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還沒等許太平回想出,這陵魔帝口中的“故人”究竟是誰時,他的雙腳已然重新站立在了地面上。
抬眼一看,發現已經在一間四面被云海環繞的大殿之中。
再仔細打量了一下大殿的環境,許太平頓覺悉,當即有些驚訝道:
“這是…玄荒塔十二層?”
許太平沒想到,陵魔帝不但直接將他送回到了玄荒塔,而且還是玄荒塔的十二層。
隨后,就聽一道久違的悉聲音,在前響起:
“太平道長,你我終于又見了。”
同時,一道滿面春風的年輕影出現在了大殿,并緩緩朝他走來。
許太平定睛一看,努力回憶了一下,隨即眸亮起。
來人赫然正是這玄荒塔的塔靈,玄荒大帝曾經麾下的戰將之一,東方鏡。
還未等他開口,就聽那塔靈東方鏡,忽然向他施了一個大禮,隨后語氣滿是激地說道:
“多謝太平道長,為我玄荒天百姓,求得了這道珍貴佛緣傳承。”
許太平看了眼旁那尊佛像,也沖東方鏡拱了拱手,搖頭道:
“東方前輩無需客氣,在下求來這道佛緣傳承,既為玄荒天也為自己。”
就在他說這話時,陵魔帝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側,并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子你也別與他謙讓了,這份大禮,他們怎麼謝也不為過。”
許太平轉頭看了眼陵魔帝,隨即怔了怔道:
“陵魔帝,您這副模樣,難不是施展剛剛那道神通的代價?”
只見此時的陵魔帝,須發皆白一臉壑不說,就連原本高大魁梧的軀,這時也變得佝僂了起來。
陵魔帝攤了攤手,然后在大殿找了把椅子躺了下來,這才很是疲憊地開口道:
“一刀劈開兩重天幕,可沒那般輕巧。”
東方鏡見狀,也微笑著向陵魔帝謝道:
“多謝帝大人將太平道長和這尊佛像,一同送玄荒塔。”
陵魔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休息。
許太平在聽過二人對話后,有些好奇地向東方鏡問道:
“東方前輩,你們當初將帝前輩安放在我邊,莫非就是為了等待今日?”
東方鏡當即連連擺手道:
“當初玄荒大帝讓陵大人跟隨于您,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為您在山窮水盡之時留下一道生機,帶回玄荒塔。”
“至于今日之事,至在當時,大帝的旨意之中并沒有代。”
許太平點了點頭。
其實無論玄荒大帝將帝留在自己旁的用意究竟為何,但至在目前看來,都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于是許太平沒有深究此事,而是向東方鏡詢問道:
“東方前輩,我接下來要將這尊佛像安放在玄荒天境,前輩您可有安置地點供晚輩挑選?”
他對玄荒天不是很了解,所以才想問問這東方鏡。
東方鏡似是早就料想到了這個問題一般,當即轉過去,朝著通往玄荒塔十三層的樓梯了手道:
“太平道長不如問問那問天鐘。”
許太平很是不解道:
“這問天鐘不是玄荒天用來與仙界的玄荒大帝通的嗎?”
東方鏡笑著解釋道:
“太平道長有所不知。”
“問天鐘除去能與在仙界的大帝通之外,還是一件能夠提升修士神魂應之力的神。”
“當年玄荒大帝率領吾等征戰九淵時,便時常用這問天鐘應其萬里外,甚至是一方天地之外的敵。”
說到這里時,東方鏡嘆了口氣,隨后才繼續道:
“更為重要的是,問天鐘早已通了靈,當年大帝離去時曾囑咐它看護好玄荒天的子民,一有機會就將此間之形稟報于他。”
“于是這些年來,問天鐘幾乎見證了,九淵是如何一步步吞噬玄荒,九淵那些魔又是如何一步步殘害玄荒天那些無辜百姓。”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對靈智已開的問天鐘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所以這些年,問天鐘的神力雖然一直在俯瞰著整個玄荒天,但靈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睡。”
說著,東方鏡抬頭看向許太平,眼神滿是希冀地說道:
“太平道長您的這道佛緣傳承,或許能夠給帶去些許藉。”
聽過這番解釋后,許太平終于明白了過來,于是點了點頭道:
“如此正好。”
“問天鐘如此了解玄荒天,那肯定知道這尊佛像,究竟安放在何更好。”
同時他也在心中對蓮瞳道:
“有問天鐘幫忙尋找佛像安放之地,正好還能夠省下一些時間回到玄荒天,幫你取下那黃袍的神蛻。”
此次求取佛緣,除去登峰時耗費了不時間外,其他時候并未消耗掉太多時間。
蓮瞳聞言則很是豁達道:
“你先忙你的事去吧,雖然還差一道神蛻,但若是能夠將那神鯤的神蛻完整煉化,也未必不能讓神力提升至二階。”
聽蓮瞳這麼一說,許太平徹底放下心來,開始大步朝著前方臺階走去。
……
玄荒塔。
十三層。
站在那口古樸大鐘前的許太平,轉頭看了眼旁的東方鏡,以及那形佝僂的陵魔帝。
東方鏡微笑著沖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太平當即將那尊佛像放下,徑直邁步走到那口大鐘前,然后擺出了祖圣拳霸下式的拳架,一拳重重朝著面前的問天鐘轟砸而去。
“轟!”
“當!”
在一陣炸耳的氣聲后,這口近乎有一層樓高的問天境,在許太平一拳轟砸之下,久違地發出了充滿了滄桑古樸之意的鐘鳴之聲。
距離上一次鐘鳴之音的響起,已過去甲子有余的。
一旁的東方鏡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要知道,就算同為驚天境的修士,也未必能夠砸響這口問天鐘。
而就在這鐘鳴聲中,一道聽起來有些稚的溫子之聲,忽然間在這玄荒塔十三層響起:
“何人呼喚本座?”
許太平當即沖著那口問天鐘躬道:
“真武青玄弟子,許太平,今日求得一道佛緣傳承,想問問大人,安放在玄荒天何為好。”
一聽這話,那溫子先是喃喃道:
“青玄許太平,你不就是上次前來撞鐘的年,等等!”
“你剛剛說什麼?”
“一道佛緣傳承?”
“你,你哪里來的佛緣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