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珣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如何讓沈闕招供的法子,他抿了抿薄,道:“等到了長安,再做打算吧。”
離開西京古道數日后,察事廳大隊也趕來和崔珣會合了,加上從桂州借的五百兵,接下來的路途可以說是安全無虞,饒是如此,崔珣仍然格外小心,為防有人下毒,沈闕的吃食他都會讓兔子先試,雖然沈闕口口聲聲不愿招供,但這已經是崔珣六年來,最接近翻案的一次,他斷然不會放棄。
舟車勞頓了十幾日,押送沈闕的囚車終于到了長安,百姓在朱雀大街翹首等待,都想看看這位曾經囂張跋扈的皇親國戚如今狼狽的模樣,但讓他們失的是,囚車蓋著黑布,他們本看不到分毫。
囚車前方,是一輛華貴的駟馬馬車,何十三等年在人群中,指指點點:
“囚車里關著的就是害了盛阿兄的沈闕嗎?”
“好像是。”
“怎麼是那個叛國賊去嶺南押的他?”
“誰知道呢?聽說他們倆關系不好。”
“那叛國賊討這個差事,就是去報私仇的吧。”
“肯定呀。”
年們正說的暢快,忽然頭被折扇重重敲了下,何十三捂著腦袋回頭怒視,在看到來人時卻換了臉,他笑道:“魚阿兄,怎麼是你啊?”
自從上次魚扶危為何十三送藥后,何十三也不想欠他人,不就去他府邸送自己捕的魚或是野味,一來二去便稔了,何十三對他的稱呼也變了“魚阿兄”,這代表他將魚扶危視作兄長一般尊重了,魚扶危道:“你們方才在說誰報私仇呢?”
“那個叛國賊呀。”何十三嬉笑道:“怪不得他跑到嶺南去了呢,原來他跟沈闕關系不好,他去報私仇了。”
魚扶危正道:“你們這就錯了,若他真的為報私仇去嶺南,那為何囚車上遮著黑布?他不是應該將黑布取掉,在百姓面前好好辱辱沈闕麼?”
何十三愣住:“這……說不定是太后和圣人讓他那麼做的。”
魚扶危道:“太后和圣人都讓沈闕呆囚車里了,還會管一塊黑布嗎?”
何十三也不解了:“那他遮黑布做什麼?”
魚扶危道:“因為他要審盛云廷的案子,所以不想在這種無謂的小事上面節外生枝,只能說,與他要辦的公事相比,他個人的仇怨,他是從來沒考慮過的。“
何十三似懂非懂,但他還是道:“好吧,魚阿兄,那我們這次,就當錯怪他了。”
魚扶危點了點頭,讓何十三等人繼續看熱鬧,自己則拐到一個僻靜,李楹已經在那里等著他了,魚扶危嘆氣:“我一個商人,不去做買賣,跑這來為崔珣辯駁,傳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李楹莞爾:“多謝魚先生。”
沒有跟崔珣進長安城,而是自己先進了城,好一段時日沒見,魚扶危早已迫不及待就在城門等著,兩人閑聊時,一起看著囚車了城,期間李楹聽到何十三等人對崔珣的奚落,心中頗不是滋味,于是拜托魚扶危幫崔珣澄清一二,方才魚扶危說的最后一段話,便是特地讓魚扶危轉述的。
魚扶危道:“這天下誤解他的人多了去了,你能說服幾個人?”
“說服一個,是一個。”李楹道。
魚扶危聽到這句話,不由抬眸著李楹,這次嶺南之行,和崔珣想必又發生一些難以忘懷的事,才讓連何十三他們的妄語都聽不得了,魚扶危心中苦笑,他移過視線,轉而著朱雀大街上緩緩駛離的駟馬馬車,良久,才長長嘆了一口氣。
囚車一路駛到察事廳。
崔珣強撐著病,直接了宮,圣人召集群臣商議沈闕一案,但無論是將此案由察事廳,還是給大理寺,對方都不會滿意,最后商榷之下,決定察事廳、大理寺、史臺三司會審,而沈闕則被關押在史臺獄,由察事廳和大理寺共同看管。
沈闕的案子,已經傳遍了長安每一個角落,可以說是萬眾矚目,百姓總看報仇雪恨的戲碼,一個俊高貴的郎君殺了貌小娘子的兄長,貌小娘子委于仇人,在他邊蟄伏數月,終于取得證據,千里奔赴回長安,敲響登聞鼓向圣人告狀,這個故事,都不用添油加醋,就格外彩了。
熱議越演越烈,三司也不敢怠慢,就定于兩日后提審沈闕。
兩日后,于史臺,三司會審。
大堂之上,沈闕鐐銬已去,他昂然站立,腳旁邊跪著楊衡,案幾上呈著他殺盛云廷那晚的的長劍,以及他所穿的沾的鎧甲。
楊衡已經招供,他承認六年前,沈闕帶著他們殺了盛云廷,而且還讓自己將他的長劍以及鎧甲掩埋,如今人證證俱在,由不得沈闕抵賴。
但沈闕只是一臉倨傲,說了三個字:“我不認!”
第121章
大理寺卿盧淮已經不耐, 他向來厭惡沈闕這種紈绔,于是冷冷道:“你以為你不認就沒法子了麼?大周律令規定,三人以上, 明證其事,始合定罪, 你的案子, 除了楊衡之外, 還有當日參與謀害盛云廷的趙六、陸翊等人, 他們全部招供, 如今已超過三個證人, 還有等證,就算沒有你的口供, 三司也能將你定罪。”
沈闕只是冷笑:“任憑再多人證證,我就是不認。”
言語間,倒不像是為了命的垂死掙扎,而更是一種破罐破摔的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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