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死死盯著法則刻度之柱，有些頹然地癱坐在地上。

經過了前面九層九個世界，不但煉收獲巨大，自我覺法則悟提升也是極大，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搞了半天并不是實力真的提升了，只是自己的覺良好而已……

自己最擅長的木系法則悟，在法則刻度的評價系中，也只有百分之六七。

不能夠吧？

貌似哪里不對的樣子……

他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到底哪里有問題。

莫非真的是自己的法則悟出了問題？

還是制定法則刻度的評價標準出了問題？

萬一自己悟的法則之路與法則刻度的評價系不一樣，哪怕自己悟得再深刻，甚至已經圓滿了，法則刻度有可能都會認為自己不及格。

他不再糾結自己法則悟程度不夠的問題，反而開始質疑起法則刻度的評價標準來。

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確實是有的，只是可能微乎其微。

法則刻度之柱的評價標準最初的制定者確實是初代神皇星海，可隨著神羅天征為了王座之塔，無數年來，不知有多強者為了完善法則刻度的評價系做出過貢獻。

可以說法則刻度此時的評價系，包含了人類能夠悟到的任何一種法則的悟方向。

何況就算許悠然某一種法則悟超出了評價系的范圍，總不能所有他悟到的法則都是另辟蹊徑，開前人之所未見吧。

略一思索，許悠然自己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既然不是法則刻度的問題，那麼就是自己的問題了，看來自己的法則悟真的是還差得太遠。

現在怎麼辦？

就在演武大廳外面踏踏實實悟法則？

估計到挑戰賽結束，太師府派人進來清場，自己連這一關也過不去，那真是丟人丟到全宇宙了。

其他天才悟法則的時間，輒以幾百年來計算，自己不過剛剛踏上這條路幾個月的時間，想要追趕上人家的腳步，哪怕自己再聰明，恐怕也極難辦到。

給自己足夠合適的修煉環境，自己確實有這個信心，到底自己還有病毒王座這個作弊呢……

咦……

等等……

好像哪里不對！

許悠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似乎還沒抓住重點。

病毒王座……

作弊……

法則悟……

法則刻度測試……

對了！

剛才自己嘗試了好幾種法則悟，績似乎都是極差。

嘗試了金系、木系、水系、時空法則、變異系混合法則……

等等……

就是這里！

自己嘗試的諸多法則悟，好像時空法則并不是單一法則，而是混合法則，變異系法則更是諸多法則的大燉。

時間法則是時間法則，空間法則是空間法則，雖然都同屬于神系法則，卻應該是兩種法則。

可法則刻度卻給出了悟進度，雖然極低，卻說明了一件事。

法則刻度測試能夠測試出混合法則悟的進度，同時給出評價。

我！

這不就來活兒了嗎？

哥本來就不是單系法則覺醒者啊，哥是全系同修的！

“唰！”

許悠然一個縱再次來到法則刻度之柱的前面，出手放在上面。

“給我漲！”許悠然一聲怒吼，木系、土系，兩種法則之力涌出，只見一道深綠線穩步攀升到了百分之六點多，將近百分之七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有門兒！

許悠然心中狂喜，看來自己猜對了，多法則混合對法則刻度測評有加。

雖然加效果不是很明顯，甚至可以說很低。

他的木系法則本就是百分之六左右，土系法則原本的測評是百分之五，加起來應該是百分之十一才對，可現在只是提升到了將近百分之七。

這說明雙法則混合測試，會有加，但是跟屬相生相克也有一定關系。

木克土，許悠然是故意先測試了一下相克屬，接下來要測試一下相生屬。

許悠然重新調整了一下法則之力的輸出，這次是木系、水系，一個原本是百分之六，一個原本是百分之五，一道青線穩步上升，最終停在了百分之七點多。

相生屬果然是有額外加，水系和土系原本都是差不多百分之五，現在變了相生屬，加再次提高了。

我！

許悠然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至對他來說極為逆天。

當然，最初的法則刻度也許就是這樣設計的，只是在無盡悠久的歲月之中，大家發現這件事好像意義不大，所以漸漸不再有人提及。

幾乎所有能踏七次覺醒的強者，都是專心悟一種法則，因為最終的彼岸是去悟規則。

法則還有很多外顯的痕跡可以去會、，規則卻是更加玄妙，而且極為象，用盡一位強者的畢生之力，恐怕都不到一種規則的皮，更不會有強者有那種余力和閑心去悟第二種規則。

既然不會去悟第二種規則，那麼在七次覺醒階段，悟第二種法則，那也是非常沒有意義的事。

只有一種特例，就是雙系同修的絕世天才，他們很多人會在七次覺醒階段悟第二種法則，但也只是希憑借兩種法則之力提升戰力而已，最終還是選擇其中之一去悟規則。

這些極為特殊的天才為什麼能夠悟兩種法則，原因就在于雙系同修。

其他人不備這個條件，悟一種法則都累得半死，哪里會去悟第二種法則。

法則刻度測評對兩種法則之力混合輸出，確實有加，但是幅度也很低，哪怕是相生屬，意義也不大，更別提相克屬了。

兩種法則混合也只是提升了差不多百分之一，跟沒提升沒有太大區別，人們就逐漸忽略了這一點。

包括許悠然得到的關于法則刻度測評的信息，都沒有提到雙法則混合的事。

現在誤打誤撞之下，許悠然自己發現了雙法則混合輸出有加，自然是巨大無比的驚喜。

當然，如果他只是普通的雙系同修，這點發現對他幫助也不大，他還是沒法通過測試。

可他是全系同修，不止悟了一種法則之力，而是主悟加被悟，至悟了十多種法則之力，整個就是一人型自走法則悟。

當許悠然想通這一切的時候，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一般，也許自己本不用將任何一種法則悟到圓滿狀態，就能順利通過第二階段所有測試。

先不考慮后面的事，法則悟提升的是自己的戰力，最終益的是自己。

作弊一時爽，一直作弊就是火葬場，這個道理他還是很清楚的。

先試試能不能用這種方法通過這一關的測試，許悠然當即在木、水雙系法則的基礎上，開始不斷增加新的法則之力輸法則刻度之柱。

隨著各種法則之力的融，線的也在不斷變換，同時一點點在升高。

加金系法則悟之后，刻度終于超過了百分之七，繼續加土系、系、風系、冰系、音波系、磁場系、空間系、時間系。

前前后后許悠然一共輸了十一種法則之力，代表著他對十一種法則的所有理解和悟。

有些深刻一點，有些淺薄一點，有些甚至還自相矛盾，有些卻又相輔相。

在他沒有對這些法則之力做出任何調整的況下，法則刻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十二左右，維持在這種況下達到了十秒鐘，意味著許悠然已經順利通過了這一關。

“呼……”

剛剛急得一頭大汗的許悠然，此刻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

哪怕是采用了近似于作弊的方式，也只是堪堪通關，可見他的法則悟有多麼薄弱。

看著那道黑中著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雜線，許悠然都被自己震驚到了，這也太丑了一點吧……

此刻，他其實可以放手離開，進下一層了。

可是他靈機一，又想到一個新的主意。

現在只是將十一種法則之力一腦輸進去，互相之間抵消的部分就有很多。

如果自己能將所有的法則之力融合呢？

其他人或者有他們自己的辦法，可最多也就是融合兩種法則之力，而且效果也不見得多好。

自己可是有法的人，三相一本來就是用來融合元素之力的，許悠然現在也將五種元素之力融合為一，只是融合程度只有百分之二十多一點，距離百分百完融合還差得很遠。

既然能融合元素之力，自然也能融合法則之力，元素之力本就是法則之力的初級表現形式。

初級覺醒者實力太低，悟不到法則的運轉，所以只能淺地調一法則外顯的力量，被稱為元素之力。

有些類似于修煉者最初修煉的是靈氣，然后形真氣，再進化為元氣，最后真元。

殊途同歸，萬法同源。

無論是覺醒者，還是修煉者，走到最后，大家的終點卻都是規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