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多里安兄盛讚自手藝,付前也是配合地把人偶提起,誠實點評。
做工不錯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同為手工行業選手,比傳說中的針巫珂琳可強太多了。
現在的主要問題在於,多里安醫生看上去不像在自吹自擂。
「你是需要一個醫生嗎?外鄉人。」
果不其然,被人偶功激發興趣之後,下一刻多里安就主問起了來意,一副招攬顧客的語氣。
眼毫無疑問很準,可這反應跟老太太實在有點兒太像了。
所以自己這位外鄉人,對於這幫原住民們來說,不管做什麼都是浮雲掠境,毫無痕跡嗎?在多里安醫生看來,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天剛剛亮,就來尋醫問葯的陌生人?
有趣。
多收集點兒道的決定是正確的。
付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裡。
下一刻他沒有急著吭聲,而是提起那柄劍在左臂上劃出個傷口,輕巧地挑出了一枚塊甩掉。
甚至過程都被刻意放慢了一點兒,好讓對方看得足夠清楚。
「如你所見,是的。」
……
果然醫生都不喜歡自己作的患者。
有那麼一會兒,診室里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甚至是窗戶上的眼睛都移開。
當然付前相當清楚,對方只是換了個更蔽的位置,在仔細打量著自己手裡的兇,疑似評估安全。
完全可以理解,畢竟自己刻意制的恢復效果下,甚至還在簌簌流下,配合上全各的痕跡,視覺衝擊力確實比較強。
是以這份理解下付前並沒有催促,十分平和地站在原地任由評估。
「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而終於在某一刻,多里安的聲音再次從門後傳來。
「都不是。」
付前對此表現出了驚人的誠實,手裡挽了個劍花,往來的方向指了指。
「我昨天就到了,然後四轉了轉,遇到了很多好心人……比如說這個娃娃。」
他再次比了比人偶。
「我在教堂那邊遇到的主人希拉麗雅,雖然第一眼看上去比較沉默,但接下來才知道是一個外冷熱的士,也並沒有因為信仰而迂腐。」
「在跟我閑聊一會兒后,表示對我遇到的問題莫能助,建議到別去看看,並送了我這個。」
「確實很緻不是嗎,雖然我覺得還是欠缺了一點兒神韻。」
付前隨手比畫著娃娃的面紗。
「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把它反過來蓋在上面效果會不會更好?比單純的領口拉低一點兒要更有反差。」
「你這麼說的話,倒確實是……」
付前胡扯起來從來都是不著痕跡的,而一路到開始抒發創作靈的時候,多里安終於稍微附和了一下,雖然語氣有些邦邦的。
「是吧……至於這把劍,有位大哥從坑裡刨出來的,自己用不上就送給我了,實在是很慷慨的一個人。」
「當然最讓人的還是一位老太太,不僅告訴我這種況該去診所,還親自領我走了一段路,快到目的地了才離開。」付前臉上是不摻任何雜質的激,一副雖在異鄉但深為暖心的樣子。
咔!而這一次,多里安並沒有直接對他的說法再做點評,隨著一聲輕響,門終於被從裡面打開。
……
「請進。」
「聽上去真是不錯,其實我也該謝他們,畢竟已經有段時間沒顧客了。」
門開得很大,讓付前可以輕易看到屋的醫療設施。
而一日不見的多里安醫師側站在門后,對著他做了個邀請的作。
這不好說是不是真有誠意的發言,明顯再次確認對他來說付前是首次造訪,而這裡已經很久沒開張了。
「看出來了。」
付前臉上自然是毫無礙,甚至真的跟大部分外出求醫者一樣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外面先觀兩眼,確認一下醫療條件,以及是否有坑。
冷清是毫無疑問的,甚至布局跟上次也十分接近。
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曾經接治療的位置,座椅雖然還在,但人偶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像是被暫時收了起來。
嗤——
而點點頭認同了生意不佳后,付前手裡劍換了一邊,反手又挑出一塊凝后,這才邁步進門,避免弄髒場地。
「沒關係的,不過你的況看上去確實有點兒嚴重,怎麼會搞這樣的?」
對於他如此講究的行為,多里安看上去也是十分欣賞。
當然醫者仁心,示意濺到地上也沒關係的同時,他首先關注的還是病。
「惡有惡報吧。」
頭都沒回,付前回應得十分乾脆,甚至展現了對自病的玄學思考。
「之前暴打了一個孕婦,甚至害得早產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到了詛咒。」
……
那一刻,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多里安醫生,似乎都到了相當的,不僅沒有接話,關門的作都遲滯了一下。
「另外這只是看得到的癥狀,我現在滿腦子裡都是嬰兒的哭聲,還是不怎麼好聽那種。」
然而付前的懺悔甚至還沒結束,找到位置一屁坐下後繼續說道。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我極遇到的病例。」
「並不是否認詛咒的說法,不過你這況是不是也太嚴重了?」
而到底是見慣人生百態的職業,此時多里安醫師終於是調整好了緒,把門關上后也跟著坐過來,同時眉頭皺。
「過分嚴重嗎……」
醫生的評價讓付前也是有所的樣子,若有所思地重複一句后,似乎想到了什麼。
「會不會因為是數罪併發?我更早之前還打過一個,下手比這個還重。」
這可不是給自己的加之罪。
鑒於神子這種存在,表現得比較青睞傳統的孕育方式,導致擁有神子剋星名號的自己,這種人神共憤的事實在是做了不。
而付前口裡說的這個,正是這份兼職剛開始后不久,跟執夜人小隊一起遇上的那位嚼茶杯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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