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太莘,昔年敢與商凪爭奪人皇之位,可見其實力之強絕。
鐵棠意識到自己在原地踏步后……
立即便察覺到出手之人,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王!
“幻境之道?”
“什麼時候?”
四周的景在坍塌,連后追趕的象奎都化作煙霧消散,眼前的一幕幕如同滅世。
“現在正統的開辟者,僅此而已麼?”宛如高山之巔的孤傲聲音傳來。
鐵棠眉頭一擰,探手將紫府眉心的穆羅取出。
果不其然。
連本以為救出的穆羅,此刻都在如琉璃般崩碎。
全都是幻覺!
太莘的強大,出乎鐵棠意料。
自己加上界碑,竟然都沒有識破剛剛那麼久的幻境。
“啊?是假的?”看到穆羅和天塌地陷,界碑才反應過來。
“很厲害的手段,不知是何等大道。”鐵棠眸綻神,卻只能看到崩碎的寰宇,以及邊緣那道看起來無比高大的影。
“超雖強,但僅僅寂滅境,不可能做到這等程度……”
“嗯?”
“這是……”
鐵棠挑起一‘碎片’,從中看到了構建這幻境的本質。
碎片中——
竟然是一縷縷好似蝌蚪般的圖騰紋!
“太莘……”
崩!崩!崩!
眼前徹底化作虛無,隨后逐漸顯現出縣衙兩道影。
僅有王亥與太莘二人,象奎如同完全沒有出現過。
鐵棠心中浮現一些猜想。
剛剛之所以會有‘象奎’出現,純粹是因為自己在進城之前,就察覺到了里有妖族超的至尊。
這麼看來。
似乎太莘的幻境之道,與自己的羅天界域,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引導他人心中的念頭、,來構筑若真若假的環。
“真的很一般……”太莘大馬金刀坐在高,對著王亥輕聲說道。
王亥哈哈一笑,挑釁地看了鐵棠一眼,不急不徐道:“仙皇就是仙皇,巔峰仙皇、正統仙皇,也還是仙皇!
你又怎麼明白,超的強大之?”
鐵棠不答。
反手以羅天界域罩住自,隨后半蹲下軀,右掌狠狠拍在地面。
轟隆隆!轟隆隆!
一十人合圍細,百丈高下的圖騰柱原地升起,其上同樣銘刻著無數道玄奧莫測的圖騰紋。
這是燧人氏開辟的圖騰大道,是過去的過去,早已絕跡當世。
不過此時在鐵棠手中使出,卻有了些許不同,是他據自對圖騰大道的理解,對虎畫虎的產。
庭院的太莘冷艷高貴,不發一言,王亥卻沒有停過一息,瘋狂在嘲諷。
鐵棠皆充耳不聞。
“那小子好囂張啊,讓我去干他!”界碑看著王亥方向,氣得跳腳。
“你跟他計較什麼。”
界碑疑:“不是,這你能忍?”
“我沒猜錯的話……這里,還是幻境!”
“啊?”
“太莘若是想以幻境之道來困住我,就不可能只布下一重,二重、三重都算的。
我估計……
這里,很有可能是一個生生不絕的無上幻夢!
如果找不到出路,只怕你我要一輩子困在這里。”
“啊?”
界碑目瞪口呆,一屁坐在鐵棠肩膀,兩個白小手拉住他的耳垂,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我要出去,我要吃象鼻,我不想呆在這,嗚嗚~”
此時。
在真正縣衙庭院。
王亥一鞭子落下,得穆羅齜牙咧,那鞭子不知何等來頭,打在上不但鞭撻,更能傷及元神。
以穆羅上古魔神之軀,都遭不住這種疼痛。
“看看,還想等他來救你?”
“不至超,終為螻蟻!”
太莘站在一道散發神的七彩圓面前,旁邊還有一人,象首人。
正是象奎!
在他吞下鐵棠之前,一切都還是真的。
王亥、太莘也沒想到,鐵棠來得如此詭異,而象奎的手段又是如此裂迅猛。
那一瞬間。
太莘果斷出手,以一件極為厲害的極道神兵,配合自大道,將整個縣衙都拉了無盡幻夢之中。
沒想到無心之舉,竟然同時困住了兩個‘鐵棠’。
也正是因此,太莘才順勢而為,將鐵棠真送了至寶神兵之。
“人王的手段,果然巧妙無雙。”象奎看著在七彩圓里面行走的鐵棠,不拍手稱贊。
古井無波的太莘,輕聲解釋道:“想要殺死他這種人,除非先有蒙蔽天機的大神通,再斷去天地大勢對他的助力。
否則。
任何算計、謀劃,都不可能完實現,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出一破綻,讓他找到機會遁逃。
相反。
若是我們不殺他,只是困住他,那就簡單很大很多了。
沒有危及他命的況下……
天地大勢對他的助益也極為有限!”
王亥走到近前,圓,也不嘆:“天地下不知有多人想要對付他。
甚至我聽說,他百年前去了一趟神尊宮,還進了道尊殿,卻安然無恙走了出來。
嘖嘖嘖……
也不怕你們笑話。
當時我聽到這個傳聞,真的被嚇到了,甚至想去圣都找他投降。
那可是道尊殿啊!
想不到,想不到他這樣的人,卻這麼輕易墜了你的網中。”
象奎警惕地掃了太莘一眼,后退一步道:“聽聞回天是遠古至寶,任何人進去之后,都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實力出來。”
王亥見狀,笑呵呵道:“象尊不必擔憂,還要借助你們妖族的力量,又豈會對你手?”
“除了天尊的破妄道眼,連寂滅超進天之中,也要永生永世被困其中。
王道友……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可別哪天栽倒在人子底下。”
象奎顯然知道這件極道神兵的厲害之,不敢有毫大意。
“任何事都有破綻,回天也不例外,不必如此畏懼。”
太莘一揮手,打斷了二人談話:“好了,既然拿下鐵棠,接下來你作何打算?”
王亥猶豫片刻:“其實……我也不知!但只要他在我邊,我總能找到第四個字。”
“回天可不能給你。”太莘破了他的小心思。
“嘿嘿,無妨,我跟著你便是。”
沒想到王亥這麼好說話,反倒是太莘有些不自信,試著說道:
“只要你不離開我千丈之距,回天便可放在你手上,超過了這段距離,它自己會回到我手中。”
王亥一喜:“如此最好!”
如何找到最后的‘命’字,其實他也沒有一頭緒,剛剛所說,并非虛假。
“那我等……便揮師朝歌!”
太莘做出了決斷。
象奎有些遲疑:“會不會…太快了?”
“不!”
“現在鐵棠落在我等手中,正是攻下朝歌的最好時機!”
此時就連王亥也發出一疑問:“鐵棠不過是巔峰仙皇,朝歌可是有不超存在。
你想好辦法對付他們沒有?”
“當然!”
太莘握手拳,如同掌納乾坤,信心十足:“仲虺與伊尹兩個老頑固……只要不傷及人族基,他們其實不難解決。
大商的存亡,對他們來說沒有毫意義。
風厲那小子,百年前才剛剛晉升超,至今連寂滅都未必能夠修,他也不足為慮。
真正棘手的……只有商岳一人罷了。
最多再加上巫事,勉強算半人。
他們兩人加一起,都不是我一人之敵,到時由我來對付他們。”
三言兩語,便將朝堂上那些超評得一文不值。
象奎都不確定說得到底是真是假。
“那還有方家、玉家他們呢?到時紛一起,道門佛門也有可能前來援手,這些都是未知因素。”
“錯錯錯,大錯特錯!”
太莘搖頭,有些鄙夷地掃了象奎一眼,似乎在想著如何跟這位妖族解釋,才能讓他更明白眼前局勢。
“人間這些超,其實是最好解決的,他們還不如仲虺與伊尹,只要搞定這兩人……世家與佛道的超不攻自破!”
象奎甩了甩大的象鼻,最終還是問了一句:
“這是……為何?”
“因為……”太莘話未說完,驟然變。
“因為他們要顧及下面的族人、門人,還要保住自的傳承,與其拼盡全力,去博一個不知如何的未來。
還不如俯首稱臣,奉太莘前輩為皇。
不管是什麼樣的朝代,也不管是誰做人皇,只要他們的超不滅,他們的權益,就不會到多大影響。
若是我勢不如人,興許我也要對前輩低頭呢。”
回天嗡嗡震,里傳出了鐵棠的聲音,引得三人注目,失聲不語。
“你…你怎麼做到的?”為回天的主人,太莘最明白這件遠古至寶的威能。
雖然困不住天尊,可天尊之下,一逮一個準,從未有過失手,哪怕是寂滅超也不例外。
這件極道神兵,最難的地方,就是如何將別人送進天里面,畢竟他人不是白癡,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可一旦進天之中,沒有自己出手,憑借自實力,是絕對不可能出來的。
絕對!
回天里面,再度傳來鐵棠孤傲的聲音:“你的手段再厲害,也要弱我一籌!
旁門左道,焉知正統之威?”
“我!不!信!”
太莘暴怒,手一把抓住了回天。
沒有注意到,鐵棠有些異樣。
反倒是一旁對鐵棠研究徹的王亥,到一不對勁,可到底哪里不妥,一時半會他也說不出來。
三息過后。
王亥猛一拍掌,意識到剛剛鐵棠的話語,太過高調,跟他一貫的行為事截然不同。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王且慢……”
可拿到回天的太莘,卻不理不睬,雙眸綻放七彩神芒,與前的天兩相映照。
嗡~
回天大放神,出一個極為細微的缺口。
就在這一瞬間。
鐵棠飛而出,出現在三人面前。
他撣了撣袍塵土,拱手朝著太莘一禮:“謝前輩出手相助!”
象奎、王亥長大了,雙手攥得發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莘——
竟然自己把鐵棠放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太莘背叛了他們?
象奎連退七步,大道縈繞周,警惕地看著前方。
此時他誰都不敢相信,包括王亥在,心涌現了無數念頭。
好啊!好啊!
合著這場埋伏,伏得不是鐵棠這位圣尊,而是自己這位妖族的象尊。
莫非人族要對妖族下手了嗎?
早該猜到了!
非我族類,必有異心。
人族的話語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一剎那間。
象奎自己給自己編了一場大戲,以至于在戲中的王亥、鐵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主角。
人族是不是要對妖族下手,太莘是不是與鐵棠相通,這些王亥不知道。
但他很確定!
自己絕不可能和鐵棠聯手。
“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王亥質問,同時點出一指,落在太莘眉心。
“滾!”
太莘一揮手,臉一紅一白,心顯然也涌起了驚天駭浪。
年年打雁,今年卻被大雁啄了眼!
除了超天尊,其余進回天的人,絕對不可能出來。
鐵棠也不例外!
因為這件遠古至寶,有著極為厲害的來歷,如今還是仙皇境的鐵棠,并沒有打破規則的實力。
當他明悟這個事實,便只能另尋他法。
自己出不去,也并不就是絕路,畢竟有人……可以放自己出去。
如何做到這點,便是真正的破局之法。
他先以羅天界域覆蓋自,避免墜更深層次的幻境,隨后再仔細研究了太莘留在天的圖騰大道。
最終他來到了回天的‘邊緣’,也可以被稱為‘第一重幻境’。
在這里。
憑借羅天界域的能力,鐵棠可以清楚聽到外面的聲音。
于是他借助自己的赫赫聲名,故作高深,假裝已經破了太莘手段,引得親自接回天。
當太莘的手到這件至寶的一瞬,羅天界域便以彼之道,還施彼。
也陷了鐵棠布下的幻境之中!
接下來才會做出那等驚世駭俗的舉。
太莘的實力極強,只是被幻境困住了數息,就立即識破,反應過來。
可一切都為時已晚。
回天已經被打開了一缺口。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不愧是開辟了現在正統的主人,終究還是大意了!!”
太莘的怒火、愧等等緒,只是一閃而現,旋即就被了下去。
鐵棠笑笑,并不搭話,形不知不覺間朝著穆羅方向靠攏,可王亥早有反應,一把將那魔神之軀拉到近前。
“別!”
“再我立刻就殺了他!”
穆羅破口大罵:“趕出手,狗娘養的,你有本事別殺我,但凡爺今日不死,來日必報此仇!”
王亥也不辯駁,反手就是一鞭。
鐵棠皺眉:“這樣,談個條件,你要如何才能先放了他?”
“簡單!”
“你先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再好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