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他也是朕的第一個孩子,朕……心痛啊。」
墨子燁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皇兄的心思,皇兄不是嗜殺的人,若不是皇后做得太過分,皇兄未必會對絕。
「皇兄,你覺得皇後會因此安分守己嗎?」
經過墨子燁一提醒,皇上頓時凝眉看過去,「你是說……」
墨子燁微微輕笑,「臣弟覺得,不但皇后不會安分守己,就連軒兒也不會。」
皇上眉心擰一個疙瘩,「朕已經命人把靖王府看守起來了,至於皇后……」
他皺了皺眉,「朕現在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把治罪,除非……」
墨子燁點了點頭,自然明白皇上心裡的想法,「這件事給我吧。」
他攬下了這個重擔。
「你?」
皇上看著他,眼裡閃過一訝異和激。
這個弟弟,一直是他的臂膀和支持,每次他有事,都是這個弟弟在幫忙。
「我會暗中觀察的,必要的時候……」
他看了看皇上。
皇上眉眼深閃過一抹決然,點了點頭。
如果皇后和軒兒當真無視皇命,敢背地裡忤逆他,也不能怪他心狠了。
「皇兄,我走了。」
墨子燁眉眼深閃過一抹狡黠,話音剛落就離開了皇上的寢殿。
他不相信皇后,自然要去皇后那裡看一眼。
避開皇后的暗衛,墨子燁悄然落到了皇后的寢殿。
他躲在房樑上,靜靜地觀察著。
皇后此刻雖然已經洗漱完畢,卻一點也沒有休息的意思,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徘徊著。
聽皇上的意思,已經很危險了,若是再手軒兒的事,恐怕連都要到牽連。
可是……
若軒兒不能為儲君,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娘娘,有人求見。」
正在焦灼不堪的時候,有人稟道。
「何人?帶進來。」
很快有人被帶了進來,來人剛剛進來,便跪倒在地上。
皇后垂眸看過去,只見那人摘下了頭頂的帽子,揚起了頭。
「軒兒!」
沒想到軒兒竟然來了!
「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敢出府?」
皇后真是要被這個兒子氣死了,皇上正在氣頭上,讓他發現了可怎麼辦?
「母后……」
墨宇軒跪爬了幾步,來到了皇后的面前,「兒臣是來給您辭行的,母后保重……」
他說著,眉眼深閃過一狡黠,吸了吸鼻子。
「哎!」
皇后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你啊,怎麼就不聽我的勸?為什麼總是兒長的?你忘了我都是怎麼教導你的嗎?」
想起墨宇軒的愚蠢,皇后就覺得生氣。
都囑咐他多次了,他怎麼還不知道檢點!
要知道培養這個孩子,花費了多力?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今天這樣的就多不容易?竟然被一個人給毀了!
「母后,是兒臣糊塗,兒臣不該為了那個人,把自己的前途給毀了。」
想起清歌,墨宇軒的眼裡就只剩下了恨意。
然而,聽說今天的計劃失敗了,他不得已又來皇宮一趟,希能得到母后的幫助,他要報復清歌。
「你啊,什麼時候能聽進去本宮的話?你這麼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居然被一個人給毀了,你怎麼甘心?」
「兒臣不甘心啊!」
墨宇軒深深地提了一口氣,「所以,兒臣想求母后幫忙。」
他說著,看向了皇后。
皇后眼眸微微瞇起,眼底閃過鷙的芒。
「就算你不來,母后也是要為你出這口氣的。」
辛苦栽培的孩子就這麼斷送了,早就恨上了清歌。
「母后想……」
墨宇軒有些驚訝。
皇后的角閃過冷笑,「軒兒,你先稍安勿躁,就順著你父皇的心意暫時離開,待母后慢慢想辦法,一定會把你接回來的。」
眼裡帶著志在必得的芒。
「母后……」
墨宇軒跪爬幾步,「母后,兒臣知道母后不會拋棄兒臣的!」
皇后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的嫌棄。
「軒兒,你也要收收心了,不能再兒長了,你要知道我們母子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兒臣明白。」
墨宇軒眼眸一,「出了京城,兒臣暫時會去南疆避一避,等待時機。」
他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皇后。
皇後點了點頭,嶺南離南疆本來就很近,應該不會引起皇上注意的。
兩人謀了很久,墨宇軒才告別皇后,離開了皇宮。
他走後,皇后又徘徊了片刻,這才提筆寫了一封信,來了暗衛。
「把這封信送到西楚皇宮,親自給西楚的皇帝手裡。」
皇后對暗衛吩咐著。
那暗衛點了點頭,拱手道:「定不負娘娘所託。」
他答應一聲,「嗖」地離開了。
想不到這皇后與西楚還有勾結……
房樑上的墨子燁暗暗斂眉,輕嗤了一聲。
看來,要多加防範了。
直到皇后睡下了,墨子燁才找個機會溜出了皇宮。
這一趟,他還真是有了不的收穫。
回到王府,他安排暗衛往西楚而去,準備在西楚皇宮劫殺皇后的暗衛。
「若是做不到,儘早回來通知本王!」
墨子燁做了兩手準備。
「是!」
他的人答應一聲,也消失了。
再回到新房,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早上,當清歌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墨子燁沉沉睡的樣子。
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睡,心下一。
幸好,幸好現在還有這個人。
紫蘇的所作所為,真的讓心痛,就算睡了一夜,也還沒有從那種痛楚中掙扎出來。
紫蘇,你這是讓我同你了斷了嗎?
目迷茫而渙散,怔了好久。
「再睡會吧。」
突然一隻有力的胳膊過來,把摟在懷裡。
清歌回眸一看,人家眼睛都沒睜開,便準確無誤的把捉住了。
往人家懷裡蹭了蹭,居然很乖很聽話。
墨子燁暗暗提了一口氣,甚是心疼,能讓小夜貓褪去利爪如此乖順,可見這件事讓傷不輕。
他沒有多言,只是地摟著清歌,希能讓這個丫頭心裡有些暖意,重拾快樂的模樣。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喚道:「主子。」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