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段小魚當即有些張道:
“那豈不是說,無心魔帝他們能夠恢復修為了?”
在這場斬龍會中,誰最先完捉龍人的請愿恢復修為,誰便能在這場斬龍會中占據主。
朱槐搖了搖頭道:
“應當還不算。”
朱槐又喝了口茶,然后繼續解釋道:
“只要燕國圍城的大軍不退,這圍城之困便不能算解。”
段小魚聞言當即大大松了口氣。
“轟隆隆隆……”
就在兩人說話間,下方鎮龍坪上的虛影之中,忽然傳來一陣地山搖一般的震之聲。
閣樓看臺上的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城門前方數里外,燕國的大軍軍陣已然與龐重的鎮北軍軍中,相互沖撞。
“轟!”
伴隨著又一聲巨響,只見兩個軍陣上空由軍陣戰意所化的狂風,重重撞在了一。
只眨眼間,兩戰意便齊齊潰散。
但也就在此時,鎮北軍的軍陣之中,三道渾裹著青罡氣的影,正如三柄利劍破開前方燕國大軍的軍陣,從三面包抄向那燕國的領陣大將。
這三人赫然正是無心魔帝、清河魔帝,還有魔皇李夜竹。
雖然那領陣大將燕無雙以及他四周的燕國大軍都發現了無心魔帝三人。
但三人速度極快,殺力極大,凡所過之皆只留下一地。
因而僅只是眨眼間功夫,三頭便踏著一條路,出現在那燕國領陣大將燕無雙的跟前。
“找死!”
騎在戰馬上的燕無雙,穿著一包裹住全的甲胄,手持一桿長柄陌刀,猛然朝著正前方的無心魔帝橫掃而去。
這一刀刀勢之猛,簡直到了武尊境武夫的極境。
但可惜,他遇上的是無心魔帝這個魔頭。
“嗖!”
只一個閃,無心魔帝的形便越至燕無雙的頭頂。
同時,只見無心魔帝猛然將雙臂一甩。
“唰唰唰唰……”
霎時間,其藏在雙臂甲胄之中的數十柄飛刀,便齊齊朝那燕無雙出。
“砰砰砰……”
雖然絕大多數飛刀都被燕無雙的甲胄和護罡氣擋下,但燕無雙的視線終究是被這些飛刀擋住了。
以至于李夜竹已經飛掠至他側時,他卻依舊毫無所察。
“噌!……”
這時,隨著一道刺耳的刀鳴之聲響起,一道由純粹氣之力所化的刀影,好似一個螺旋般,將那燕無雙整個包裹其中。
“轟!”
下一刻,在一道炸耳的氣聲中,燕無雙的周忽然炸開了一團霧。
仔細看去,他那一甲胄,已然被李夜竹剛剛的那一刀絞碎。
“砰!”
意識到兇險的燕無雙,當即二話不說,一掌重重拍在下戰馬之上,然后在將戰馬一掌拍得栽倒在地的同時,子借著反震之力一躍而起。
這一躍,竟有十余丈高。
能以純粹氣之力和重傷之軀,一躍十余丈,已是十分難得。
就在這燕無雙自以為功困時,一足有手臂細的弓矢,驟然貫穿其面門。
出這一箭之人,赫然正是那清河魔帝。
再看那清河魔帝,此時軀足有三丈余高,手臂更是有一人合抱細,背一只原本需要四人齊拉才能拉的破陣弩。
閣樓看臺的朱槐看到這一幕后,猛然站起來,一臉愕然道:
“這清河魔帝這究竟是什麼魄?”
江翠翠這時也一臉困道:
“僅憑武師境的氣,是養不出這麼一魄的,除非他這魄本就與眾不同!”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只見那清河魔帝忽然隨手抓起一名燕國士兵,直接放進口中撕咬了起來。
楚天等人何曾見過這等腥一幕,險些直接嘔吐了出來。
不過江翠翠在看到這一幕時,卻是驚呼出聲道:
“旱魃之軀!那定然是旱魃之軀!”
此言一出,閣樓看臺頓時死寂一片。
但凡修行了個幾年的修士,定然對這以為食的旱魃之軀不陌生,因為大多數宗門典籍之中都曾記載過,荒古時旱魃之禍,險些讓人族整個滅族。
朱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隨后面凝重道:
“雖然旱魃之軀,只是繼承了旱魃的部分脈之力,但同等氣之力下,其所能發揮出的戰力,是正常武夫魄的幾十倍以上。”
“所以很多人都將這旱魃之軀,稱之為先天大圣之軀。”
張墨煙在聽過朱槐與江翠翠的這番話后,當即額頭滲出一層細冷汗,喃喃道:
“難怪無心魔帝會特別把他請來……”
段小魚這時也面凝重道:
“清河魔帝的這魄,就是無心魔帝請來克制太平大哥的!”
一時間,因為那清河魔帝的可怕表現,閣樓看臺眾人的頭頂升起了一團無形烏云。
“轟!……”
這時,隨著領陣大將燕無雙被殺,燕國攻城大軍的戰陣隨之被破。
不過無心魔帝他們也并未繼續追擊,而是在李夜竹的調之下,重新集結戰陣,井然有序地朝城退去。
等看到無心魔帝他們三個,帶著鎮北城的守城大軍撤回城后,朱槐的碧空之中忽然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隨后,只見他輕輕拍了拍桌子,語氣沉重道:
“這斬龍會,難了!”
江翠翠這時也道:
“這場大勝之后,燕國大軍至在半個月不會強行攻城,無心魔帝他們定然會趁這個時間,找出徹底擊潰燕國大軍的手段。”
閣樓眾人雖然沒有附和,但基本上都已認可了這個推斷。
畢竟,論起謀算計,放眼上清界也無人能夠及得上那無心魔帝。
而就在閣樓眾人沉默不言時,只聽鎮龍坪上那管事長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下一場,吾等將可觀戰東方月繭、玄知與許太平三人,進葬仙墟第一日后的形。”
一聽這話,春雷閣觀戰小閣樓眾人那原本滿是頹然的眼神,驟然間明亮了起來。
段小魚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眸灼灼地看向下方的鎮龍坪道:
“在太平大哥他們那一隊的捉龍人沒出現之前,誰勝誰負,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