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
對於母親的擔憂,墨展鵬並不以為然,他說完這句話,忽而俯湊近母親的耳朵,「我們就是在那裡相識的。」
清歌凝著眉,有些難以置信地瞧著玉硯,「你們居然是在那種地方相識的……」
回頭瞧了玉硯一眼,目蘊著輕笑。
這丫頭,居然也會去那種地方,可見也不是傳統的閨房小姐。
只是,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展鵬,這位侯府小姐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清歌凝眉問道。
「……」
墨展鵬瞧了眼玉硯,「去看那尹莊啊。」
角帶著嘲諷的笑,墨展鵬道:「聽說那尹莊,可是在京城很有名氣,不知道迷倒多男人呢!」
清歌沉默片刻,淡然道:「若是安分守己倒也罷了,只怕別有用心。」
忽然有些擔憂。
「娘,一個青—樓子,還能掀起什麼波瀾不?您放心。」
清歌瞧了他一眼,並沒有再說下去。
英雄難過人關,自古如此。
那尹莊又生得艷人,若是有心禍朝綱……很有那個能力。
想到此,清歌不深吸了一口氣。
「娘,我去找了,若是靈兒的失蹤當真和有關係,我一定不會讓好過!」
墨展鵬眼裡帶著冷,淡漠地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
這時候,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來,墨展鵬不回頭看了眼。
原來是展騰和玉硯。
沒想到,那玉硯居然也要跟著。
「怎麼?你還想去那種地方?」
墨展鵬走近玉硯,似笑非笑地問。
玉硯挑眉瞧了他一眼,「你上次去不是去逍遙的?」
這話,問得墨展鵬倏然一愣。
繼而,他紅著臉訕笑,「你想多了吧?本公子家教甚嚴,豈會去那種地方逍遙?」
「那你呢?你扮男裝去那種地方做什麼?想快活?」
墨展鵬似笑非笑地睨著,等著的回答。
「我……」
玉硯倏然紅了臉,「我是的,還能去青—樓快活?」
這個人,還真是口無遮攔。
「的怎麼了?青—樓不是還有小倌兒嗎?」
墨展鵬故意笑著。
「你……」
玉硯皺眉瞪著他,「當真是口無遮攔!」
剛剛因為解除了誤會,想對這個人重新審視,可他……也太氣人了!
「那你去是為了什麼?」
墨展鵬瞧著生氣的樣子,忍不住抿笑了。
「你沒必要知道!」
玉硯暗中咬牙說了一句,忽然轉向了清歌。
「王妃,臣告辭了。」
「等等!」
眼見著要走,清歌連忙喚了一聲。
玉硯站住了腳步。
「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清歌微微笑著,問了句。
玉硯連忙走近清歌,福了福子。
「你瞧,因為王府發生了事,本王妃還沒有好好招待大小姐呢。」
清歌有些歉意地說著。
玉硯淡淡地笑了,「晚輩明白,晚輩此來也甚是唐突,若不是他生拉拽,晚輩必定備好禮,再來拜訪。如此,倒顯得晚輩失禮了。」
清歌笑了,瞧一眼墨展鵬,「若不是他生拉拽,想必大小姐也不會走這一趟吧。」
玉硯訝然地瞧了一眼,沒有說話。
「我看得出來,你此番並非自願。我齊王府雖然勢力龐大,也絕不會強人所難,所以姑娘請放心,你們的婚事……不會如此草率。」
清歌說著話,眼眸一直觀察著玉硯。
玉硯倏然挑了挑眉,神有些複雜。
便在這時,清歌話鋒一轉,溫輕笑,「不過,我也聽出來了,你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若是因為誤會,錯過了彼此,我倒覺得有些可惜。雖然,我的兒子並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我敢說,我的兒子品是沒有問題的。」
教育的兒子,心裡清楚。
「別看他平時一副弔兒郎當、邪魅不羈的模樣,可這外表下面,是一顆純良高潔的心。而且,我相信,他和他的父王一樣,一旦上一個人,就一定會與之攜手一生,不會納妾。」
說到這裡,清歌忽而笑了,「大小姐會不會覺得我這有點王婆賣瓜呢?其實,誤會解開之後,我倒希你深了解一下我這個小兒子,嗯……相信你一定會有意外收穫的。」
瞧著玉硯,「以後,我還會邀請大小姐過府的。不過你放心,若你當真不同意這門親事,我王府絕不會強人所難便是了。只是……」
清歌忽然言又止,不由得讓玉硯張。
還想說什麼?
這時候,清歌瞧著自己的兒子,「但我看這孩子,似乎對你很有意思,所以我還是希大小姐能認真考慮一下。」
總算是把要說的都說了,清歌這才微微輕笑道:「走吧,我送送你。」
「不敢勞煩王妃!」
玉硯連忙說了句,深施一禮,轉便要離開。
「展鵬,替我送送大小姐。」
清歌眼裡劃過狡黠的笑,原本也沒想真送,不過是想要找個借口,讓展鵬能有更多的機會表現罷了。
既然展鵬喜歡,這姑娘人品也沒問題,倒是很樂意全。
可是個開明的家長。
眼看著他們幾個要出門了,卻在府門口站住了腳步。
原來,府門外竟然有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娘,是那個錦的信!」
墨展鵬連忙喚了聲,很快來到了清歌的前。
「錦?」
清歌這才想起來,也沒見到錦。
「給我看看。」
錦既然捎來了書信,那就說明他已不在京城。
迅速地拆開了書信,清歌愣了愣。
「娘,怎麼回事呀?」
墨展鵬瞧著娘驚訝的模樣,著實有些疑。
他從娘的手裡接過書信,快速地掃了一眼,也愣住了。
「娘,靈兒……怎麼能這麼做呢?」
真是被這丫頭氣死了。
家裡人找都找瘋了,居然一聲不吭,跟著一個並不十分可信的男人離開了,這丫頭……
簡直讓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