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冷冷地勾起了半邊的角。

香陡然覺得子一，從骨子裡生髮出無盡的寒意。

齊王是趟過戰場的人，他的手段，不用見識，聽著就已經人聞風喪膽了。

「小……小姐……」

香的額頭滲出了冷汗，眼眸盯著地面，蒼白的抖著，卻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荷葉看著這一幕，不有些奇怪，小姐和香在打什麼啞謎呢？

怎麼看不懂呢？

「你說，是你自己招認，還是王爺過來？」

清歌咬了咬牙，「沒想到我府帶出來的人，居然出了這樣的事，若是讓王爺知道了，還不定怎麼看府、怎麼對付府呢，你可想好了！」

清歌的一番話，讓香倏然驚慌失措。

「怎麼樣？是老實代，還是……」

「大小姐，我說，我說！」

香跪爬了幾步，來到了清歌面前，「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下藥害大小姐……」

在清歌的人氣勢下，香害怕了，主招認了。

「什麼？你……你給大小姐下藥了？香，你……」

荷葉一下子蹦了起來，怎麼也想不到香會這麼做。

看到荷葉那麼激，清歌「噗嗤」笑了，扯了扯荷葉，「你激什麼？」

「大小姐，您怎麼都不張的？」

荷葉看了一眼香，恨恨地說：「香，我們兩個跟了大小姐這麼多年，你怎麼敢害大小姐？」

清歌勾冷笑了下，「你以為香今天才開始害我嗎？」

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香。

「大小姐……」

香驚愕地喚了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難道大小姐都知道了？

「大小姐，您說什麼？」

荷葉也一臉震驚地看著香，問道。

清歌淺淺一笑，看著香，「早就已經不是我的人了……」

香子一抖，驚詫地看著清歌。

「怎麼？很驚訝？」清歌淡淡一笑，「親前夜，我讓你送給靖王的信你可送到了？」

「奴婢真的送到了。」

香趕快解釋。

「可你除了送到了靖王的手裡，恐怕還送到了英的手裡吧？」

清歌淡淡地勾，看著香，問道。

「大小姐……」

「你別否認！」

香剛想要辯解，清歌卻冷冷地制止了。

「香，你家大小姐早已經不是先前的大小姐了，你別以為你之前的那些手段我都不知道，之前……不過是本小姐睜一隻眼閉一隻罷了。」

「大小姐……」

香一愣，著實沒想到清歌會這樣說。

難道大小姐什麼都知道了？

「大小姐，您說的是什麼？香……」

荷葉也愣了，怔怔地看著香。

清歌微微勾，「荷葉，你還不明白嗎？是在曹營心在漢，早就被夫人和英給收買了？不然，你以為的首飾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我們每次被英欺負，都不在場？」

「啊？」

的一番話，彷彿醍醐灌頂一般，一下子讓荷葉茅塞頓開。

「難怪每次我們想做什麼，夫人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原來這些都是香做的！」

荷葉看向香的眼睛，充滿了憤怒。

也難怪，荷葉老實忠厚，一直對香信賴有加，怎麼也想不到香居然是英的人！

「大小姐，您聽我解釋！」

香一看事敗了，連忙爬過來，哭喪著臉扯著清歌的擺。

清歌淺笑了一下，「香，本小姐自認對你不薄，可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先前在府也就算了，人在屋檐下，我都要低頭，何況是你，可現在到了王府，你居然……居然還敢對我不利！你往我的菜里下了麝香，是想王爺斷子絕孫嗎？你是真不想活命了！」

猜想，香一定是誤會了墨子燁已經跟圓房了，所以今日才會迫不及待在的菜里下了麝香，就是不想有子嗣！

所以，清歌故意順水推舟，默認了和墨子燁已經圓房，特意把禍水東引。

這樣，害是小事，但是害皇家子嗣，那就是大事了！

沒想到英為了對付，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過，這件事，卻不能在墨子燁的面前提起，雖然打著墨子燁的名號，可沒有和墨子燁圓房卻是事實。

若是和墨子燁不能同心，被英抓到了自己的把柄，那可就被了。

所以，雖然上這樣說，卻不會真的把香送到墨子燁的面前。

香現在早已經抖若篩糠了，只是單純的聽從二小姐的話把葯放到了菜里，卻沒有想到這深的一層。

害王爺……

借幾個膽子也不敢啊。

「大小姐，求求您，千萬不要把奴婢送到王爺那裡去，奴婢說，奴婢都說！」

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雙手抖著抓著清歌的擺。

「那好，你就說來聽聽，若你有半點瞞，別怪我手下無！」

清歌淡淡地勾起了角。

「是，香不敢。」

事到如今，還是保命要，若是被送到王爺那裡，那無心謀害王爺子嗣的事實就會被坐實，那不但沒命，就連娘也會沒命的！

香不敢往下想，趕快抓住了清歌的，哭訴著：「大小姐，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他們用我娘來要挾我，說……說我若是不聽話，就把我娘送給老太監去對食，還要把我配給小廝……」

痛哭流涕……

清歌瞧著香，心裡瞭然了。

香心氣高，怎麼會心甘願配給小廝呢？

若是聽話，跟著原主，那就是原主的陪嫁丫頭，依著原主的弱格，加上香的容貌和氣質，想要為原主房裡的侍寢丫頭，應該不是難事。

想到這一層，清歌冷笑了一下。

這下就很好解釋麝香的問題了，如果自己不能生育，那麼墨子燁一定會另找他人，說不定自己因為愧疚，也會幫忙給墨子燁找人……

難怪香會敢這麼做了。

等等！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呢？居然自自覺把墨子燁帶到自己夫君的行列了，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