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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縣,太守府。Google搜索
署衙值房。
張昭帶著李潛、趙貴和閻象,正在理廬江郡的政務。
今年冬天的廬江郡,事務繁忙。其原因,是廬江郡無條件的接流民,導致從九江郡、丹等地,湧了太多太多的流民。
無數的流民來了,使得廬江郡的力前所未有巨大。也就是張昭主持大局,又有周瑜帶兵坐鎮,才能協調安排,否則廬江郡境早就了。
「唉,這日子太累了。」
李潛坐在不遠,翻看著呈遞上來的竹簡,忍不住慨一聲。
他站起,了個懶腰,了疲倦的面頰,開口說道:「子布先生,多虧有你牽頭負責。如果沒有你主持大局,恐怕我這個廬江郡的郡丞,早就扛不住了。今年的事,太多了。」
趙貴也是嘆息一聲,說道:「往年的這個時候,我這個主簿基本上沒什麼事兒,就是替陸康公接人待。今年,咱們天天都在值房,沒有半點的休息時間,太辛苦了。」
張昭捋著鬍鬚,不急不緩道:「你們過獎了,我不過是仰賴你們的幫助,才能完這些事的安排。沒有你們的全力協助,即便我有通天之能,也沒有辦法。」
他又看了閻象一眼,笑說道:「尤其閻公的協助,很是重要。」
閻象慢條斯理的說道:「老夫上了年紀,就是給你們拖後的。你們都年富力強,能一直忙。唯獨老夫年紀大了,子骨撐不住。很多時候,老夫都幫不上忙,實在是慚愧。」
張昭搖頭道:「閻公經驗富,看問題更是一針見,能直接指出弊端,讓我們走很多的彎路。這一點,是我們誰都無法比擬的。」
閻象笑了笑,沒有接話。
他在幾個人中,屬於比較沉默寡言的,畢竟他是才歸順陸玄的人,他一般是多聽說。
這是閻象的習慣。
李潛扭了扭腰,了背脊,一副擔憂模樣,繼續道:「截止現在,湧廬江郡的流民,已經超過四萬人。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咱們面臨的力,越來越大了。」
趙貴看向張昭,試著問道:「子布先生,是否建議主公,停止接納流民呢?」
「不行!」
張昭斷然回答。
他眼神銳利,擲地有聲道:「主公去荊州給劉表賀壽,費盡手段弄了九萬石糧食回來,就是為了賑濟百姓。咱們秋收的時候,就一直在囤糧,也是為了接濟更多的流民,吸納更多的人口。」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人口,這是廬江郡的基本政策。」
「目前是寒冬,流民很多,的確有這樣那樣的困難。可是這點困難,還是能熬的。即便咬著牙,也得抗住。熬過了今年,廬江郡的人口暴增,明年就會更好。」
「誰都知道,目前的境不容易,可是我們還有大批的糧食在,所以不能鬆懈,不能退。」
「主公定下的策略,遇到了困難,咬著牙也必須撐下去。」
張昭語氣愈發的森嚴,沉聲道:「連你們都有了些微詞,可想而知,下面的許多人,肯定不理解主公,認為主公的安排是多此一舉,是爛好人。下面的人不理解,可是你們應該理解。」
李潛點頭道:「我明白。」
趙貴道:「我也明白。」
閻象看著張昭說話,眼中出了一抹讚許,張昭不愧是陸玄選定的人,有魄力和能力,還能承力,不簡單。
張昭了疲憊的面龐,繼續道:「我不希下面,有任何議論的聲音。主公的策略定下,再苦再難也給我堅持,誰非議,發表悖論影響人心,被我聽到了,嚴懲不貸。」
「卑職明白!」
李潛和趙貴齊齊回答。
兩人臉上的神也無比的嚴肅,不敢再有任何的鬆懈。張昭說話,一貫是說得出做得到。在張昭理政務的時候,曾發現一個人鬆懈職,直接擼掉職,沒有任何餘地。
太守府上下,都敬畏張昭。
張昭看到李潛和趙貴的表態,才點了點頭,臉上的冷肅舒緩,微笑道:「放心吧,主公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已經進了舒縣。等主公返回,力就會小很多。」
趙貴說道:「倒也是。」
他略微皺眉,說道:「張公,還有一件事。府全力的賑濟災民,安置流民,每天供應流民吃飯,甚至您採取以工代賑的辦法,讓流民去做工賺錢,儘量讓百姓有事做。可是目前,糧價居高不下。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呢?」
張昭理政務,很有章法。
進廬江郡的流民太多,他統一安置流民,再統一開設粥篷,讓百姓能領取到粥喝。雖然粥棚的粥清淡,至能保證百姓不死。
另外,因為廬江郡有飛仙酒販賣,廬江郡的財政比較充裕。
所以張昭賑濟災民的同時,又採取以工代賑的策略,組織流民砍伐山林,開墾農田,維修渠等,雖然是大冷天的。可是組織了百姓做事,當天結算工錢,給了許多流民事做。 (5,0);
雖然給的錢不多,至也能買點吃食,不至於死。而且流民有事做,就不會鬧事,就不容易出子,會減維護的本。
張昭的一切安排,都是在最大的程度上,確保百姓不至於死。
這就是他的目標。
目前還是寒冬,他不可能打開糧倉讓所有的流民都吃飽,因為目前辦不到。
張昭嚴肅道:「賑濟災民一切順利,不過涉及糧價的問題,我和諸多的糧商通過。只是,效果不理想,這些人沒有搭理我。」
「咱們廬江郡的商人家族,倒是比較好說話,願意配合。問題是,還有其它幾個大糧商是揚州其它各郡的,又和主公有些關係,暫時不好理,先拖一拖。」
「等主公返回,請主公決斷。」
張昭說道:「畢竟直接誅殺這些大家族背後的人,會引發盪。暫時來說,不能採取這樣的手段。」
趙貴道:「一切聽張功曹的。」
閻象微笑道:「張功曹的話,是老之謀。我們採取強手段,一旦失控,容易不住。我們的主要任務,仍然是安置流民。其它的事,只要沒涉及底線,先暫時不管。」
張昭說道:「是這個意思。」
四個人聊著天,說了一會兒閒事,就又繼續忙碌。
安置流民,賑濟流民,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涉及太多太多的事。吃穿住行都是問題,治安、穩定也是穩定,以及其他方方面面,所以很忙。
「報!」
就在此時,一名侍從進,稟報導:「張功曹,府君帶著人回來了,距離舒縣只剩下小半個時辰的路程。」
「知道了。」
張昭點頭回答。
他讓侍從退下,和趙貴、李潛、閻象繼續理了一會兒政務,才帶著趙貴、李潛和閻象等太守府的佐吏,往南門去迎接。張昭出門的時候,也安排人通知了周瑜一起迎接。
張昭一行人抵達舒縣南門,靜靜的等待著。
沒過多長時間,周瑜也到了。
一行人站在寒風中,等了一會兒,趙貴忽然道:「來了,主公的隊伍來了。」
李潛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微笑道:「有些不對勁啊,主公去的時候,只有周泰帶著的一百黑甲兵。主公這一次返回舒縣,人多了太多太多。」
周瑜穿甲冑,腰懸佩劍,仔細的觀察後,笑說道:「或許主公又招攬了一批人,主公曾說過,此去荊州的目的,不是給劉表賀壽,是為了招攬人才。有更多的人追隨,實屬正常。」
張昭點頭道:「周司馬說得對,主公行事,不能以常理判斷。這一次送回來的大批糧食,你們去參加宴會,能得到糧食嗎?主公就送回了這麼多的糧食,還有幾千套甲冑。」
眾人都紛紛點頭。
所有人等待著。
沒過多長時間,陸玄一行人靠近了城門口。
張昭和周瑜帶著人上前迎接。
馬車停下,陸玄起馬車門簾走下來,張昭躬道:「恭祝主公凱旋。」
「恭祝主公凱旋。」
一眾人,齊齊說話。
陸玄面帶微笑,拱手道:「諸公辛苦了,走吧,城。」
「喏!」
張昭點頭回答。
一行人城去,陸玄讓鄧當帶著黑甲兵和錦帆營士兵去軍營安置,然後陸玄一行人回府。陸玄回到府上,小喬直接往後院去了,陸玄帶著張昭、蒯良一眾人,進大廳中落座。
張昭、周瑜一行人坐在大廳左側,蒯良和黃忠一行人坐在右側。
陸玄讓人送來了熱酒和熱菜,給每個人擺上一小壺。他倒酒後拿起酒杯,微笑道:「天寒地凍的,諸位,先喝一口熱酒,請。」
眾人拿起酒杯飲酒,熱酒下肚,渾都暖和了起來。
陸玄驅散了上的寒意,站起走到蒯良的面前,看著張昭一行人,微笑道:「諸位,這是蒯良蒯子。劉表單騎荊州的時候,就是蒯先生一力輔佐,為劉表定下策略,助劉表平定荊州。他是此前出使廬江郡的蒯越的兄長,才華出眾。現在我的邀請,到廬江郡來任職。」
嘩!!
大廳中,一陣議論聲。
即便是張昭也頗為驚訝,他自負有才華,也有能力。可是要說名,比蒯良還是差了一些,畢竟蒯良早就出仕,而且幫助劉表穩定荊州,立下了赫赫功勳。
至於張昭,如今才出仕做。
閻象、趙貴、李潛等一眾太守府的佐吏,全都驚訝無比。
所有人都錯愕。
陸玄去了一趟荊州,挖了個這麼強的人回來,完全是猛龍過江。太守府的佐吏在這一刻,都到了巨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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