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琛抬頭，眸底深涌著不知名緒，嗓音低沉地道，“總比你送上去被人捅一刀好。”

莫廷北嗤笑，“還能嗆我，看來郁行的擔心是多余的。”

不過他的樣子確實是不對勁，上一次看到他這樣已經不記得是多年前了，“你跟沈南歌是怎麼回事？”

霍璟琛闔起了眼眸，“我沒事，你回去吧。”

他不想說，莫廷北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他看著這臥室里面能砸東西都被他砸了，就知道他的緒失控到了什麼程度。

“我以為你當年娶就是有十足十的把握，沒想到你還是栽了，如果你還想活命，就趁早跟離婚。”

霍璟琛的呼吸倏然又繃了起來，半響后才說，“死不了，我有分寸。”

莫廷北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轉過出去。

霍璟琛沒什麼表，抬手將香煙放在間，作略顯僵，深深地吸了一口，似乎現在只有煙能讓他平靜一些。

他看著雜的地板，心臟卻是空得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掐滅煙頭，從沙發里站了起來，彎腰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將可以歸位的東西歸位，碎了壞了的就堆放在一起等明天吳姨來收拾。

突然，他的指尖頓住，發現被砸壞的東西里面有的護品，從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幫我買一套護品，牌子我等下發給你。”

掛了電話他又繼續手上的作，直到將所有東西復原，可他還是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樓下。

傅淮年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莫廷北走了過來。

“老莫。”

莫廷北淡淡地看著他，“你怎麼也過來了。”

傅淮年剛剛在微信群里看到有人說今晚的酒會出了點意外，沈南歌掉進去游泳池里，打他們兩個的電話又沒接，他只好趕過來看一看。

“人沒事吧？”

“你問誰？”

傅淮年不解，“南歌啊，難不老霍也掉進去泳池里了？”

莫廷北將手放進去袋里，語氣平淡，“沒事。”

他的意思就是兩個人都沒事。

“不是，你說老霍到底怎麼了，之前說是因為沈筱雪的死折磨著南歌，才好不幾天，現在又跟晴攪和得不清不楚，這不是傷人嗎？

他覺得沈南歌這姑娘還慘的，親媽昏迷不醒，養父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老公……

莫廷北發出曬笑，“沈筱雪的死哪一點值得他去折磨沈南歌？”

傅淮年一愣，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不過也越迷了，“不是因為沈筱雪的死，那是因為什麼？”

就算是被著娶了一個人，也不至于會恨上啊。

“你自己上去問他。”扔下這句話，莫廷北就開車離開了。

傅淮年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上去問霍璟琛的，說不定他們正在吵架，他瘋了才去當炮灰。

***

醫院這種地方其實每時每刻都是讓人覺得冷森然的，但夜里更盛，沈南歌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

滿頭大汗，呼吸紊，像是還沒有從夢魘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