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隊伍里面的小旗總旗們也開始主跟著下面的士兵拉起家常,說說葷話,把隊伍的士氣維持住了,不至于剛離開軍營一上午的時間就崩掉了。
周永年對眼前的一切也很不開心,因為他沒在送行的人群中看到自己的弟弟。這說明他弟弟來不及趕回來。所以他很擔心父母在衛所里的日子。不過他們沮喪的心很快就被路上的風景驅散了!
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沒出過所在地的百里之遙,有的人甚至就是在三十里的范圍以都沒走出去過。因為最遠的地方就是三十里以的縣城了。所以一路上的新鮮景讓他們看著不夠。
等隊伍走出大約十里以后進行了第一次休息。走個十里對這些年輕的士兵來說毫無問題,所以坐下休息喝水的時候他們還有力氣說笑。
這時家丁才告訴他們,下次再休息的時候還要再走出十里路來,然后中午午休的時間長一點兒。大家可以找個涼地方睡個午覺,但是不管飯。同時下午還要走二十里路,一天要走滿四十里才能停下來休息。
士兵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都是怨聲載道,但他們也只是上說說而已。既然當兵了就要有長途跋涉的覺悟。
在休息一段時間后,家丁們就督促各級軍將士兵們起來繼續前進。于是他們又走出了第二個十里路才休息。不過這次休息的時候,家丁傳達黃至的命令,說隊伍可以解散休息,但是不得遠離。
于是士兵們紛紛跑下路去搶占路邊樹下的平地。然后再喝一口水舒服的躺平,士兵們得到了能休息半個時辰的命令非常開心,都努力的讓自己睡著,好好休息一下。有些力旺盛的還在說話聊天兒,甚至還有人在打鬧,讓這群人看起來什麼都像,就是不像當兵的!
不過畢竟是走了一上午的路,再有力的人也有些困乏了,所以不多時眾人都慢慢的睡了過去。
至于千戶等人直接從馬車上拿了氈毯。又拿了不點心,就著葫蘆里的水慢慢吃喝。自然要比士兵們舒適很多。
隊伍休息了一段時間后再次被軍們驅趕起來,繼續列隊向前。不過此時眾人就有些打蔫兒了。至于那些軍和家丁們騎在馬上自然是無所謂的。
大隊人馬一直堅持走了四十里路,不過此時隊伍里面的人已經是東倒西歪沒個樣子!一天背著行李走四十里路可不是什麼輕松的差事,所以當黃至終于下令可以休息的時候,整個隊伍瞬間在路邊垮一片、然后就是哀聲四起!
這時家丁們又跑出來驅趕那些總旗小旗們起,再讓他們驅趕士兵起來修建營地,收集柴火。可是士兵們依舊不愿起,最后不得不用了槍桿子在上,才讓他們一個個哭爹喊娘的爬起來,按照要求行起來。
明軍行軍扎營是有著明確要求的,可是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士兵,就連千戶也是世襲傳下來,幾代人都沒打過仗,哪里懂得什麼行軍扎營?所以扎營就變了找一個空曠平坦的地方,胡支起幾頂帳篷就算是扎營了。
而偏偏這幾頂帳篷還是給軍和家丁們使用的,就連那些總旗小旗都沒位置。因為千戶所里的帳篷也早就被賣了!好在此時廣西的天氣溫暖,眾人在地上胡鋪些東西,再升起火堆,過夜倒也不難。
可是等到第二日行軍的時候麻煩就出現了。因為這些士兵原本就羸弱。頭一天走了四十里時全憑著一口氣兒撐著。夜間休息了一晚泄了氣,第二天起來一個個骨筋麻,本行走不,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來!所以今天只走了三十余里!
等到第三天隊伍只走了二十余里,然后就維持在這個速度上。而且幾百人的隊伍居然拖了兩里地長!如果不是家丁們騎著馬前后招呼著,說不得就有人掉隊或是逃跑了!就是士氣也是一天比一天低落!
看到這種況,黃至急得不行!但他也知道這時候不是催的時候。若是的狠了,只怕就有連夜逃亡的人出現了!所以他干脆就維持住這個速度,然后囑咐各的總旗小旗照顧好自己手下的人。晚上的時候再讓家丁盯了營地,防止有人逃跑。
可就這樣,麻煩事依舊來了!就是士兵們里面有人陸續生病。這方面原因就是士兵們原本弱,長時間的行軍有些不了;再有一個也跟水土有關。
面對這種況,黃至沒有毫停留的打算。只是將有病的人安置在車上,然后照常行軍。反正這次他招兵的時候多招了20個人,如果是有人死了,他們馬上能補上去。只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有300名軍人。他這里上就不會怪罪。
這倒不是黃至心狠手辣,而是就是在現代的條件下,出遠門兒都有人在半路上猝死。更何況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人若是生病了,大約只能是自己扛!更何況這些底層士兵素質都差,長時間的行軍的疲勞,再加上水土不服,死幾個人還真是常有的事!
所以每次衛所征兵的時候,實際上總是要多征發一些人出來,就是準備隨時來填補空缺的,這已經是各地衛所軍隊的統一辦法了。
有人生病黃至不在意,但是士兵們見到有同伴生病,每日只能躺在大車頂上,可把士兵給嚇壞了,士氣就更是低落!而且就在第一個病人出現后,陸續又有七八個人生病!不過好在在眾人的照顧之下,再加上又是生病的又都是年輕人,所以還是過去了!
但是等到第二批人生病的時候,終究有人運氣不好,沒有進去!黃至知道了也只能是說聲:“晦氣!”,然后找一些竹木將尸化火化,將骨灰寄存在附近的義莊里面,等到回去的時候再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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