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石湖天君所知。
在那為數不多的極境修士之中,能夠領悟出兩道以上強大天道法旨的極道法修,屈指可數。
石湖天君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雖然只相差一道,但兩者之間,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
一臉驚喜的夏侯幽,很是好奇地向一旁石湖天君問道:
“三叔,同時領悟兩道與同時領悟三道天道法旨的極道法修之間,有那麼大的區別嗎?”
說這話時,夏侯幽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面前虛影。
生怕錯過哪怕一道畫面。
石湖天君同樣眸一眨不眨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我也是在天魔戰場上,聽到一位極道法修偶然提起。”
“依照他的說法,在破境時領悟一道天道法旨與兩道天道法旨的極道法修之間不會有太大區別。”
“但領悟兩道與三道天道法旨的極道修士,無論是在對極道之力的融合,以及對天道法旨的悟上,皆有巨大區別。”
“特別是,大多數領悟出三道以上極道法修,今后在法修行,特別是真意與神意的掌控上,要遠遠強過只領悟出一兩道天道法旨的修士。”
“甚至他們能夠通過法修行,自行掌握真意或神意。”
夏侯幽心頭一驚道:
“豈不是說,參悟天道法旨,有助于極道法修提升領悟之力?”
對于修煉者而言,有兩樣東西極為虛無縹緲,但卻非常重要。
其一,是氣運。
其二,便是修士自對于法與功法的領悟力。
這兩樣東西,是很難通過自來提升,只能靠機緣。
一旁的獨孤青淵在聽到這話,眼神之中忍不住出一艷羨神。
他當年與大哥之間的修為的差距,便在于這領悟力上。
“還有一點。”
石湖天君這時再次開口道:
“領悟出三道以上天道法旨的極道法修,能夠掌控極道之力的時間,將會提升至一炷香到半個時辰之間。”
聽到這話夏侯幽當即很是驚喜道:
“如此一來,即便接下來的這道天道法旨,依舊不能夠將那神黃袍封印或鎮殺,太平公子也至能有一炷香的時間逃離這蠻荒了!”
石湖天君這時也松了口氣道:
“半柱香的時間的確足夠許太平逃離此地。”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只見形拔地站立在棺材中的許太平,忽然擺出了一個打響指的作,面無表地向那神黃袍道:
“黃袍,出獰巉巽齊。”
聽到這話,石湖天君等人這時才發現,虛影之中好似己經不見了獰巉巽齊的影。
現在看來,這獰巉巽齊,應當是被黃袍藏起來了。
石湖天君皺眉喃喃道:
“這獰巉巽齊,才是黃袍奪舍迦葉住持的關鍵,許太平讓黃袍出獰巉巽齊,等同于讓他放棄奪舍迦葉住持。”
夏侯幽點了點頭道:
“公子定然是想讓黃袍出獰巉巽齊,解了迦葉寺的后顧之憂,然后再離開這蠻荒。”
在夏侯幽看來,許太平此次蠻荒行最主要的目的,應當便是以極境之姿突破驚天境。
如今這目的己然達,所以也是時候離開蠻荒了。
這時,被那西座巨大山岳在底下的神黃袍,忽然狂笑一聲道:
“許太平,有這件黃袍在,你縱使還有一道天道法旨可用又如何?照樣殺不了本仙!”
許太平聞言,當即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
“蓮瞳,我早說過了,他是不會放人的。”
此言一出,就見許太平“啪嗒”一聲,打出了一個十分清脆的響指。
“轟!”
同一時刻,一道散發著恐怖天威之力的巨大五彩柱從天而降,筆首地打落在了那神黃袍上。
將那神黃袍連同那西周山岳一同籠罩其中。
下一刻,眾人便見到,那西座山岳之上的草木甚至是苔蘚,都開始以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腐爛。
就連那上面的山石,都開始出現風化跡象。
要知道,正常形之下,哪怕歷經數十年,那巖石都不會風化。
一開始時,眾人還有些困,不知道許太平剛剛施展的是哪道天道法旨。
首到靈鏡之中,一位神修士喊話道:
“這應當是天道腐朽法旨,能讓被沾染的事,以極快的速度腐敗發爛最終融泥土。”
“甚至就連修者的元神,也會在這道法旨之下,腐朽‘潰爛’最終化為一道游魂。”
一聽這話,茶樓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就連石湖天君也是一臉驚訝道:
“許太平領悟的這第三道天道法旨,若當真是腐朽之力,那可要比前兩道天道法旨的殺力還要強上不。”
畢竟這腐朽之力,可是能夠讓修士元神腐爛的。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只見一道元神虛影竟是從那黃袍下方飛出。
眾人仔細一看,那元神虛影,不是獰巉巽齊還會是誰?
旋即,就見獰巉巽齊,很是憤怒地向許太平吼道:
“許太平,此次的確是我敗了,但我奉勸你就好就說,放我離去。”
顯然,這獰巉巽齊,是被許太平這道天道法旨出來的。
正等待著第二道元神分,將僅剩的一點極道之力融合的許太平,不聲地問道:
“不然呢?”
獰巉巽齊怒聲道:
“不然,你和你后的青玄宗,甚至是整座真武天的修煉者,都將承我獰巉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