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1章苦果（二十）

果然不是嗎？

雖然對於這種神明子嗣案例，目前還沒有發現明確可行的凈化手段，但連帶著薩拉一起理凈化，還是完全可以嘗試的。

然而付前並沒有急著做那種簡單暴理。

此次任務一路接到現在，蹊蹺的地方可以說越來越多了。

熱心接待外鄉人的名醫，第一時間就展現出了非人的手段，並意圖把其他人化為自己的工。

堅持信仰的聖徒，實則神早已經扭曲，陷了近乎無的自我折磨。

而無助的叛教者，則是真的呼喚到了來自其它上位者的眷顧，意志瀕臨崩潰的同時，乾脆都已經扭曲，化為某種容。

甚至眷顧薩拉的那位上位者，居然通過一點兒力量滲，就讓已經二階的自己掉了san值，其中輕鬆程度，幾乎讓人再次回憶起神與人的差距。

總而言之目前接下來，幾乎人人都有自人設下的另外一面，也讓自己需要尋覓的「苦果」，越來越撲朔迷離。

指的會是某個原住民上的異變嗎？這確實是最容易想到的一個答案。

到最後的薩拉上，甚至還有相當的既視。

「苦果」，「孩子」，老實說涵義上並不能認為完全沒有相關。

甚至神子確實在孕育，而自己需要阻止苦果的長。

從這一點上看，自己最應該做的，似乎就是確認薩拉上異樣后，直接火力全開凈化灰。

但這裡有一個沒法迴避的問題，為什麼收容要求里，要額外確保有原住民存活？

如果真的只是某人上異變需要清除，直接給自己發個清所有人的任務不就得了？所以在付前的設想里，就算自己二話不說直接把薩拉碾灰，任務很可能也是完不了的。

當然現在任務同樣沒有完，但也沒有失敗不是嗎？

……

有時候沒有現象也是一種收穫。

現在的況，幾乎已經可以得出結論——薩拉肚子里的東西並不是苦果。

理由很簡單，如果是，自己此次任務大概率已經到此為止了。

誠然薩拉剛才手指剖腹的作，逃不掉揠苗助長的嫌疑。

甚至包括這會兒，的上也已經完全知不到「孩子」的存在，崇高已經一不剩，只是淪為一個畸形造。

但哭聲卻還是在傳來，隨著剛才的作，那位神子似乎已經和阿孔斯形了某種融合，並且狀態相當穩定。

這種況下，如果剛才被剖出的「神子」真的就是苦果，那麼這會兒差不多隻會有兩個可能。

第一，神子狀況良好，這種況算是自己的幫助下提前催生了，苦果已經「長」，那麼任務直接失敗。

第二種況，這種揠苗助長行為嚴重損害了苦果的健康，讓它再也沒有機會正常降生，破壞了「長」，那麼任務直接功。

收容目標里，可沒說要一定殺了它才算。

所以無論如何，只要它是自己要找的東西，那麼不管功還是失敗，這會兒自己應該已經回倉庫了，而不是在這裡聽它媽媽唱搖籃曲。

當然超凡世界詭譎難測，尤其這次上位者的姿態屬實有點兒高，不能完全排除一個小概率況，那就是跟阿孔斯融為一的神子依舊不耽擱雖然沒發育完全，但隨著時間推移還會長。

但就算是那樣，任務還沒有失敗不是嗎，意味著自己依舊有理它的方法。

倉庫在這方面的判定上，一向還是相當嚴格的。

當然這些依舊只能算是淺顯的結論，甚至不是付前剛才懷策略的主要目的。畢竟如果只是為了測試是不是苦果，直接殺人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現在這麼做的最大意義，在於把一個連自己都覺特別的上位力量放了出來。

並讓祂大概率對自己仇恨值很高。

這次要對付的東西如此難以捉，稍微承點兒引個第三方，付前覺得並不是壞事。

打擾了薩拉士的清靜，一定程度上加速了意志的消亡，自然是要最大限度地利用這份犧牲，不做浪費。

「抱歉剛才檢查作大了點兒，不過小朋友看著很可，重問題慢慢解決吧。」

濃重的腥氣里，上紅白對比到刺眼的新娘，此刻已經完全沉浸於當母親的喜悅。

而看著旁若無人地站在那裡，搖晃「懷裡」的孩子，付前終於站了起來。

傾聽了一番那破爛口鼻間哼唱的搖籃曲后，付前也是做出了對一名母親最大的禮貌，盛讚了的寶貝。

……

「謝謝。」

果然是歡迎度最高的社禮儀之一。

看上去已經不再有多思想活的薩拉，面對付前聽不出任何刻意的誇讚，角竟是扯出了一微笑。

甚至虛空了一下懷裡后，輕聲道謝。

「想好什麼名字了嗎？」

付前靠上一步探頭，彷彿那裡真有一個哭鬧的小朋友，同時很自然地問了下去。

「什麼……」

不過看上去薩拉不算一個太勤快的母親，面對這個問題竟是陷了沉思，並沒有提前想好的樣子。

「還沒想好呢……」

而片刻之後終於搖頭，老實承認。

「不著急慢慢想，說不定它自己都會發表意見呢。」

對此完全不奇怪的樣子，付前笑瞇瞇地說道。

「那我先走了，有機會會再過來隨訪的。」

而他也是言出必行，說話同時已經是向外走去，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雖然對於他最後一句，薩拉士已經是沒有任何反應，「抱著孩子」在一旁坐下，一邊繼續輕拍一邊著窗外。

從神態和再次響起的歌聲看，黑暗已經不能再對造任何。

同一時間，付前也是隨手把門關上，並沒有打擾。

雖然關上門后，那飄渺的啼哭竟是沒有減弱半分。

這一幕為什麼似曾相識呢？

很容易想起上次造訪厄姆府宮時一對一盯防的樹嬰，付前心中吐槽一句卻是並沒有介意，在這份新生的怨念里，再次走了阿孔斯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