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比真金還真!」
娘的!
清歌暗暗地咬牙,真要是有人勝了,恐怕也是江湖上的高手吧,那就不用害怕墨子燁,只要能痛打他一頓就行。
此時此刻,某丫頭氣上涌,早就不計後果了。
「好——既然如此,王妃能簽字畫押嗎?」
「有何不可?」
清歌嗤鼻一笑,拿出紙筆,龍飛舞地寫下了文書,簽上了大名。
「呵呵,看來是真的,王妃估計也不了齊王那醜八怪的樣子了吧?」
有人暗暗嘀咕。
「沒錯!能討到王妃這樣的人,哪怕是睡一夜也不枉此生了,值得!」
有人附和著,生怕別人搶了先,一步上了高臺。
「本人姜哲,洪武縣人,今日有幸路過京城,更有幸一睹王妃盛世,比武決勝負,抱得人歸,下面的哪個上來比試比試?」
「嗬,還真有人有膽子啊!他也不想想齊王是什麼人,居然敢上去!」
「逞英雄,別說他了,我也想上去!」
這人邪肆一笑,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臺上。
清歌微微勾起了角。
好,只要有人就!
墨瞬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臺上藐視眾生的王妃,暗暗地搖了搖頭,囑咐王府侍衛幾句,便匆匆回府了。
王爺啊王爺,您昨個到底去哪了?怎麼不和王妃告個假啊!這下子麻煩大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墨瞬哪敢耽擱啊,他匆匆跑回了王府。
「王爺回府沒?」
跑到府門口,墨瞬開口就問。
「剛回。」
門口的守衛回答。
「王爺王爺!」
墨瞬一聽,腳跟還沒站穩呢,揚著手跌跌撞撞就往裡面跑。
「怎麼了這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見到一向沉穩的墨瞬慌裡慌張的樣子,墨子燁放下了手裡的洗臉巾問道。
這一晚,他太累了,剛剛才顧得上洗個臉。
「就是天大的事!」墨瞬不容分說,拉著墨子燁就走。
「到底出了什麼事?」
墨子燁凝眉,不太願地跟著跑,問道。
「王爺,可不好了,王妃搭了高臺,揚言要比武招親好給您戴綠帽子!」
墨瞬回頭焦急地看著墨子燁,說道。
「什麼?敢——」
墨子燁真是無語了,這個人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開醫館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要比武招親給他帶綠帽!可真有膽子!
「哎,別說了,您快點去吧!」
墨瞬拖著墨子燁往外走。
「現在臺上打得熱鬧,您要是不去啊,說不定王妃就跟別人走了,……連文書都簽了!」
「死丫頭!」
墨子燁咬了咬牙,如雕刻般的下頜了,揮手摘下了面,「本王去會會!」
墨瞬剛一回頭,恰好看見墨子燁摘掉了面,他當時就愣住了。
「王爺……」
再說話,墨子燁已然縱躍起,出了府門。
墨瞬沖著那抹即刻消失的背影微微勾起了角,王爺待這位王妃,果然是不同的。
招親擂上,兩個男人都使出了渾解數,極力想把對方打下去。
最後,其中的一位勝出了。
「還有沒有上來比試的?」
此人在臺上巡迴走,臉上帶著狂傲的表,「若沒有,王妃就是在下的了。」
他雖然已經傷不輕了,卻還是難以掩飾臉上的興,甚是得意。
臺下雀無聲,該上的都上了,還真沒有人能打得過這位。
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遠飛上來一個人,淡淡地說:「我來試試。」
「段凌天!」
臺上的清歌倏然站起了,嚨吞咽了一下,結結地說:「你,你怎麼也來了?」
段凌天瞧著笑了,「你該知道我的心思。」
敢公然比武招親,他就敢應戰!
「你……」
清歌剛想要說什麼,就見段凌天揮了揮手,阻止了。
「我來會會這位好漢。」
他淡淡輕笑,彷彿三月的,和煦而溫暖。
那個男人上下打量著段凌天,嗤鼻一笑,「我說小白臉,你還是乖乖下去吧,別等我打得你滿臉花再後悔。」
段凌天長玉立,不以為然地笑笑,「行不行比試過了才知道。」
「哼,還不自量力,待本莊主打得你屁滾尿流再說!」
那男人冷嗤一聲,拉開了架勢。
段凌天卻猶自淡定自若,雲淡風輕。
「太驕傲了!」
男人咬了咬牙,猛撲過來。
江湖人最講究的就是尊重,可這個人猶自淡定,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他怎麼得了?
他勾冷笑,想著暗中給段凌天一個教訓。
然而,事與願違,他猛撲過去,卻連人家的角都沒有到!
男人倏然倒一口涼氣,完了,遇到對手了。
「讓你一招,現在我可要出手了!」
段凌天勾了勾角,緩緩地拉開了架勢,與男人打鬥起來。
然而,不過二百回合,那男人就被段凌天打下了擂臺。
「好!」
臺下一片好聲!
段凌天收回手,猶自淡定地看了看清歌,「你說的可算數?你會跟朕走嗎?」
清歌怔住了,怎麼想到事鬧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想帶走,你該問問我才是!」
就在這時,臺上又飛上來一個人,站在了段凌天的面前。
段凌天看著這個人,霎時一驚。
只見眼前站著的這位一墨長袍,材頎長健,黑髮高高束於腦後,劍眉若遠山,眼眸似春水,涼薄的微微上翹,雖不怒而自危,更顯男子的風流霸氣,氣魄如虹耀眼四方。
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是你?你沒有……」
段凌天驚愕之下,忍不住問出了口。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男人卻冷冷地回了一句:「閣下說那麼多廢話是想拖延時間嗎?莫不如一戰定輸贏!」
「你……」
段凌天一聲嗤笑,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藏得這麼深。
也罷,他們許久沒有手了,今天就來打一架豈不痛快?
只是……他這麼害怕自己說話,難道是擔心清歌知道什麼嗎?難道清歌並不知道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