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低著頭,嘟著,沒說話。心想,梁津都沒時間陪的,還好意思說,同出門的時候再穿。
到底還是有些怵梁津。梁津不常生氣,但是生起氣來也很嚇人。他生起氣來是會手的——上次不就翻過屁開始打了嗎?雖然被他打得有點舒服又有點恥。
“乖,你穿吊帶好看,以后在家穿給我看就好了。”梁津將孩低著頭不說話,又耐住子哄了一句。
管束的時候就得是這樣,胡蘿卜加大棒,打一掌再給個棗,像管小孩似的。
聽到男人最后一句話,孩的臉“倏”地一下紅了,上.的也變得滾燙了起來,所以他是覺得穿吊帶好看嗎?不想讓別人看到了?
他是不是會吃醋?
他也會吃醋的吧。
一想到男人極有可能是在吃醋,孩忽然覺得,對被管束這件事沒那麼大的抗拒了。他在吃醋呀——他是喜歡的吧?
所以他才會吃醋。不喜歡是不會吃醋的。
但是讓在家里穿吊帶,又怪不好意思的。家里畢竟是個封閉的空間,他要手腳什麼的也方便得多,隨時都能抱著對做各種事。
想到這里,孩頸低垂,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只是低著頭,小小聲地說:“那你先出去呀,我要洗澡了。”
“好。”
男人掃了一眼孩臉上淡淡的兩團紅靄,依言出去了。
浴室里水聲嘩嘩響起。
彩編織吊帶和子被放臟籃中。孩扯下前的一次.,丟進垃圾桶。
孩在蓬蓬頭下洗著自己,還在不斷回味著方才的那場游樂園之夜。一起坐過山車,兩個人像兩片羽一樣飄揚。在天上的時候,剛說完在天上親吻,就能讓一直在一起,梁津就按住親親了呢。
這是不是說明,梁津從心里想和生生世世在一起呢?
孩甜地想。但是突然又想到另一種可能,當時因為熱,把外套都了,只穿著吊帶。
梁津方才還夸穿吊帶好看來著。
是不是因為那時候太好看了,梁津沒忍住,才按住親親的?
浴室里孩子鉆了牛角尖,在梁津是不是喜歡和梁津還只是對的興趣這兩個問題中反復糾結。
大家都說生得好。黎若昭就總對說,材好。媽也是這麼說的,說簡直不像媽媽肚子里生出來的小孩。周萱也知道自己材好臉蛋好。
可若是,梁津只對的興趣——孩咬著,從心底里希不是這樣。他還是有一點點喜歡的人的吧?
孩磨磨蹭蹭地洗了半小時澡,披著浴巾出來,連手指頭都在水里泡得發皺。
用巾著頭發走回主臥,聽見健房里傳來機械撞的聲音,是梁津還在健,這真是雷打不的自律。怪不得抱著那麼有力,也的,抱著好舒服。
孩吹干頭發,正要上床睡覺,忽然發現,之前放在床頭柜角落的那只紙袋不見了。
紙袋里裝著那套.趣睡。
孩四找了找,掀開梁津的行李箱看了看,忽然發現那.趣睡就連著盒子放在男人換洗的服旁邊,就好像是有人特意放進去的一樣。
這不會是梁津放進去的吧?
孩咬著,想到梁津那句“你穿吊帶好看”,臉頰又開始陣陣發熱。
他不會真要看穿那套.趣睡吧?可是那套睡,簡直不能稱為睡,那麼薄的蕾布料,什麼都遮不住,子又那麼短,穿上去連屁都要出來。
要是他哄著穿,真的會死的。
孩就這麼半帶糾結地上床睡覺去了。很困,頭一挨枕就睡著了。
等梁津健完又洗完澡,到臥室里一看,孩已經安穩地睡著了,長長的眼睫在恬靜雪白的小臉兒上畫出兩道搶眼的弧線,煞是好看。
他就這麼坐著看了好一會兒,照例在額間落下一吻,才在旁邊睡了。
*
第二天,梁津起床時,孩仍睡得香甜。他知道是昨天玩得多了累狠了,也沒。
梁津照例起床健、洗澡,在酒店配套的書房里忙了一會兒工作的事,又和梁西元打了電話,詢問梁岱山這幾日的況。
前段時間,在梁津和梁西元的雙雙看護下,素來不認命的梁岱山也有了些衰頹憔悴之,反而不那麼抗拒醫囑,接了他正在老去的事實。老人配合治療,病況好了不。
這也是梁津得以空來找周萱的原因。
若是梁岱山那邊走不開,他多半是沒有時間和心力過來的。
梁津接通了和徐正階的線,徐正階推門而,將最近家族部的人心向、梁海年等人的靜向梁津一一稟告。
梁津聽后,沉思了一會。
“你回頭將勛章這些年的財務報表發我一份,還有企業發展規劃書、投資融資況、企業部高級人員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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