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珣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他記向來不錯,李楹方才的步驟已一步步閃現在他腦海中,他頷首道:“應是會了。”
只是雖然會了,但他到底是初次編,速度比李楹慢上不,李楹十分耐心的看著他用左邊葉片繞過葉梗,形半結,編制螞蚱,繞第二個半結,他有些出錯,應是先在葉梗右邊打上半結,而不是左邊,李楹不由手去著葉梗:“不是左邊,是右邊。”
手去葉梗的時候,崔珣正準備將左邊葉片繞過葉梗,兩人指尖不由到,李楹的溫較常人要低上不,但相較于崔珣,可以用溫熱來形容了,崔珣只覺指尖傳來一陣溫暖的,李楹卻覺指尖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兩人都是一愣,然后抬首,互相于對方的雙眸中看到自己倒映的影,眼神匯間,這溫暖和冰涼的,又變一種很微小的麻,心中也有了一十分晦的悸,還是崔珣先回過神來,他出搭在葉梗上的手指,垂首道:“是編錯了。”
李楹這才反應過來,心跳的有些快速,纖白的指尖都覆上一層淡淡的云霞,慌忙拉了拉袖,將自己的手掌藏在寬大袖中,都不敢抬頭,而是小聲道:“那,要不要,我再編一遍?”
崔珣也沒有抬頭:“不用了。”
他仔細又回憶了遍李楹方才編的步驟,然后繼續編起了草螞蚱,半晌,一只草螞蚱也編好了。
他提著螞蚱的翅膀,遞給李楹:“送給你。”
李楹都不敢抬頭,也不敢從袖中出自己的手指,生怕崔珣看到連指尖都是泛紅的,崔珣手腕鐐銬太重,提的有些發酸,李楹忽道:“欸?外面是不是有人來了?”
崔珣不由往窗紗去,李楹趁著他去的時候,飛快拿過他手中的草螞蚱,等崔珣回頭時,已經握著草螞蚱,將手指又悄悄回袖中了。
咳了聲,說道:“看錯了,沒有人。”
沒等崔珣回答,就道:“我有點累了,就先回房了。”
說罷,就飛快起,往門外走去,但沒發現,自己的耳尖,其實也是紅的。
而這一切,都落崔珣眸中,他微微垂下雙眸,指尖還殘留著帶著暖意的溫度。
似乎……過界了。
李楹幾乎是飛也似的逃回自己房中,背抵著掩上的房門,心只覺越跳越厲害,其實猜到自己對崔珣存在一種的,但方才,好像又印證了的猜想。
所以,對崔珣,是不是……
正想著時,卻沒發現,書案上,靜靜躺著一柄金鞘彎刀。
第79章
彎刀發出瑩瑩碧, 打斷了李楹的思緒。
李楹驚了驚,金鞘彎刀?是阿史那迦?阿史那迦來找了?
是不是已經知道崔珣出了事?
李楹于是燃起一株曼珠沙華,聚起彎刀中的阿史那迦形, 果然阿史那迦第一句話就是:“他是不是出事了?”
李楹不由問:“你如何得知的?”
“覺。”阿史那迦道:“我這幾日,覺慌得很。”
就跟他在突厥的那五次逃亡一樣, 每一次, 都去登凝黎地神, 祈禱他能逃出生天, 對地神說, 只要他能逃出去, 愿意獻祭自己的一切,的眼睛, 的生命,的,地神都可以拿走,只希崔珣能平安無事。
但是每次祈禱完后,的心反而愈加慌了,慌到后來, 便會聽到他又被抓回來的消息,而這一次, 心中又是那種鋪天蓋地的恐慌, 焦急問著李楹:“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李楹訝異于對崔珣的深,默默點了點頭:“他是出事了。”
在阿史那迦的不安中, 李楹娓娓道來了崔珣被陷害弒殺故帥的事,阿史那迦氣憤道:“他怎麼會殺郭勤威?當時, 兀朵姐姐告訴他郭勤威的頭顱被砍下,傳首軍中的消息, 他淚水奪眶而出,竟然流淚到不能自己,要知道,兀朵姐姐再怎麼折磨他,他都沒有流過淚,所以,他怎麼可能殺郭勤威?”
“我也相信他沒有殺郭帥,但是,別人不相信他。”李楹頓了頓,又問阿史那迦:“阿史那迦公主,你知不知道郭帥的頭顱在哪里?”
阿史那迦道:“兀朵姐姐曾經想用郭勤威頭顱他就范,說,如果他不愿當的蓮花奴,就將他故帥頭顱,當著他的面剁碎了喂狗。”
李楹沒想到阿史那兀朵為了崔珣屈服,還能更加突破底線,頓覺胃中一種翻江倒海的惡心,咬牙道:“然后呢?”
“崔珣沒有答應,因為他知道,如果因為這個屈服,那后面還有五萬天威軍的尸首等著來迫他,他不能兀朵姐姐的脅迫,兀朵姐姐很是生氣,是真的準備說到做到,但尼都伯父阻止了,尼都伯父說郭勤威是大周的一面旗幟,如果過分作踐他尸首,會激起大周人的怒火,所以郭勤威頭顱遍傳三軍后,就被尼都伯父置于王庭石塔之中了,不過我聽說,沒過一年,頭顱就離奇失了蹤,不在石塔中了。”
“那在哪里?”
阿史那迦搖頭:“我不知道。”
李楹有些失:“如果能找到郭帥頭顱,崔珣這次定能反敗為勝。”
阿史那迦想了下,道:“或許,有一個人,能知道郭勤威頭顱在哪。”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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