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怔了怔,隨即蹙眉道:
“可依照我對這玄荒塔的應,這三樓的丁字號房,是沒辦法打開的呀。”
在將困龍塔煉化過后,許太平已經能夠清晰應到,這困龍塔每一間房的況。
就比如說這三樓的丁子號房,雖然沒想象是下面這三層大多數房間那般被廢棄,但卻也還是被鎖得死死的,無法打開。
項南天仰頭看了眼那三樓丁字號房的房門,隨后才又低頭笑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我問你,想要打開那房門,需要用到何種手段?”
許太平當即回答道:
“唯有斬龍碑被毀,或者斬龍碑解除封印重新開啟之時,方才能夠打開。”
說到這里時,許太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隨之一臉驚奇地看向項南天和戚海棠夫婦,問道:
“項大哥,海棠姐,你們莫非是尋到了與那三樓丁字號房對應著的那塊斬龍碑?”
海棠夫婦相視一笑。
旋即,就見戚海棠沖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沒錯。”
得到確認的許太平頓時面驚喜之。
于他而言,多出一塊斬龍碑,便等于是多出了一傳送之地。
關鍵時刻是能拿來保命的。
這時,只見戚海棠忽然從修者取出了一塊月影石和一道符箓,隨后便聽向許太平解釋道:
“我與你項大哥游歷上清下界各方天地期間,曾在乘龍天的千島玉枕湖中,無意之中踏過一十分蔽的小天。”
“從那小天的跡,還有丹房之中剩余的一些材料來看,應當被遠古時的某位通煉丹之的大修士,短暫地當做過府道場。”
項南天這時笑著補充道:
“我們正是在這境之中,發現了那塊刻有‘三丁’二字的斬龍碑。”
許太平一臉驚喜道:
“也就是說,只要我能尋到那小天,便能夠尋到這塊斬龍碑?”
戚海棠笑著搖了搖頭道:
“不必那麼麻煩。”
拿起剛剛從袖中拿出的那道符箓,解釋道:
“當時我們便想到,這斬龍碑日后或許有用,但又擔心貿然開啟那斬龍碑會引來邪修或者魔,于是便留了一道符箓在那斬龍碑上。”
“想著,等待日后我們尋到困龍塔,或者確認那困龍塔之主能夠信任,再通過我手中的這道符箓,來引那斬龍碑上的符箓,以此來開啟斬龍碑。”
說到這里時,戚海棠輕輕晃了晃手中拿到符箓,隨后繼續道:
“今日,我終于可以放心的引那道符箓了。”
說話間,就見手中那道符箓自燃燒了起來。
而幾乎是在同時,整座困龍塔忽然“轟隆隆”地震了起來。
同時,與困龍塔心神相連的許太平,清晰地應到了那三樓丁字號房的房門,封印被解除。
許太平當即很是驚喜地看向戚海棠道:
“多謝海棠姐、項大哥,三樓丁字號房的封印,的確被解除了。”
海棠夫婦又是相視一笑。
隨即,就見項南天一臉神地沖許太平笑道:
“太平,此次我夫婦所贈之,斬龍碑其實只能算得上是那寶庫的鑰匙,真正的寶其實是那境本。”
說完這話,項南天只腳尖輕輕一踮,其形便無比輕盈地落到了那三樓丁字號房的門口。
隨后,在許太平的詫異目之中,項南天沖他和一旁的戚海棠招了招手道:
“夫人,跟太平一同去那小天瞧上一眼吧。”
戚海棠隨機牽起許太平的手道:
“太平,你應當能夠過那斬龍碑,看到斬龍碑外的形吧?”
許太平當即點頭道:
“能!”
他這話才一出口,就見戚海棠拉著他的手縱一躍,也來到了那三樓丁字號房的門口。
項南天當即指了指面前的房門,笑道:
“太平,你自己看吧。”
許太平雖然滿心的好奇和困想要詢問二人,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說話間,許太平也已經將手按在了那房門上。
而就在那門后的形,顯現在腦海之中的瞬間,許太平終于明白了為何海棠姐和項大哥,會用“寶庫”二字來形容這小天了。
只見那小天之中,首先映許太平“眼簾”的,是一座宛若“天柱”半的高聳山峰,以及從那山峰之上奔涌而下的巨大瀑布。
略估算,這條瀑布,至有三千丈之高。
遠看去,就好似一條從山峰峰頂垂下的白匹鏈。
不過,真正讓許太平到震驚的,還是這座天那濃郁到可怕的天地靈氣。
以及頭頂天空之中,還有下方一無際林之中,飛行著奔跑著的一頭頭早在遠古時便已經絕跡的靈與兇。
“猼訑,鵸鵌,鴢,合窳……嗯?”
正當許太平在心中默默地比對著,眼前的那一頭頭靈禽異在古籍之中所載的姓名時,忽然間只覺得頭頂陡然一暗。
抬頭一看,赫然見,一頭形似巨鷹,大逾常,翼若垂云的巨大靈禽正從他頭頂緩緩行而過。
而仔細看去,那形似巨鷹靈的中,還叼著一頭形似蠻牛但生有一條赤尾,脖子上有著一大團贅的妖。
在看清這兩頭妖的模樣后,許太平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暗暗道:“竟然連鷇隼和領牛,這兩種早已早被龍族吃得滅絕的妖,也都存在于這片天地。”
只是,許太平這話才一出口,一道奇異的鯨之聲便響徹這片天地。
這鯨之聲,仿佛帶著某種神魂攻擊一般,聽得許太平耳暈目眩。
“轟!……”
而等許太平終于穩住心神時,一頭通潔白如玉,周環繞著五彩云霧的巨鯨,竟是從下方山崖之中一躍而起,將那鷇隼和領牛一口吞腹中。
在呆愣了片刻后,許太平忍不住口而出道:
“吞岳鯨?這小天之中,竟是連這等神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