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這話的后半句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后半句說的是“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能做到親近了不逾越、遠離也不怨恨的,應當只有他們這些讀書人口中的君子與圣人了。
而這個“子”與顧元奉這個“小人”顯然都做不到這一點,所以無論親近還是疏遠都會生出諸多怨懣來。
幸而經過幾l年的磨合,他們已漸漸找到了最適合彼此的相方式。
紀云彤坐在喜床上想,如果婚后一切順
利,他們應當也是能白頭偕老的。
若是將來他們之間有人變了心改了意,那應當也是久以后的事了,到那時應當能更地去應對,而非像當初那樣糊里糊涂地落個把柄在顧元奉手里。
紀云彤把這樁婚姻的所有可能想了一遍,覺得沒有一個可能是自己不能接的,心中那點張便了大半。
這時門口突然變得鬧哄哄的,是一大群人簇擁著顧元奉進了喜房。
很快地,顧元奉來到了喜床前。
蓋在紀云彤頭上的蓋頭被揭開了。
眾人忽地靜了一下,顧元奉也一下子失了聲音,他從前便知道紀云彤是好看的,卻沒想過紀云彤盛裝打扮起來會這麼好看的。
許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他在十四五歲前甚至都不常注意紀云彤的臉,他們太悉了,悉到只靠一個背影、一個作乃至于一句話,他們都能輕松認出彼此來,哪里還會仔細看對方的眉眼。
何況不管是建長公主還是顧駙馬,又或者是顧元奉自己,那相貌也都是一等一的好,再看旁人又哪會有因對方長得好看而怦然心的時候?
此時在這個大喜的日子里、在這樣朦朧的燭之下,顧元奉一顆心怦怦直跳,只覺自己跟在做夢一樣。
他真的和紀云彤婚了!
紀云彤也看了眼顧元奉,覺得顧元奉今天這喜服襯得他那張臉愈發俊朗了,就是笑得有點傻氣,若非他本長得好,這樣笑的話怕是會被人當傻子。
接下來無非是在親友見證下走諸如喝合巹酒之類的流程,賓客們知道這對小夫妻拖了這麼些年才得眷屬,也沒有鬧太久的房,沒一會就識趣散去了。
顧元奉知道紀云彤今天這裝扮穿著肯定很累,便人備了飯食和熱水,好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去洗個澡。
顧元奉自己也沐浴更,還反復用薄荷茶漱了好幾l次口,力求把上和里的酒氣全部消掉。
紀云彤不喜歡酒味。
兩人都從未婚夫妻正式變新婚夫婦了,做起事來沒那麼多講究,收拾停妥后便都只穿著單回到喜床上。
顧元奉為今晚做了很久的準備,事到臨頭卻還是有些張,他問紀云彤
:“我們可以房了嗎?”
紀云彤沒想到他還這麼問, 一聽就知道他心里也在打鼓。說道:“要是我說不可以呢?”
顧元奉裝乖賣巧:“那我們以后再……”
紀云彤湊近了一些, 兩個人的幾l乎在一起。
顧元奉未盡的話語一下子被他咽了回去,他一點都不想等以后,他想這一天想了好幾l年了,哪里還能再忍著。
他親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只覺它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甘甜,可是還不夠,他想索取更多,想把紀云彤整個人都拆吞腹。
紀云彤在接“婚前教育”時也看過避火圖、玩過歡喜佛,更別提在此之前還讀過一些涉及男歡的話本子,自然知道男之間是怎麼回事。只是事到臨頭,便覺出了是從書上看和真正親驗的不同。
顧元奉沒有只顧著自己一逞快意,而是先照顧著紀云彤。
他常年拿畫筆和弓箭的手,比之許多人都要修長有力,此時便顯出它的用來了。
紀云彤曾經很喜歡顧元奉的手,悉他每一個指節的長短與每一薄繭,只是那都是用眼睛看到的,此時卻在用上最敏的幾l到它們的存在。
最初還能分辨是左手還是右手、是哪一指頭、是彎弓磨出的繭子還是作畫磨出的繭子,后頭卻連沒了幾l個指節都分不清了,吻上顧元奉的,將那控制不住要溢出的堵在間。
顧元奉深深地吻了回去。
這夜直至龍紅燭都燒盡了,顧元奉也沒有消停,恨不能一夜便把過去幾l年的份全補回來。
紀云彤與他折騰了一宿,只覺紙上寫的畫的全都沒顧元奉敢想敢做。上半夜怕難還沒太過分,下半夜見緩過來了,便又央著繼續。
這家伙連的腳指頭都想親過去。
若非當時已經沒什麼力氣了,紀云彤肯定要把他踢下床。
早上兩個人自然都沒能起來。
建長公主他們也沒有等他們一起吃早飯,相當地讓人別吵醒這對剛婚的小夫妻。至于敬茶之類的,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們中午再喝這杯媳婦茶也不遲。
新婚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明擺著是告訴所有人們昨晚有多能鬧騰。
紀云彤醒來后氣力回來了,第一件事擰顧元奉耳朵。
顧元奉還睡著呢,生生被擰醒了,委屈地坐起來捂著耳朵問紀云彤:“你擰我做什麼?”
紀云彤咬牙道:“以后你再這麼荒唐,就給我睡書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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