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權二字。

秦慕白忍不住的嘲弄。

他確實從小就是個不甘於屈居人下，充滿了野心的人，而他格又極其乖戾，所以從不走常路。

但要說他單純的只是為了錢權，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只是錢權給他帶來的那份野心，於那種一次又一次，征服所有不可能的快罷了。

不過——

秦慕白幽幽笑道，“你要這麼說，其實也沒錯，我是個俗人，沒有視金錢為糞土的優良品德。”

霍鬱凡接好了水，端坐在沙發裡，“照這個意思，你答應跟我合作了？”

“答不答應我還需要再考慮，畢竟你上次也說過，你之所以會找我，是因為只有我才能幫你抓到那個人，你既然設計了我這一切，說明你想抓的那個人，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吧？”

霍鬱凡沉默著，沒有否認。

秦慕白突然又是好奇，“仔細來想，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沒有理由那麼害我，而你如今想跟我做這筆易……我可以理解為，你從一開始算計害我獄，其實就是為了今天這個想要我跟你合作的局面？”

霍鬱凡淡淡道，“是，但也不全是。”

“也對，如果你只是想要我跟你合作，並不需要害我獄，畢竟這麼做只會令我仇視你，將你視敵人，我們合作的機率無限偏低，那有違你的目的。”

越說，秦慕白越是意識到，自己被算計的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簡單。

他瞇了下寒涼的眼，“所以，你大費周章的做了這麼多，是因為只有我經歷過這一切，才有機會幫你抓到你想抓的人。”

霍鬱凡笑了一聲，毫不吝嗇的出誇讚，“你確實很聰明，也確實是只有你進過監獄，才有機會接近那個人，並且最終幫助我抓到他。”

秦慕白沒問為什麼非要他進了監獄才有機會接近他的目標，他反而是不愈發好奇的挑起眉梢，要笑不笑的道，“我跟那個姓陶的事，也是你刻意安排的，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你跟陶歡之間，純屬意外。”霍鬱凡耐極好的不吝解釋，“你確實是被我讓人下藥的沒錯，但我的目的只是想把你送進監獄，並不是真的要你跟誰發生關係，被人告上法庭。”

他停了下，繼續道，“你被下藥以後，當時我是找了個人，在你所住的酒店房間裡等你，想製造出你強迫了那個人的假象，從而達到我的目的，不過意外的是——”

“被下藥有了癥狀的人你，當時沒有回到你的房間，反而不知道怎麼闖進了陶歡的房間……”

當時陶歡也住在那個酒店，跟秦慕白同層，是霍鬱凡始料未及的。

他們後面發生的那些事，以及秦慕白被直接告上法院，被判四年有期徒刑，也是霍鬱凡沒有預料到的。

按照他原先定好的計劃，秦慕白本不可能跟陶歡發生那件意外，更不需要在監獄裡待那麼長的時間。

就是這個意外，幾乎了他原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