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君:“!!!”
繼方才遭到拉踩后,再一次被傷害了。
看向逍遙王的眼神,不有些幽怨。
——祁叔,我如此擔心您,您怎舍得扎我的心!
魏傾華:“……”
他正自家老爹在自己面前低頭示弱呢,結果還沒夠,老爹就生生把話題給轉了。
飄然然的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口就道:“你如此反常,我還以為你得了什麼急癥病膏肓,想在臨死之前……
哎喲我去!別手啊!爹!爹!小辣椒!快跑!
爹爹爹,別追了,這都是誤會兒,小心您的嗷……爹!我都這麼大了嗷……留……給我留點面子嗷……”
很顯然。
魏傾華被揍了。
從大花園一路被揍到琴音閣,揍得嗷嗷直。
逍遙王在追著他揍的同時,還不忘喊花園里的下人去取他的狼牙棒。
狼牙棒啊!
那玩意兒都多年沒用過了,一直堆放在庫房里吃灰呢。
沒曾想,如今魏傾華都這麼大了,還能用上它。
“老子打死你這不孝的東西!”
“你說說你回來作甚?回來氣老子的是吧?”
“老子就說這幾天日子怎麼過得這麼順心,原來是有道坎在這等著呢。
魏傾華啊魏傾華,老子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要當你爹來還債是吧?”
逍遙王一邊罵一邊追著魏傾華打,那畫面就跟當年魏思華和魏瑾賢離家出走再回來時被教訓一樣彩。
逍遙王妃和魏慕華魏思華幾人就在琴音閣的花廳里看著,屁都沒挪一下,他們都知道魏傾華挨打的原因是什麼。
倒是魏唯華,他是出生在暖寶之后的。
逍遙王有了暖寶這個閨后,包容心都比以前大多了,更別提魏唯華又是暖寶的寶貝弟弟,有暖寶護著。
因此,魏唯華是四個兒子中,最挨打的那一個,更別提被胖揍了。
像今日這樣的陣仗,他鮮能看見。
于是,忍不住問了句:“娘,要不要去攔一欄?”
逍遙王妃瞥了他一眼:“你認為攔得住嗎?”
魏唯華扭頭去看院子,正巧看到逍遙王舉著狼牙棒往魏傾華的屁上招呼。
他打了個冷,立馬搖頭。
逍遙王妃見狀,笑道:“那不就得了,別多管閑事兒。”
母子倆說話間,外頭的魏傾華已經被打中。
“嘶……”
魏唯華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派人去我姐過去?”
這一回,逍遙王妃還沒說話呢,魏思華便道:“你去?你若不怕爹的火氣沒撒出來,最后轉移到你上,那就盡管去吧。”
“呃!”
魏唯華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了不了,還是算了吧。”
兄弟是有,但不多。
被追著打的魏傾華嗷半天了,也不見有人出來幫他,只能不斷求饒。
這一邊求饒還一邊腹誹:老子終究是老子啊,兒子長得再快,在軍中再有威,也一樣會被老子教訓!
逍遙王打歸打,但還是有分寸的。
下手看起來狠,實則收著力呢,只是陣仗鬧得有點大。
見魏傾華像個大老鼠一樣逃躥求饒,逍遙王的‘狼牙棒教育’也順勢結束。
這又追又逃又打又喊的,父子倆都有點狼狽。
回到花廳里時,逍遙王妃立馬給逍遙王倒了一杯茶:“辛苦了阿祁,快喝口茶解解。”
而魏傾華,卻只得到了一句話:“讓你說那晦氣話!”
魏傾華:“……”
——求放過,已老實!
由于多鬧了一出笑話,所以逍遙王妃在跟眾人商量暖寶的婚禮時,便撿了要的來說。
“別的事我就不嘮叨了,你們為兄嫂和弟弟,該怎麼給妹妹添妝就怎麼添妝,我和你們爹爹不干涉你們。
但我們這邊給暖寶安排的嫁妝,有兩點要與你們商量。”
說著,便讓人將好幾摞冊子分發了下去。
“這是我的私產清單,其中包含了當年我出嫁時,母族給準備的嫁妝,和親后我用嫁妝的經營所得重新置辦的產業。
這些私產,我打算拿出一半給暖寶。
剩下的一半,以后我會平均分四份,分別留給四個兒媳婦,這一點你們沒有意見吧?”
嫁妝本就是子個人私有,由本人隨意支配。
若有朝一日子走了,嫁妝可由母族收回,或留給子孫后代。
南騫國那邊是不可能收回逍遙王妃的嫁妝,所以逍遙王妃便提前將自己的嫁妝安排好。
但沒有將嫁妝分給兒子和孫子,而是直接給兒媳婦,這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
要知道,嫁妝給兒子和給兒媳婦,區別可大了。
給兒子,那便是幫扶小家庭,給兒媳婦,就是充兒媳婦私產。
說句不吉利的,以后就算兒子休棄了兒媳婦,這些錢兒媳婦都可以帶走。
“娘……”
張雅茹為長嫂,第一個站出來,想拒絕逍遙王妃的安排。
嫁妝是逍遙王妃的,全部都給暖寶,張雅茹都沒有意見。
但要留一份給,覺得不能拿。
可誰知,逍遙王妃太了解了。
才剛剛喊了一聲‘娘’,逍遙王妃便道:“你坐下,別急著拒絕,先聽娘說。
娘這輩子就只得了暖寶這一個兒,所以你們這些兒媳婦啊,在娘的心里,都是親生閨。
按理說,娘的嫁妝應該按照五份來分,每個閨都給一份。
但子越的家世你們是知道的,暖寶要嫁去靈劍山莊,嫁妝就不能太寒酸。
再加上暖寶是嫁出去的,我和你們爹爹不能時刻護著陪著,而你們則不同,你們是嫁進來的,不管出任何事,我和你們爹爹都能及時幫到你們。
所以啊,就當是娘偏心,多給暖寶分一些。”
說罷,逍遙王妃又道:“我這幾個兒子什麼德,我是知道的。
他們都隨你們爹爹,大病沒有,小病卻不缺,時不時就要氣一氣人。
我給你們留點私產傍,也是希能讓你們多一點底氣。
百年以后,即便我和你們爹爹不能再幫你們教訓這些臭小子,你們也不用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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