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果然領悟了第五道天道法旨!”
“可他為何不等那最后一頭神被吃之后再出手,反而在主幫那神斬斷黑繩,拿到那顆心臟?”
在許太平一刀斬落后,包括夏侯幽在的一眾觀戰修士,心中幾乎是一同生出了這兩個巨大的疑問。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石湖天君神凝重道:
“這個問題怕是只有許太平才能夠回答。”
……
靈鷲峰。
“啪!”
許太平一面著那洶涌澎湃的氣之力,一面提著刀緩緩朝石階上方走去。
一步步靠近那頭手捧心臟一不的神。
“啪!”
“啪!”
“啪!”
而隨著他每邁出一步,其腳步落地之聲,便會變得沉重幾分。
他的后,更是有一尊由他周氣之力匯聚的魁梧神明法相,再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到這氣之力,不停突破原有極境后,對自魄帶來的變化后,許太平忽然忍不住在心中慨了一聲道:
“不愧是天道借力法旨,竟是真的能夠為我等這些凡夫俗子,借來傳說中的神人舉父之力。”
雖然不確定此刻自己這氣之力,究竟攀升到了何種境界,但許太平可以肯定的是,此刻的他單就氣魄之力而言,定然已經超越了大圣境。
“砰!……”
在差不多又邁上十余節臺階之后,許太平落腳時的力量,直接讓腳下地面震一下。
在到這力道后,許太平知道,這道天道法旨對于自魄氣之力的提升,差不多到極境了。
他抬頭朝前看了眼,發現與那手捧心臟神之間,已經只剩下四五節臺階,于是他收回了腳步,在原地站定。
同時,他在心中向蓮瞳詢問道:
“蓮瞳,你現在總該告訴我,為何要助這神奪得這顆心臟了吧?”
方才他之所以沒有等這頭神被吃之后再出手,皆是因為蓮瞳的全力阻止。
按照蓮瞳當時的說法,只要許太平讓神得到那顆心臟,他便有辦法讓許他許太平以最小的代價,斬殺這頭域外邪神。
蓮瞳的聲音,很快便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響起:
“接下來,安靜看著便是。”
雖然蓮瞳還在賣關子,不過許太平也并未太過在意,只是眸一眨不眨地著前方那神。
只見此時那神,依舊一不地懷抱著那顆心臟,就好似在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孩一般。
“唰!……”
恰也在這時,只見那原本被許太平斬斷的黑線,竟是再一次被放下。
而黑線的末端,赫然又出現了一顆鮮淋漓的心臟。
看到這一幕的許太平陡然心頭一驚道:
“這域外邪魔明知那顆心臟被搶,為何還要放下來一顆?”
蓮瞳嘿嘿一笑道:
“釣魚人發現魚餌被吃了之后會挪窩嗎?”
許太平被蓮瞳一語點醒,默默點頭道:
“域外邪神所思所想,的確不能以常理渡之。”
而差不多就在兩人說話間,那域外邪神放下的有一顆心臟,將那原本還在失神的神驚醒。
“嗷嗚……”
只見那神先是猶若野一般一口咬在懷中那顆心臟之上,只三兩口便將那顆心臟吃得一干二凈。
“轟!”
一瞬間,原本那神不過一丈來高的軀陡然拔高,其周的氣息威也在一瞬間增高數倍。
遠看去,其軀就好似一頭兩丈余高,狼首人的怪。
而就在這時,蓮瞳忽然提醒許太平道:
“出刀。”
聽到這一聲的許太平,沒有任何猶豫,再一次拔刀出鞘。
“噌!……”
伴隨著一陣刀鳴之聲,一道刺眼的刀,隨之如同一金細線一般,再一次將那黑線斬斷。
“啪嗒!”
旋即,那吊在黑繩之上的另一顆心臟,再一次掉落在那神跟前。
而這一次,那神沒有發愣,而是一把抓起那顆心臟塞口中,一面大口咀嚼,一面轉頭看向石階下方的許太平。
面對那羊首神投來的目,許太平一面目平靜地之對視著,一面在心中向蓮瞳問道:
“你是想讓我幫助這神恢復實力,然后令其與域外邪神一戰?”
蓮瞳笑道:
“雖然你有這道天道借力法旨在,亦能與之一戰,但若想擺那域外邪神,就必須將它重傷甚至斬殺。”
“而若論與域外邪神手的經驗,神遠要比你擅長。”
聽到這話許太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在正式上山修行不久,他就曾在一些典籍之中讀到過,如今淪落為神的遂古神明,曾與域外邪神有過一段滿場戰爭。
這時,只聽蓮瞳又道:
“除了能夠借神之手斬殺域外邪神之外,你還能得到一個好?”
許太平有些好奇地問道:
“還有什麼好?”
蓮瞳回答道:
“域外邪神在上清界隕落之后,會孕育出一位大藥,雖然功效各有不同,但藥力足可媲上清界最為珍貴的那幾位大藥。”
似是擔心許太平無法理解他口中那位大藥的珍貴,蓮瞳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道:
“上清界的那幾位大藥,正常形之下,你可能得提升到合道境,才有資格聽聞其名。”
一聽這話,許太平當即心頭一震。
若蓮瞳所言非虛,那他的確是低估了這位大藥的珍貴。
不過許太平并未被蓮瞳的言語沖昏頭腦,他一面繼續觀察著前方臺階上的神,一面在心中向蓮瞳問道:
“你就不怕與虎謀皮反虎口?”
蓮瞳輕笑一聲,很是自信道:
“等這第二顆心吃完后,你便會發現,這頭‘老虎’比兔子還要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