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你再這麼看我,會出事的。”他一本正經地提醒。
“出什麼事?”挑眉,“有事我就報警。”
“嗯,收到,這就來。”他捉住的手,按住了一。
掌心的灼熱讓沈尋臉上發燙:“流氓。”
一踢,想要把他踹下床,誰知他作更快,輕松捉住的腳丫,握在手里細細把玩。
“家里暖氣很足啊,怎麼腳這麼涼。”他皺眉。
“我從小冬天腳就涼,穿多服也不管用。”答。
“哦,云南天氣暖和,我沒發現,”他像是自說自話,“我沒發現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沈尋聽出他語氣里的曖昧,想要收回腳,他卻不讓,只好起去推他的手臂,掌心卻覺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盯著他手臂上麻麻的針眼痕跡,心里一沉。
“沒事,都過去了。”他松開手,語氣輕淡。
“你不說我也可以問小舅。”不依不饒。
“葉雪自殺了之后,江際恒關了我一個月,讓人給我注了些東西,”他了的頭發,“不用擔心,已經戒得差不多了,現在在鞏固期,我哥給我在北京找了個不錯的康復中心。”
“還沒完全好,是嗎?”沈尋聲音僵。
“嗯,還需要些時間,所以不能天天和你見面,也要定時打卡。”他笑,的臉,“放輕松,不要繃著個小臉。”
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抱住他的腰,地摟著,仿佛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似的。
“三哥。”
“嗯?”
“你要是再丟下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威脅,語氣的。
“好。”他輕應,低頭吻的發。
這時門鈴響起,沈尋連忙退開,一邊穿上睡一邊叮囑他:“可能是我爸,你先躲屋里別出來。”
沒等程立說話,已經慌慌張張地跑出去了。
門一打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都愣在那里。
“沈尋,你怎麼在這里?”程到底年長見得多,先恢復鎮定,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這是我家,”沈尋答,腦袋有點蒙,“你怎麼知道地址的?”
“我告訴他的。”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程立走到門口,把拉到后,接過程手里的保溫箱,“謝謝哥,你要不要一起?”
程打量了一下他隨意系了兩顆扣子的襯衫,心里了然,半笑不笑地瞇起眼:“難怪程亞說那天吃飯的時候覺得你倆不對勁,原來在這兒等著給我下馬威呢。”
程立微微頷首致意,姿態優雅。
“沈尋,”程朝站在程立后手足無措的人打招呼,又指了指眼前的程立,“我提醒你下,此人吃醋,小心眼,建議慎重考慮。”
沈尋下意識點點頭。
“瞅見沒,人家點頭了。”程拍拍弟弟肩膀,“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門還沒合上,他就聽見一句惱的話:“程立,你不稚?!”
他按下電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可不是,稚!嘚瑟!
被批評“稚”的男人完全不以為意,抱著肩吩咐:“你說過要請我喝咖啡。”
沈尋笑了笑:“好啊,正好新買了一包咖啡豆,有點酸。”
言罷,指指衛生間:“去刷牙。”
高一米八五的稚鬼乖乖走到衛生間,一會兒又探出頭:“尋寶,為什麼你會有兩個刷牙杯?”
“許澤寧在歐洲買的,”沈尋認真對待鍋里荷包蛋,順口就答,“死貴,他有錢燒的。”
還沒放下鍋鏟,一張英俊面孔已經在眼前:“他住過這里?”
他語氣嚴肅,目鋒利,似審問犯人。
沈尋忍住笑:“是啊。”
程立抿不說話,徑自往回走。
“哎,”連忙拉住他,“騙你的,他向來喜歡送雙對的東西給我。”
“臆想癥,”他淡淡吐出三個字,“把那小子送的東西都丟掉。”
“他好歹也算我半個哥哥。”沈尋無語。
“你從今往后只有一個哥,”他答,“‘三哥’。”
沈尋舉著鍋鏟投降。
剛煮好的咖啡,捧在掌間還有點燙手。
“是云南的咖啡豆。”沈尋開口。
程立點點頭,杯中白霧升騰,讓他的一雙黑眸顯得有些蒙眬。
彩云之南,對他們彼此都有著深刻的回憶和特殊的意義。對他而言,尤其是。燦爛的青春,澎湃的熱,與淚,與恨,都織在那片土地里。
“當時,是不是很痛?”沈尋手,輕輕按住他口,掌心之下,是他槍傷的疤痕。昨夜親眼看見,這道傷離心臟有多近。
“是痛,但更怕這麼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他的眸,深深鎖住的容。
“昨天開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祖安。他最后跟我說,祝我和心上人白頭偕老。在甘的時候,他始終沒有說出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他說的人就是你。”沈尋喝了口咖啡,靠在臺欄桿上,向遠方的天際線。
北方冬日的,沒有南國那麼熱烈。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繁華奪目,而卻突然懷念瑞山陀塔寧靜的清晨。
“我答應他一起去北極圈外,還有去景清南山看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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