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武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從來都是他見鬼跑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鬼見人跑的!
這個白大師,難道真是奇人?
劉景武覺得那種驚悚還沒有散去,聽到白笙的問話,卻陷了迷茫,“我……不認識。”
白笙換了種方式問:“你以前換過腎?”
這次劉景武重重的嘆了口氣,“難道……我這顆腎就是的?幾年前,我得了嚴重的腎病,必須要換腎才能活下去,當時怎麼都排不到腎源,所以就花錢從黑市買了一顆,這才得以茍延殘。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換了那顆腎后,我就總是噩夢,經常還出現幻視,看到一個車禍的人迫著讓我還腎……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種苦衷,他本沒辦法跟別人說。
沒想到今天拿人竟然又出現了!
這個白大師竟然還將那人給嚇跑了!
白笙淡聲道:“你拿走了的腎,的魂也變得殘缺不全了,當然要找你。”
五臟藏著神魄,一旦缺失,等于橫死。
而橫死之人,甚至不能正常鬼籍。
更別說轉世投胎了。
這種況,亡靈必然會滋生怨念,不死不休也要跟著拿走臟的兇手。
劉景武臉慘白,“白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
白笙神不太好看。
這件事不是普通的捐贈。
簡單來說,是因為劉景武的購買行為,才有了人的慘死。
現如今的獲取,早就離了正常的軌道。
而由此滋生出來的無邊惡意,恐怕才是景區失蹤案出現的本。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雖然你不是取了臟的兇手,可因為你的購買行為,才導致了腎臟的缺失,想要化解這因果劫,只看愿不愿意原諒你了。”
這種債,對方要是愿意和解一切好辦。
如果對方死活不同意,神仙來了,也束手無策。
劉景武慌了,“白大師,我要怎樣才能求得的原諒……”
白笙語氣不太好,“先找到再說吧。”
人各有命。
這世間因果,本應該遵循個自然的。
可能做到順其自然的又有幾人?
無邊的,將人間界吞噬。
有時會想,是結界的裂導致了惡靈的肆。
還是這人世間滋生的惡太多,導致了結界出現了裂。
倘若前者,修補一下裂,這人間還能得些清凈。
可若是后者,這人間界當真不可救了。
這時,司機又驚呼出聲:“大、大師!車里的人都不見了!”
明明剛才,車里的人都在的!
他們說話這麼一會的功夫,公車竟然已經空無一人。
劉景武也神大變。
難道那些游客也是這麼消失的嗎?
不止是車上的人消失了。
就連這輛公車,也像是飽經摧殘,變得銹跡斑斑,破敗不堪了。
白笙圍繞著公車走了一圈,車上布滿了劃痕和跡,還有幾個發黑的手印。
車牌號也不見了。
又走回到車門前。
車門沒關。
臺階上全是。
車更是慘不忍睹。
車的座位似乎遭了什麼重擊,變得東倒西歪,扭曲變形。
車玻璃碎了一大半。
碎渣飛濺在走道和椅子上。
除此之外,這各位置落滿了游客散落的品。
白笙之前翻看了警方的調查記錄備份,里面清楚的寫到游客失蹤后,公車再出現是完好的。
車廂,甚至沒有任何的打斗痕跡。
當然,游客的品也是全失蹤狀態。
可現在看到的這輛公車,卻與記錄完全相反。
這輛公車,已經完全被染了。
白笙在一個位置停了下來。
在那張椅子上,掉落著一張照片。
這是一家四口的照片,父母跟一雙兒。
他們笑的幸福而燦爛,可臉上卻被染上了污泥。
白笙眸變得幽冷。
“白大師……”
劉景武已經被車上的景象給嚇呆了。
這輛公車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變這樣!
白笙淡聲道:“一并失蹤的還有這輛公車,你們發現的那輛是假的。”
劉景武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白笙瞥了他一眼,“只是有人將車牌號卸下來,放在了那輛一模一樣的公車上,也是,一模一樣的公車,是不太容易出現什麼。”
背后手的人,不是普通人。
劉景武震驚無比,“那……尸跟這輛車有什麼關系?”
白笙凝眉,“你手時間跟游客失蹤時間應該差不多吧。”
劉景武只覺一子寒意冒了上來。
他手時間跟游客失蹤案的發生只差了幾天。
游客失蹤之后,驚了很多人,可他的腎源也終于等到了。
當時,他顧不得理游客失蹤案,就急匆匆的去做了腎臟移植手。
再回來之后,景區已經關門大吉了。
難道,他的腎源竟然是來自失蹤的其中一名游客上?
對于劉景武來說,這比恐怖片還恐怖。
劉景武心都拔涼,“難道游客的失蹤,跟地下黑市的人有關?”
這話說出來,他都覺得多余。
如果沒有關系,他又是怎麼拿到腎源的?
白笙將那張照片干凈,“先找到那些冤魂吧。”
有青瞳,自然能看到車上空空。
那些游客不在公車上,那肯定是被運到了其他地方。
而季云霆和景區其他人又都消失了,說明此刻置在冤魂制造的幻境里。
如果不破開這幻境,跟劉景武還有司機也很難離開這里。
這麼想著,白笙轉又下了公車,沿著荒草雜生的小路,往叢林深走去。
劉景武和司機本不敢留在原地,只能著頭皮跟上白笙的腳步。
越是往前,林木越是繁茂。
但這樣的地方,竟然還藏著一條小路。
做為景區的負責人,劉景武對景區還是很了解的,可之前卻從來沒發現這條小路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往前,氣就越重。
白笙走了一會,終于還是停了下來。
然后扭頭看著后幾乎跟自己在一起的兩個中年男人開口:“三步開外,不然我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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