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聽著他的話，臉變得極差，過了很久後，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傅西瑯跟你說了什麼，對不對？”

沈洲臉上浮現一抹嘲弄的笑。

他手點了菸，腦海裡不斷閃過那天的場景，溫喬不蔽地躺在床上，滿地都是骯髒的東西……

傅家到現在，都沒人知道這些噁心的事。

沈洲吸了一口煙，眸底幽沉，漫不經心道：“他能跟我說什麼呢？”

與此同時，傅家祠堂，孟敏華正閉著眼，手指掐著佛珠，過了快半小時後，才緩緩睜開眼，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喝了口茶，臉談不上好，“西瑯，等下去廟裡給你弟弟祈福，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傅西瑯垂眸，淡聲道：“已經讓人準備過了。”

“沈素呢？”孟敏華輕微皺眉，語氣略顯不悅，“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不見人影？”

“沈家今天有客，暫時不開。”

傅西瑯聲音很平靜，面容一如往常的淡，置於肅冷的祠堂裡，更顯得清冷了幾分。

孟敏華抬眸。

聽不出真假，只敲打道：“過了年，你跟沈素兩個人也要考慮結婚的事了，傳宗接代是最主要的，不要弄壞了規矩。”

傅西瑯聽著，沒有應答，只是眸底緒冷了些許。

傍晚八點左右，兩輛車從寺廟駛離，傅西瑯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臉帶著疏離之。

直到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

傅西瑯抬眸，看向螢幕上的備註，手接通，那頭迅速傳來傭人慌張害怕的聲音——

“傅、傅先生，您弟弟似乎來麗宮了，他說他是來接朋友回家的，直接把溫喬小姐帶走了，這件事您知道嗎？他說自己傅鳴……”

傅鳴。

聽到這個字眼，傅西瑯神經繃了一瞬，又很快放鬆。

他語氣很平靜，異常平靜：“什麼時候？”

“就半小時前，”傭人膽怯地問，“您知嗎？溫小姐似乎並不意外，沒有掙扎就跟他一同離開了，所以我們以為……就沒第一時間告訴您……”

傅西瑯垂眸。

他看著窗外即將黑沉下的天，眸底泛著冷，聲音卻聽不出毫緒：“好的，我知道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

傭人呆滯的看著聽筒。

傅先生的意思，到底是知，還是……不知呢？

想起下午混時的畫面，傭人不打了個寒戰，如果一切都沒猜錯的話，那溫喬小姐豈不是同時跟兩個男人……更重要是，這兩個男人，竟然還是……

那一瞬，傭人手指像是電般，聽筒砸在了桌面上。

而另一邊，傅西瑯抬眸，冷靜地看著面前的車流，只淡淡的跟助理說道：“等下跟母親說一聲，晚上我不回老宅吃飯。”

助理有些張：“是出了什麼事嗎？孟夫人很在意今晚的素宴，特意吩咐讓您出時間來。”

“傅鳴的病有變化，”傅西瑯面容波瀾不驚，“我現在要去醫院簽署檔案。”

“好的。”

助理鬆了口氣，卻有些猶疑剛才傅先生接的那一通電話。

往日，給傅鳴祈福後的家宴，是最重要的一道環節，傅先生從未缺席過，怎麼今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