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朋友圈問，讓謝錦珠也知道，現在跑過來，活生生把場面攪。若是謝錦珠不在，就沒有那杯無聊的咖啡，秦佳苒也無法想出那麼稚的手段，更不會有接下來的一切。

謝琮月閉了閉眼。他在惱什麼，是惱他把秦佳苒弄哭了，還是惱秦佳苒這麼容易哭，亦或是惱秦佳苒哭了這個事本。

麻煩。

Chole明顯察覺到老板語氣里的火，又不懂老板這一通火是為何，明明最無辜，的初衷僅僅是想替老板省點錢，若是能租能借那自然最好，花最小的錢把事辦妥。

“我需要你替我省錢？我要的是結果。”謝琮月冷淡地睨過去，一眼看穿這位助理在想什麼。

Chole：“........”

心疼自己，一打工人，想著替老板省錢，到頭來還被批評了一番。心疼。

“抱歉，謝董，下次絕不再犯。”

謝琮月邪火未散，手機忽然叮了下。理發師離得近，明顯看到男人的太隨之一跳。

這面容英俊卻全程郁的男人，臉無端溫了幾分。

謝琮月緩了幾秒才點開消息——

【我沒有哭，謝先生。您又沒對我不好，給了我卡買東西，還讓chole帶我吃米其林，我應該您恩德，怎麼還敢蹬鼻子上臉要求您來哄我。我不敢這麼縱。】

謝琮月預設到會委屈，鬧小脾氣，但這一番以退為進，夾槍帶棒，比鬧脾氣更讓他心揪。真懂什麼是他死。

他完全無法對冷酷，當也許是哭著說這些倔強的話時。覺得麻煩，又不能把這麻煩拋之腦后，得解決。

【不準說這些話】

他確實不會哄孩，這話說得跟個不解風的愣頭青似的。

【謝先生好霸道，現在連我說什麼話都要規定了嗎。那您讓您的助理給我一份準則，我背記牢，之后說話都放乖些，不會再惹您不快】

【秦佳苒，我拿你沒辦法。】

謝琮月太又跳了好幾下。

【謝爺怎麼會拿我沒辦法呢，我雖然做不到其它人那樣聰明伶俐，知好歹懂進退，討您歡喜，但也不會得隴蜀，您一張無限額的黑卡扔給我，能買我一輩子的恩戴德啦。您應該很忙吧，我怕您，我怕說多了惹您更嫌棄，就不打擾您了。】

謝琮月深吸氣，怕一不留神被秦佳苒氣死。可真會用語，說得是些什麼bullshit！還有這頭像，又是什麼？

是一頭豬呢。誰用一頭豬當頭像，真是讓他看了就更氣！

他是拿沒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冷也冷不得，打包送回港島更不可能。

脖子上系著理發用的圍布，勒得他燥熱難忍，下意識去摘，被理發師驚恐攔住。

那白皮佬拿著推剪，“Monsieur，bientetbien，bientetbien！”（“先生，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謝琮月垂下手，手機握在手心，若非如此堅，怕是要至變形。

不就是一句話沒如的意。

值得這麼作？

理發師雖然迅速利落結束，但秉持著極致完主義，最后還替男人修了面，鏡子里，心打理過后的面容越發英俊迷人，風度翩翩。

謝琮月沒空照鏡子，簡單吩咐Chole去辦件事，他摘下圍布，起走到窗臺，點了一支煙，他的克制，忍，故作冷淡，反復破戒，在面前，像可笑的氣球，一就破。

在尼古丁的渲染下，他已經足夠冷靜，清醒，不是頭腦發熱，一時沖。

拿出手機，回復過去——

【對，我的確是想上你。】

【你高興了？】

－

謝錦珠逛起街來真是興致，專心致志，都沒注意到秦佳苒一直在玩手機，心不在焉。

秦佳苒著手機，心里揪著一小脾氣，以前都不覺得自己能這麼矯，可被謝琮月簡單的兩句話就弄得眼圈紅了。

他怎麼能把人玩來玩去？忽冷忽熱，吻的時候想吻就吻，冷的時候摔門就走，沒幾個小時又來說哭了，還冷艷高貴的問要不要哄。

哄什麼哄什麼？

心里正慪，自然，說話也越說越矯，怎麼酸怎麼委屈怎麼折磨人怎麼來。

【謝爺怎麼會拿我沒辦法呢，我雖然做不到其它人那樣聰明伶俐，知好歹懂進退，討您歡喜，但也不會得隴蜀，您一張無限額的黑卡扔給我，能買我一輩子的恩戴德啦。您應該很忙吧，我怕您，我怕說多了惹您更嫌棄，就不打擾您了。】

噼里啪啦發了一大堆，秦佳苒覺得很解氣，按下發送，又把謝琮月的備注從規規矩矩的謝先生改——

【謝·脾氣大·難搞[狗]】

熄了屏幕，不管了。

剛一放下手機，店鋪的sales已經拿出一排包擺在桌上，笑意溫又恭敬地問，要不要試一試。

“怎麼拿了這麼多......”秦佳苒眼睛還糊糊的，有些傻，打個字而已，突然就變出這麼多包，鋪陳在vip室的茶幾上，各種各種皮質屬實讓人眼花繚。

柜姐看出臉上的疑，笑：“這是您朋友吩咐的，去二樓的裝區了，讓我們先幫您挑幾只包包。”

秦佳苒著手里的黑卡，有些尷尬，sales周到至極，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上小甜品，跪地式服務更讓招架不住，這麼熱，若是不買，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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