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著,形即將完全消散:“你走吧,回到崔珣邊吧,他需要你。”
李楹理智上,知道的確應該快點走,否則等秦廣王趕到,想走也走不了了,可見到阿史那迦即將魂飛魄散,上,又不忍心走,不想拋下這可憐的獨
自面對死亡。
碧綠鬼火停頓之時,李楹已經聽到一個聲音:“什麼人?膽敢擅闖鬼判殿?”
與阿史那迦順著聲音去,只見一個穿綠袍、頭戴寶石方冠,豹眼獅鼻、絡緦長須的威嚴男子,后是數十綠鬼差,正殺氣騰騰的瞪著兩人。
阿史那迦首先回過神來:“糟了!是秦廣王!”
也不顧自己即將魂飛魄散,軀就往秦廣王撲去阻擋:“永安公主,快走!”
但只是一縷執念化的無形之,哪里是十殿閻王之一的秦廣王對手,還沒近秦廣王,就見秦廣王掌心微張,一條金鎖鏈飛出,將牢牢捆綁住。
秦廣王皺眉看著即將消散的影,喝道:“癡兒,回你的枉死城去!”
金鎖鏈慢慢將阿史那迦碎裂的軀聚攏一起,拼湊起來,然后拖著阿史那迦,就往枉死城方向飛去,李楹愣愣看著阿史那迦的背影,還沒反應過來,就忽聽到一陣清凈梵音傳到地府,自己化鬼火的軀也被大力牽扯著,往地府外而去。
是魚傳危,他支起招魂幡,讓僧齊念金剛經,意圖將從地府召回人間。
秦廣王眸中已經有了怒氣,他拳頭一握,碧綠鬼火就不由自主飛了過去,被他牢牢握在掌心。
李楹差點要被攥到窒息,偏偏招魂幡和金剛梵音又將往外牽扯,只覺快被扯兩半了,秦廣王怒道:“你當我鬼判殿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手指用力,碧綠鬼火被掐的愈發微弱,遠在人間的招魂幡和金剛梵音本無法抵抗秦廣王的力量,眼見李楹一意念就要永遠留在地府,在人間的魂魄也會因為意念不全而變的癡癡傻傻,秦廣王卻沒有再用力了,他皺眉看著攥在掌心微弱的鬼火,良久,才道:“你該慶幸,你有個好父親!”
說罷,他就松開手:“走!”
秦廣王剛一松手,李楹意念就被招魂幡和梵音拉扯,往地府外而去。
人間,魚府。
端坐于書案前的李楹慌睜開眼,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差一點,就要永遠留在那里了。
魚扶危本來焦急到在屋中轉來轉去,見醒來,他大喜過:“公主,你醒了?”
李楹點了點頭,茫然道:“我和阿史那迦遇到了秦廣王……秦廣王救了……秦廣王也沒有殺我……”
“秦廣王救了阿史那迦,也沒有殺公主?”魚扶危疑:“秦廣王向來大公無私,此次居然放過你們二人?”
李楹思及方才差點遇到秦廣王的可怖一幕,心有余悸,頷首道:“他還說,我有個好父親……這是為什麼?”
魚扶危想了想,道:“按照先帝的功績,應該已經位列散仙了,也許,是他拜托秦廣王照顧公主吧。”
李楹也只能想到這種解釋,魚扶危又給倒了一杯紫筍茶,李楹端著盛著茶的碧琉璃茶盞,心中漸漸安定下來,將在地府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訴了魚扶危,當然,略去了天威軍覆滅的真相,魚扶危只是一個商人,而裴觀岳是三品兵部尚書,不想將魚扶危牽扯進來。
魚扶危也大概猜到了中間略去了一些事,他也猜到這可能和崔珣有關,但今日剛死里逃生,他不愈問,李楹說完后,道:“對了,魚先生,我去地府的時候,崔珣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魚扶危看著關切神,心中莫名酸楚,都差點送命在地府了,還問崔珣有沒有事,依照往常,他可能要含槍帶棒的諷刺幾句,但自從得知崔珣并未投降突厥后,他又忽然沒了心氣,他垂眸,還是將崔府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昨日,有幾個天威軍家眷,跑去崔府鬧事,說要給郭勤威報仇,結果被大理寺趕了出來。”
李楹愣住:“報仇?什麼報仇?郭帥不是崔珣殺的!”
“對,你知道,我知道,但世人不知道,崔珣被關押的日子里,在有心人的傳播之下,流言蜚語已傳遍了整個長安,如今長安每個人都恨不得食其啖其,更別提有切之痛的天威軍家眷了。”
李楹端著碧琉璃茶盞的手都開始抖起來,想起了在地府,郭勤威描述中的那個心高氣傲、寧死也不愿被俘的銀鞍年,他是為了天威軍辱的,這辱,一,便是六年,他可以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辱罵,但他無法不在意他最在乎的天威軍家眷對他的辱罵。
他的心,想必,又是一次千瘡百孔。
李楹咬著,聲音都有些發:“然后呢?”
魚扶危嘆了口氣,道:“那些家眷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熱上頭的時候,他們家境貧窮,平日連崔珣府邸在哪都不知道,顯然這次是人唆使,盧淮將每人重責了二十大板,現在還關在大理寺審呢。”
李楹默了默,從牙出幾個字:“他們活該!”
年紀小,不是傷害別人的借口。
魚扶危也道:“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敢去沖四品員的府邸,這次之后,諒他們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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