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淡笑著答，“我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自小是我跟我哥相依為命的長大，他比我大上三歲，所以從小到大都是他護著我，疼我，從不讓我任何委屈，既是兄，也是父。”

“所以，他出事了，你認為一直扛在他上的東西，也該到你替他扛起來。”霍鬱寒有些懂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也不算是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比如當初存了傍上他跟他結婚的心思，是在跟宋秦川選擇分手之後，沒了又走投無路的況下，才會做出那種全然豁出一切的大膽舉。

倘若那個時候，沒有看到唐敏讓看到的那些東西，沒有因為覺得遭遇背叛，於是選擇跟宋秦川分手，或許就不會有後來找上霍鬱寒的事。

淡淡莞爾著，秦意漫不經心，“算是吧，他畢竟是從小疼我護我的親哥哥，我相信他的為人，做不出別人清白的事，而秦氏是他一直以來的心，他沒法再經營他的心，我當然要想盡辦法在他不在的時候，替他守住。”

霍鬱寒若有所思的闔了闔眸，靜默不語了下來，整張英俊的臉龐，是秦意看不見的冷靜沉著。

大約是因為突然想秦慕白的事，又將過往和宋秦川的種種聯絡起來，秦意一時間也沒了再說話的心思。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在楓橋別墅前的停車坪穩穩停下。

秦意解開安全帶，向副駕駛的男人，“霍鬱寒，我們到……”

話到一半，止住聲音。

副駕駛的男人一手側撐著頭，閉著雙眼，儼然是睡著了。

過車氛圍燈，秦意凝視男人英俊立的臉龐。

他的臉，宛如畫家的得意之作，五不論拆開還是組合在一起是賞心悅目，刀削分明典型的建模臉。

唯一中不足的是——

睡著的男人，此刻眉宇間幾乎快要蹙一個川字，似是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霾。

看他這樣，秦意手過去想醒他。

然而，手指還沒上他，男人如同敏銳的野被驚醒。

猛地開啟雙眼，迸出犀利寒。

同時間手腕倏然被一把攥，男人遒勁的力道，讓秦意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碎了。

痛一聲，眼淚幾乎頃刻要掉下來，“霍鬱寒你弄疼我了，放手！”

霍鬱寒遊神兩秒，適才反應過來看清是。

他鬆開手，愧疚湧上心頭，“抱歉。”

疼痛不已的手腕，秦意酸著鼻尖控訴，“你突然反應那麼大幹嘛，嚇死人了。”

“做了個噩夢。”他嗓音略有暗沉低啞，“一時沒分清現實跟夢境。”

噩夢？

頓了頓，他薄輕抿再次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罷了，倒不是真想跟他計較。

秦意吸了吸鼻子瞅瞅他，“你做了個什麼噩夢，看你剛才很難的樣子。”

夢見……”話語一停，他忽而敏銳的察覺什麼，半瞇了下眼眸，“你在關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