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溫喬睜開眼，渾痠疼，可卻面無表的起，抱著床邊的娃娃，手指無聊地梳著它的頭髮。

習慣這種疼痛，很漲很酸的疼痛。

過了很久，傭人終於推開門，抬頭看到溫喬，竟有些驚訝，“您今天醒得很早呢。”

“是呀。”

溫喬笑著，眼底卻沒什麼溫度。

傭人細心地挑選著服，輕聲道：“傅先生說，您今天要去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想穿什麼服呢？”

“都可以。”

溫喬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跳下床，洗漱完後，看見傭人選好的服，歪了歪頭。

傭人選了異常保守的套裝，長袖長，連領子都系得很高很高，像是要把全上下都裹起來那樣。

“我不要穿這個。”

溫喬語氣很不願。

傭人心底一，便看到溫喬走到櫃前，翻找著裡面的服，最後拿起一條熱，彎笑了笑。

著熱在上比劃著。

傭人臉卻有些難看，因為那條熱，太短了，簡直沒有遮住什麼，而溫喬卻像是渾然不知那樣，很快掉了上的睡，穿上了這條熱。

站在鏡子前，語氣上揚道：“阿姨，漂亮嗎？”

傭人擔憂地抿。

孩筆直細長的，都了出來，包括上面那些青青紫紫的掌痕，還有膝蓋後面的紅印子，很明顯都是出來的……

這些，幾乎是一眼都能看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傭人為難道：“溫小姐，還是換一套吧，這一套……蓋不住那些痕跡啊。”

“痕跡？”

溫喬笑了，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蒼白的臉，弱的，還有那雙足夠乾淨的瞳孔，更加滿意地笑了。

就是要遮不住才好啊。

反正，越是不乾淨的東西，才能越勾出男人那些骯髒的心思，不是嗎？

“就這套吧，阿姨。”

孩聲音很輕，不容抗拒的輕。

傭人垂下眼，也沒辦法再阻攔。

只不過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溫喬還算很省心，一直乖乖地坐在車後面，抱著娃娃，雙眼好奇的看著車窗外。

到了醫院後，地跟在傭人後，聽話地坐在候診室裡，看著地上的瓷磚發呆。

過了一會兒，傭人走了過來，皺眉道：“陸醫生手還沒有結束，我們需要再等半小時……”

“沒關係呀。”

溫喬聲音清，“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吧。”

傭人看了眼時間，畢竟已經快中午了，於是問道：“您現在嗎？”

溫喬漆黑的瞳孔很純真，彷彿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輕聲道：“我想吃油麵包，可以嗎？”

“沒問題，”傭人知道醫院旁有家便利店，“溫小姐，您等我十分鐘好嗎？”

“嗯呢。”

溫喬點點頭，一副相當配合的樣子。

傭人想著，溫喬今天的確很安分，就沒有思考太多，直接轉朝著電梯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溫喬臉上淺淡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垂頭，面無表地拿出手機。

陸醫生在做手呀。

所以此時此刻，他應該很忙吧？

溫喬彎笑著，無比嫻地控著手機，反覆p著圖，手指將螢幕裡陸應淮的照片一直拖來拖去。

只不過，這一次，方不再是那些合的假臉。

而是，自己。

溫喬垂眸，似乎覺得很好玩，眼底相當興。

過了幾分鐘後，終於p好了，溫喬欣賞著，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出去，而是儲存下來。

剛好，電梯門開啟，傭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拿著麵包，看到溫喬後，鬆了一口氣。

“溫小姐，您現在要吃嗎？”

溫喬笑著，並沒有回答，而是移開視線，看向了正緩緩開啟的電梯——

有一個男人，正闊步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冷著臉，穿著手服，徑直朝著科室走去。

很悉的臉呢。

剛剛還p過這張臉呢。

不過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很冷，並沒有照片裡那麼，那麼沉迷。

溫喬歪頭，將娃娃抱得更了，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緩緩輕聲道：“不用了，有更好吃的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