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

    靳承寒倏然冷聲一笑鬆開了，冷駭人的俊一寸寸向近，一字一句出牙：“聽你說什麽？說你對那個死人有多一往深，還是說你對我有多虛假意？沈言渺，我就是太相信你說的才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喝醉酒說的，他都犯賤到去當真！

    是他自尋死路，是他自作自！

    “不是這樣的。”

    沈言渺連忙拚命地搖頭，蒼白到近乎明的小臉上淚水肆：“我也不知道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靳承寒低頭狠厲地瞪著滿臉痛苦的神，漆黑的眸子裏冷諷如冰，言語刻薄更是不留一麵：“沈言渺，我真的是該誇你一聲好演技，可惜你有心再演，我卻不恥再看！”

    話落，他毫不留地將推開，就像扔開一塊髒了的抹布。

    眼角有淚無聲地劃下，澆滅所有不顧一切的勇氣。

    消失殆盡。

    他是真的不會再相信了。

    也是真的恨了。

    “沈言渺，騙我，是你這輩子做過最錯的選擇！”

    靳承寒居高臨下冷冷睨著狼狽不堪的姿態，繼而冷狠無地出聲音：“南莊是你親手給我的恥辱，也是我送給你的噩夢，從現在起的每一天，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他為拋棄一切。

    卻一手毀了他的人生。

    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值得他不舍？

    聞言，沈言渺不地打了一個寒，臉蒼白如紙，從沒見過這樣的靳承寒，就像是從火湖中掙而出的魔鬼撒旦，眼神狠厲，殺意烈烈。

    “都給我進來！”

    下一秒，靳承寒表冷漠地吼了一聲，方鈺立馬抱著一個檔案袋推門而，眼底顯而易見一片疲倦的烏青。

    而後，林懿院長由兩位保鏢押守著步履遲緩地走了進來，一頭花白微卷的短發蓬，臉一片憔悴。

    “靳總，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裏了。”

    方鈺連忙將手裏的檔案袋呈給靳承寒，接著盡職地說道：“並且，按照您的要求，也將林院長帶了過來，您要是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幫您解釋清楚。”

    林院長？

    怎麽會？

    沈言渺一狼狽地摔坐在地上，不下意識地向著門口了過去，林懿卻紅著眼眶閃閃躲躲不敢看的眼睛。

    靳承寒幽冷的眸自始至終未曾從沈言渺的臉上移開半寸，他薄抿線，滿是不屑和譏諷地將所有的惶恐和憂懼收進眼底。

    修長的手指隻微微用力，原本完好無損的檔案袋就被人毫無章法地用蠻力扯開。

    方鈺辦事向來幹脆利落，半點不拖泥帶水，送上的資料幾乎可以說是無出其右，應有盡有。

    骨節分明的手指著那一疊資料照片，靳承寒倏然冷笑一聲，他明明在笑 ，卻讓人不寒而栗。

    “沈言渺，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是，你沒有，那現在就讓我來跟你算算清楚！”

    他冷冷說著，然後將一張照片丟到麵前，照片上也很簡單，不過就是曾經林黎南在福利院住過的房間，依舊是那般簡單的擺設，與從前別無二致。

    靳承寒緩緩在麵前半蹲下來，修長的手指用力上的下，沈言渺被迫仰頭看向他寒冷如冰霜的眼眸。

    “那一次在老宅，你問我知不知道褪了的櫻真的很難看！上一次選服時又告訴我，說你不喜歡！”

    靳承寒臉沉得駭人，忽地自嘲般冷笑一聲：“我那時候竟然還因為不了解你的喜好，而覺得自己這個丈夫還不夠盡職，現在想想可真他媽可笑！你哪裏是不喜歡啊，你是不敢吧？”

    “還有，當初在老宅你拚了命也要護著的人到底誰啊，是姓林還是姓靳？！”

    靳承寒惱怒地吼道。

    沈言渺絕地閉了閉眼，一顆淚沿著蒼白的臉頰淌下。

    那個時候，還沒有心。

    那個時候，隻當自己是在救贖。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可不想再騙他。

    沈言渺用力地咬了咬，幾乎要咬出來，才抖著聲音開口：“……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也許更想贖罪，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