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夫人說:“一個朋友那里,專門做醫藥研究的,你吃的那個藥,是為你特制的。”
時燁繼續追問:“什麼朋友?”
時老夫人反問:“小燁,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啊?是那個藥有什麼問題嗎?”
“藥沒有問題,但是制藥的人有問題。”時燁語氣嚴肅,“,你跟我說實話,你和你那個制藥的朋友,有什麼特殊的來往嗎?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其實司墨不信任他,他能理解。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他也很難相信。
如果不是有切的來往,怎麼可能從那個組織里得到這種藥?
可他始終不相信,參與進了那些黑暗的勾當。
自從他二十歲出頭接管了時集團后,就徹底退休了,每天都在園林里擺弄的那些花花草草,一年到頭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很難相信,會是那個組織背后的掌權者之一。
時老夫人:“小燁,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個朋友就是制藥的呀。你是從哪里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嗎?”
時燁薄抿。
聽這口氣,看樣子是不會跟他說實話了。
他雖然相信不會參與那些事,但也絕不相信,會對那些事一無所知。
如果沒有絕對的信任,怎麼可能讓他隨便吃那些藥?
之前他就是被人下了慢毒藥,去鬼門關走了一趟。
之后每次回到時家老宅,對他要進食的東西都十分警惕,擔心他又被謀害。
所以關系到他健康的藥,絕不會心大意。
時老夫人沒有聽見時燁的聲音,又問道:“小燁,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吃了那藥幾年,也從來沒問過,怎麼突然問起?”
時燁雙眼盯著前面的路,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了一下力。
“藍藍出事了,是被你那個制藥的朋友所害。所以我想知道你那個朋友的信息,我要去救藍藍。”
時燁說完后,耳機里靜默無聲。
突然的沉默讓時燁意識到,一定知曉那個組織的存在,他劍眉深深地皺起。
“,說話!”
過了一會兒,時燁才聽見耳機里傳來一聲嘆息。
“小燁,聽的話,顧今藍的事,你別管了,藥的事,你也別問了。”
“為什麼?!”時燁低吼,“所以你知道那個組織?”
時老夫人否認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組織,我只知道,我那個朋友的藥能救你的命,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對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時燁沉聲道:“藍藍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不管!”
時老夫人也突然提高了聲音,“可不是燃燃的親生母親!”
時燁冷嗤,“那又如何?把燃燃視如己出,燃燃也很,是不是親生的,本不重要。”
時老夫人說:“如果沒有自己的孩子,那確實不重要,可是一直在找和其他男人生的那個孩子!”
“等以后找回了自己孩子,一定會厚此薄彼的對待燃燃。小燁,也是個人,清楚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有什麼區別!”
“雖然手心手背都是,但手背的,就是不如手心的!”
“……”時燁抬手了眉心,無言以對。
自從知曉藍藍曾經和其他男人有過一個孩子后,無論他如何開導,的心里始終有個疙瘩。
“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時燁深吸一口氣,沉聲問,“你就告訴我,你和那個組織到底有沒有關系?”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組織,我那個朋友只是一個研究藥品的。”時老夫人依舊沒松口。
“好,你不說我不勉強,但我一定要去救藍藍,如果,你的那個朋友傷了藍藍一頭發,我定要讓他債償!”
“小燁!得罪了他,你以后發病時就沒有藥吃了!”時老夫人著急道,“你還有殘留的毒素,不繼續吃藥,你想死嗎?”
時燁語氣堅定:“如果藍藍死了,我愿意去陪。”
時老夫人氣結:“你瘋了!那燃燃怎麼辦?你考慮過燃燃嗎?”
時燁直接掛斷了電話,右腳用力踩下油門,往妮娜的家疾馳而去。
時老夫人又打來電話,他沒有接聽,將手機扔到了副駕駛上。
到了妮娜家,時燁停下車后才拿起手機,看見時老夫人發了一條消息。
【小燁,求你了,顧今藍的事不要管了,只求你能好好活下去!】
時燁沒有回復,將手機放進西裝的口袋里,又把車里的手槍帶在上。
他車里一直放了備用的手槍,剛剛去湖邊見司墨沒有帶在上,是因為他以為約他見面的人是藍藍。
隨后時燁甩上車門,朝門口大步走去。
和往常一樣,門口的保鏢并沒有對他進行搜檢查。
他K先生的份在M國和S集團有項目上的往來,已經合作了兩年,所以妮娜對他很信任。
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保鏢不讓他繼續往里面走。
“K先生,請先在客廳等一下,妮娜士正在會見貴客。”
“我要馬上見。”時燁不管保鏢的阻攔,大步往會客廳走去。
以前他每一次來,不管妮娜在見多重要的客人,都會立刻出來接見他。
“K先生!”保鏢連忙擋在時燁面前,“請留步!妮娜士現在真的不能見你。”
時燁掏出了手槍,抵住保鏢的腦門,眸冷冽,“滾開。”
保鏢怔住,連忙舉起雙手。
其他幾名保鏢見狀,連忙圍了上來,但沒有人敢上前制止時燁。
妮娜曾經代過,K先生在這里有絕對的自由。
他們不敢得罪。
時燁越過保鏢,徑直往會客廳走去。
會客廳的雙開門兩邊也守著兩名保鏢。
他們手想要攔住時燁,時燁卻抬一腳踢開了門。
會客廳里的談聲驀地止住。
妮娜霍地站起,看向門口氣勢洶洶,手握手槍的時燁,神慌張,“K先生,你……”
隨后妮娜不安的眼神往沙發上的貴客看了一眼。
時燁下意識順著的視線瞥去,眸突然一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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