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震聲中,許太平竟是憑著自己那殺力恐怖的刀法,一刀劈碎了那混沌之力所化的罡風。
“轟!”
但僅只是片刻后,就見一塊巨石再一次在那祥云的中心生出,并毫無征兆地轟砸向了下方的許太平。
“砰!”
許太平雖然再次提起了手中的長刀,擋下了那塊從天穹之上砸落的巨大石塊,但卻未能截住隨其后砸落的一塊巨石。
“砰!”
巨響聲中,許太平的腦袋被那塊巨石砸中,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直接從蓮臺之上跌落。
見狀,石湖天君再一次嘆氣道:
“若是全盛之時,許太平定然能夠扛下通道之中混沌之力的攻擊,但眼下的他有傷在,能保住命就已經不錯了。”
夏侯幽在看到許太平緩緩重新站直后,有些不忍道:
“可明明都已經到了這一步……”
石湖天君輕輕拍了拍夏侯幽的肩膀道:
“即便是未能功請下一道佛緣之力,許太平今日之壯舉,也必將為后人開辟出一條道路。”
“只怕用不了幾十年,也定然有修士,能以這種方式為上清界請下一道佛緣傳承來。”
石湖天君此言一出,便聽前方的小和尚夜來冷哼了一聲,反駁道:
“沒有機會了。”
在夏侯幽的詫異目之中,小和尚夜來繼續道:“你等以為,域外佛國百萬年來都不肯降下佛緣傳承,是因為他們不想嗎?”
“不!不是不想,是他們不能!”
小和尚夜來此言一出,后玉衡山三人皆是心頭一震。
接著,只聽夜來繼續道:
“百萬年來,我佛門弟子曾無數次向域外佛國求取佛緣傳承,而域外佛國也無數次回應我等。”
“可之所以到了如今,上清界也還是沒能夠得到一道佛緣傳承,那是因為上清界每一位佛門弟子在進佛門之時,便已經被魔母種心魔。”
“一旦域外佛國向佛門弟子降下佛緣傳承,那位佛門弟子便會被心魔侵,蝕骨焚心而死。”
說到這里時,夜來回頭看了眼三人,這才繼續道:“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不佛門弟子遭心魔所侵,最終走火魔的事跡。”
夏侯幽當即很是詫異道:
“佛門弟子容易沾染心魔一事,竟與佛緣傳承有關?”
石湖天君則在沉片刻后,忽然眸之中帶著一張神地看向月影石虛影之中的許太平道:
“夜來小法師你是想說,許太平此次之所以能夠將連接上清與域外佛國的通道打開,是因為他并非佛門弟子,沒被魔母種下心魔?”
小和尚夜來不置可否,而是自顧自地,再一次抬頭看向頭頂的月影石虛影。
而石湖天君則是神有些張地喃喃道:
“若真如此的話,此次許太平若是求取佛緣失敗,那魔母定然會想盡辦法阻止佛門以外的修士,前往這靈鷲峰求取佛緣!”
夏侯幽此刻也終于聽懂了二人的對話,當即“咝”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道:
“也就是說,今日許太平求取佛緣功與否,將決定著上清界能否在三百年,重獲佛緣之力!”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們推測過,千佛國迦葉寺重建之后,不管再怎麼快,也至需要三百年,才能夠依靠這座迦葉寺重獲佛緣傳承。
而對于玉衡山這些,十分了解如今上清界人族與九淵在天魔戰場之上戰況的修士們來說,是否能夠讓佛門弟子早三百年獲得佛緣之力,將直接決定天魔戰場上人族與九淵之間的最終勝負。
夏侯青淵這時也蹙眉道:
“從眼下的形來看,若無佛門弟子助陣,人族在天魔戰場之上,能否再支撐百年都很難說。”
他很清楚,雖然這一次為期三百年的天魔之爭,人族還是打贏了九淵。
但這一戰,九淵也差不多將人族修士積攢的底蘊消耗一空,等三百年后天魔戰場再開始,元氣大損的人族修士,必然不是九淵的對手。
石湖天君這時也皺眉道:
“就算能夠一戰,也必然是一場以命換勝負的戰。”
一時間,玉衡山三人的目,再一次齊齊落在了月影石虛影之中的許太平上。
“轟!……”
恰在這時,一道自通道之中降下的混沌之力,在與上清五元之力融合之后,陡然間化作了一道壯閃電筆直劈落在了許太平上。
“砰!”
巨大炸裂聲響之中,許太平周的護金全數碎裂,雷霆之力隨之將其軀包裹。
一時間,許太平的那魄,布滿了被雷霆之力燒灼的痕跡。
雖然這道雷霆之力,遠沒有劫雷強大,但也不是眼下的許太平能夠抵擋的。
只是眾人無比意外的是,哪怕渾上下布滿了被雷霆之力燒灼的痕跡,許太平也依舊不曾放下高舉著的那尊佛像,并在緩過來一口氣后,再一次目堅毅地仰頭朗聲道:
“真武青玄許太平,今日向域外佛國,為上清求取一道佛緣傳承!”
話音方落,便見靈鷲峰頂正上方天穹上的祥云佛國所化通道,再一次猛然壯大。
遠看去,就好似一口由巨大祥云與佛國所化的金鐘,將許太平連同整座靈鷲峰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