，慕莞呼吸一窒，此刻的男人，本就是暗夜里走出的一只惡魔！

突然，宋辰梟的手機震。

男人這才起去接，看到來電顯示，慕莞發現宋辰梟明顯頓了下。

“什麼事？”

宋辰梟看向慕莞，慕莞躲開他的目。

但話筒那邊的聲音很大，約能聽見，是人。

這麼晚還會給宋辰梟打電話的，大概只有白婷婷了……

“知道了，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宋辰梟拿起外套，剛要出門，又轉頭看向慕莞。

慕莞沒有看他，似乎毫不在意他這麼晚去哪里。

也是，這人現在滿腦子只會想著怎麼和他離婚……

“白婷婷找我有事，是關于……”

“我說了我不關心你們之間的事，只是宋辰梟，你不覺得你可能有病嗎？”

宋辰梟猶豫片刻才開口，但他還沒說完，就被慕莞冷聲打斷。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