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幾乎是在那銀龍話音落下的瞬間,許太平腦海之中陡然響起一陣神魂鳴之音,跟著腦海之中的畫面陡然一暗。
等許太平回過神來時,面前神魂印記那段畫面,也隨之變得漆黑一片。
幾乎是同時,蓮瞳的聲音在許太平腦海中響起:
“許太平,不出意外的話,這頭銀龍應當與兜率宮那位老道一般,有著能夠看穿的瞳。”
許太平當即蹙眉道:
“那豈不是說,大推演之力對他無效?”
此刻他的心神已經再次回到識海,結果發現那第二道神魂印記的第五道畫面,依舊是漆黑一片。
就好似是被什麼東西直接抹除了一般。
蓮瞳答道:
“不,這道畫面存在的本,便是大推演之力贈予你的破局之法。”
許太平有些不解地問道:
“此言何解?”
蓮瞳沒有賣關子:
“雖然神魂印記的這道畫面,被那銀龍毀去了,但它存在于這片長河的痕跡,是不可能被抹去的。”
許太平愣了愣,隨后心頭一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長河尋那銀龍?”
蓮瞳回答道:
“若是普通人自然做不到,但你為補命人,又負昆吾劍和鎮魔棺。”
“只需以鎮魔棺為舟,昆吾劍為槳,那道痕跡為登塔,定然能夠進剛剛那段。”
“依照我對長河的了解。”
“在長河的某一段節點之中,只要你無法改變維系那段存在的重要事,那段便會不停重復。”
“而你,則可以利用這一段,不停挑戰那銀龍,以此來增加與其手的經驗。”
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這一點,跟當初我為不語補命時的形很像。”
許太平繼續道:
“我手上正好有魔皇蛸的心竅,應當能夠再催鎮魔棺一次。”
與昆吾劍不同,鎮魔棺是能夠借用魔皇心竅的力量,直接進長河。
不過按照從前許太平通過鎮魔棺鑄劍的經驗來看,僅只是以魔皇心竅為力量圓球的話,鎮魔棺的力量僅僅只是能夠在長河之中歷練,無法對長河的事出手。
“但若再加上昆吾劍,就不一樣了。”
雖然沒有真正嘗試過,但許太平覺得若是手握昆吾劍的話,應當是能夠對長河的事出手的。
蓮瞳這時忽然對許太平催促道:
“許太平,你最好在進葬仙墟境前,提前試試能否進剛剛銀龍所在的那段。”
“此刻距離斬龍會開始還有幾日,若是缺些什麼還能尋找一番,進到那葬仙墟后,就難說了。”
許太平收回心神并睜開了眼,然后點了點頭道:
“我現在就來試試。”
……
一炷香后。
“太玄門煉制的這口鎮魔棺,當真玄奧無比,竟能夠將魔種之力轉化為之力為己用。”
“我當年追隨趙玄壇,見識過的強大法和法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能與這鎮魔棺媲者,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當看到鎮魔棺棺蓋上那機關缺口,將魔皇蛸的魔種心竅一點點吞噬后,蓮瞳忽然在許太平腦海之中慨了一句。
許太平聞言,深有同的同時,莫名地想到了此刻正深陷太玄鬼域的師父呂道玄他們。
頓時,他眼神有些黯然道:
“也不知師父他們在太玄鬼域如何了。”
但僅只是一個念頭的時間,許太平便收起了心頭的黯然緒,再次目灼灼地看向面前的鎮魔棺。
同時,他又在心中告誡了自己一句:
“在完大推演之力所推演出的這七件事之前,任何擔憂都是多余的。”
也就在許太平這般想著的時候,原本澤黯淡的鎮魔棺,忽然間散發出了五彩暈。
若許太平沒有記錯的,這正是之力的彩。
旋即,許太平立刻閉目凝神,用真的心神取代鎮魔中分的心神。
霎時間,許太平的視線,便出現在了漆黑的鎮魔棺。
沒有片刻遲疑,他一手握住昆吾劍放置前,一手抬起住鎮魔棺的棺壁。
與此同時,腦海之中,開始回想遇上銀龍的形。
“嗡嗡嗡……”
差不多在許太平腦海之中浮現出那頭銀龍的瞬間,一陣神魂鳴之音,隨之響起。
跟著,他便覺手中的昆吾劍,發出了一陣悅耳的劍鳴之音。
一溫暖的熱流,隨之從昆吾劍的劍柄之中流出,將許太平的軀整個包裹其中。
“呼呼呼……”
不過很快,一陣猛烈的寒風呼嘯之聲,以及那冷徹骨髓的寒意,便將許太平驚醒。
“我……莫非到了那冰湖上?”
雖然睜開眼睛之后看見的,依舊是刻滿符文的棺蓋,但棺蓋外那寒風呼嘯之聲,以及刺骨的寒意,無不在提醒著許太平,棺材外已經不是困龍塔。
一念及此,許太平當即抬手去推棺蓋。
結果沒想到,平日里隨手便能推開的棺蓋,此刻竟是紋不。
不得已之下,許太平只得用上氣之力,加大力度去推那棺蓋。
“咔咔咔!”
“砰!”
終于,在一陣冰面撕裂之聲中,鎮魔棺的棺蓋終于被推開。
過那棺蓋隙一看,外面果然是一片冰天雪地。
而他所在的鎮魔棺,已然被厚厚的冰雪覆蓋。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手握昆吾劍,一把從鎮魔棺中翻了出去。
“呼呼呼……”
等許太平從鎮魔棺翻出,在那冰面上站定后,那刺骨的寒風隨之吹拂而來。
“轟!……”
不得已之下,許太平只得顯自氣之力,以龍鯨魄來抵這風寒。
“轟隆隆……”
但幾乎是在許太平顯出龍鯨魄的同時,腳下的冰面忽然間猛烈震了起來。
同時,一道冰冷肅殺的聲音,從那冰湖深傳來:
“區區凡人,膽敢踏足本皇道場!”
許太平循聲去,只見那軀猶若山岳一般的銀龍,此刻便那般橫臥在這巨大冰湖中央。
似是察覺到了許太平的目,那原本眼眸閉的銀龍,忽然間猛地睜開它那如同日般的眼珠。
“轟!”
許太平全然沒想到的是,就在那銀龍睜眼的瞬間,他這一氣之力便在頃刻之間瓦解開來。
下一刻,就聽“砰”的一聲,就他這龍鯨魄,直接裂一團霧。
尚未等許太平覺到疼痛,他眼前的景象,便又一次變回了鎮魔棺棺蓋,以及那上面的無數符文圖案。
“咝……”
“呼……”
在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之后,許太平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隨后喃喃道:
“若非在長河之中,我只怕已經死了一次。”
他滿心后怕的繼續道:
“沒想到,那銀龍僅只是一道目,我那龍鯨魄便支撐不住。”
“看來,只能試試大圣境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