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夫，早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能躲過去的人之又。

抓著段凌天的領，獨孤烈輕易的把段凌天拽了起來。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敢對我兒下手！」

獨孤烈一把扯下了段凌天裹著的面紗。

「啊！」

這驚呼不是旁人的，竟然是段凌天的。

他一向清高自傲，怎會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袒如此狼狽的模樣？

「段凌天！」

清歌愕然地張著，說不出話來。

「這……這還能算人嗎？」

獨孤烈勾起一抹嘲諷，冷笑出聲。

然而，此刻的段凌天，已經顧不得反駁了。

剛剛了重創的他，彷彿木偶一般，綿無力。

這心口，就想撕裂了一般，疼得窒息。

清歌上前一步，驚訝地瞧著段凌天，愕然地張大了。

小石頭……他還真是夠狠的。

上前一步，扯開了段凌天的服。

段凌天皺著眉，臉紅不已。

「你這上……」

「咳咳……」

段凌天咳嗽兩聲，一口自角蔓延出來。

「如今，你解恨了吧？」

段凌天勾起蒼涼的笑，定定地看著清歌。

清歌拿過段凌天的手，探了探脈。

「丫頭，這種人就應該殺了他，你還打算救他嗎？落在我獨孤烈的手裡，還會有好下場嗎？」

「心脈已斷。」

清歌唏噓一聲，神複雜地瞧了眼段凌天。

段凌天誇張地笑，他自知自己難逃此劫。

「你可滿意了？」

他瞧著清歌，「我以死謝罪，你總該滿意了。」

清歌深深地瞧著段凌天，「我真沒想到，我們會變這樣……」

深吸了一口氣，「小石頭呢？」

「朕……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告別。」

他誇張地揚著角，笑得極盡苦。

心，已經無法息了，他快要說不出話了。

目帶著不舍，越過清歌，落在了尤的臉上，段凌天一口，再次噴薄而出。

他有太多的不舍，然而一切都晚了。

看著他的樣子，尤皺著眉，上前一步。

「清歌，他真的沒救了嗎？」

尤心思複雜地問。

「嗯。」

清歌點了點頭，「心脈盡斷，他很快就會死了。」

「啊……」

尤倒一口涼氣，眼淚瞬間噴涌而出。

「段凌天……」

吸了吸鼻子，「你……」

段凌天眼裡帶著不舍，瞧著尤，角卻勾勒著嘲諷的笑。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心裡默念著，他皺了眉頭。

「咳咳咳！」

又一陣咳嗽，段凌天自覺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油盡燈枯。

他瞬間抓住了尤的手，撐著力氣說著：「麒麟……」

「麒麟你放心！」

尤趕快拭著眼角的淚，「麒麟去了東籬，我和清歌會好好照顧他的。」

知道段凌天不會放心麒麟，尤連忙說道。

段凌天眼眸深深地看著尤，那抓著尤的手，恨不能將尤碎一起帶走。

尤倏然已經，再抬眼，段凌天已經閉上了眼睛。

「段凌天，小石頭呢？」

清歌愕然地驚呼。

然而，段凌天這子已經綿下去，再沒有呼吸了。

「段凌天！」

尤驚呼著，眼裡神複雜。

「他死了。」

清歌輕輕地說了一句，皺著眉，「可是，小石頭呢？」

他到最後也沒有說出小石頭的下落！

清歌急了。

「他是帶著小石頭進來的，所以小石頭一定還在這裡！」

墨子燁輕輕握住清歌的手，安著。

「咱們找找吧。」

他牽著清歌，繞開了段凌天。

這道里極其寬敞通達，墨子燁便帶著清歌，在這一個又一個的狹長小路，尋找著小石頭的下落。

而留在當地的尤，彷彿一下子被幹了力氣，頹然地蹲下了子。

「娘娘！」

錦走過來，想要把拉起來。

「不必管我。」

尤瞧著段凌天的，心極為複雜。

真想借著機會，好好哭一場。

怎麼也沒想到，段凌天會死。

以前，雖然跟段凌天和離且分開了，可知道段凌天在南疆，心裡還有那麼一點牽掛。

如今，這僅有的對段凌天的牽掛都沒有了。

真是世事無常。

看著段凌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臉，心頭說不出的酸。

錦一直陪在邊，看忍的樣子，甚是心疼。

「，我們出去吧。」

這時候，清歌已經找到了小石頭，並給他服了解藥。

再回到段凌天邊的時候，清歌眼眸帶著狠戾，再無半分意。

沒想到段凌天居然割了小石頭的舌頭！

若不是段凌天死了，若不是才看到小石頭凄慘的樣子，一定會狠狠地折磨段凌天的！

「清歌，找到小石頭了？」

尤緩緩起，了眼淚。

「你還哭……」

清歌輕嘆了一聲，「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段凌天了。」

眼眸瞧著地上的段凌天，清歌滿是恨意。

尤瞧了清歌一眼，沒有說話。

知道清歌恨這個人。

「小石頭怎麼樣了？」

尤問道。

「他被段凌天割了舌頭！」

清歌深吸了一口氣，恨恨地瞧了一眼段凌天。

「什麼？」

尤有些驚愕。

不過，這驚愕之很快便褪去了，彷彿一點也不驚訝般。

這是段凌天能做得出來的。

「還能治好嗎？」

看了小石頭一眼，問道。

清歌搖了搖頭，「已經太晚了。」

「好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先出去再說！」

墨子燁說道。

「好！」

眾人應和一聲，便魚貫地往外走。

尤想要扶起段凌天，卻聽錦道：「娘娘，我來！」

他扶起段凌天，跟著眾人出去了。

外面，早已經作一團了。

深更半夜，居然發生了宮變，大家死的死，逃的逃，橫遍野，流河。

從地下室出來的尤，見到這麼一幕，簡直驚呆了。

「這……」

有些不知所措。

「眼下，只有你來主持大局了。」

墨子燁瞧一眼尤，說道。

「我？」

尤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