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道:“今個兒怎麼有空暇到哀家這里?”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太后娘娘,有些事兒,我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其實,還是關于宋源的事,宋國舅在魏梁兩藩逃亡四川發叛之時,就被錦府控制起來,算是不能出得宅邸。
甄晴放下手中的一只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香茗,低聲說道:“究竟是什麼事兒?”
賈珩開口說道:“是宋三國舅和宋四國舅的事。”
甄晴兩道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而那雙狹長、清冽的眸輕輕瞇了瞇,白膩如雪的玉容之上,不由現出一抹惱怒莫名,詫異問道:“那你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兒?”
這個混蛋,這是又在為那宋氏求。
賈珩面肅然,道:“娘娘,魏王陳然已死,梁王陳煒也被圈,娘娘,宋四國舅并未參與其中。”
甄晴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嫵流波的眸當中,似是見著一抹冷厲之意,沒好氣道:“那宋源是你的岳丈大人吧?”
賈珩低聲道:“畢竟是一家人,也不好鬧得不太好看。”
所謂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甄晴瞥了一眼那蟒服青年,問道:“宋暄呢?”
賈珩道:“宋暄那邊兒在河南開封府為兩年,這次河南巡調至四川,布政使出缺兒,先前吏部有意,讓宋暄升遷為河南布政使,但在閣方面卡住了。”
甄晴翠麗修眉挑了挑,眸瑩瑩如水,幽聲道:“我記得這件事兒了,先前閣遞送上吏部的行文,哀家讓閣給駁回了。”
賈珩眉頭皺,問道:“所以,先前你駁回那奏疏做什麼?”
“魏梁兩藩數次鬧事,怙惡不悛,宋家為其多予方便,哀家豈能容之?如果宋璟和宋瑄兩人再有反跡,難道你來……”甄晴柳眉倒豎,意流轉的眸瑩瑩如水,聲音當中滿是冷冽和疏遠。
賈珩沉聲道:“也不能這般說,況且天下之人都看著天家如何置?如果總是兄弟鬩墻,天下之人不知該如何看待宗室。”
甄晴冷哼一聲,語氣之中帶著幾許幽冷之意,說道:“你就是想在宋家那里做人。”
賈珩聞聽此言,容微頓,也不好多說其他。
這會兒,甄雪在一旁打了個圓場,道:“好了,這會兒天都不早了,讓膳房準備膳食吧。”
甄晴聞聽此言,吩咐著前去膳房忙活不停。
賈珩這會兒不多說其他,輕輕手抱著自家干兒水歆。
“歆歆,最近都讀了哪些書?”賈珩眸溫煦,猶如暖,低聲說道。
歆歆糯聲道:“戒還有詩詞之類。”
小丫頭聲音俏,舉止作之間,神態上已經現出幾許明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