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時想送客,已經晚了,裘極為寬闊,他幾乎一到底,太后深吸一口氣,頓時面紅耳赤,怒斥道:“皇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知道,兒臣知道自己在干......”
——“母后。”
他老道的不僅是疏通位。
太后一口氣險些都岔了。
“兒臣下地獄也值得了。”皇帝埋頭含住了的,抖地吻著,一聲一聲地喚,“母后,母后,兒臣要死了......”
—
那頭太子見皇帝出去了后再也沒有回來,便纏住了李高,“總管,父皇是在生孤的氣嗎。”
李高嘆了一聲,“殿下可知今日傷了陛下的心?”
太子一向對皇帝邊的這位總管,頗為依賴,見他也說起了自個兒,委屈地道:“總管也認為孤錯了?”
“奴才不敢,可殿下要知道,陛下喜歡晏家,喜歡晏世子,是因晏家從前對陛下,也如同如今朱侯爺對殿下一樣,關懷照顧朱,奴才試問殿下,倘若將來有朝一日,有人對朱侯爺不敬,殿下心頭可樂意?”
那是他除了皇帝之外,最為疼他的外公,誰要是對他不敬,他定不會輕饒。
太子又想到了晏長陵。
聽母妃說,他要把朱家推到,要把外公殺了。
見太子眼里冒出了殺意,氣鼓鼓的模樣,李高便道:“太子殿下心里既然明白,便也該理解皇帝的心。”
太子卻理解不了,突然道:“父皇他是昏了頭!”
“孤是太子,將來他的皇位只能給孤,可晏家如今要殺了孤的母族,他卻不阻止,甚至把母妃一貶再貶,他口口聲聲說孤,卻又把孤的翅膀砍斷,給孤留下一個大禍患......”
“殿下!”李高一把捂住他的,聲音比往日嚴厲了一些。
七歲的孩子哪里懂得這些,必然是那朱氏教唆的,臉上的神也慢慢地起了變化,眼底沒了先前的溫,淡淡地道:“看來,殿下確實應該搬離東宮了。”
說完松開他,退后兩步不再看他,吩咐后的太監,“殿下今日乏了,伺候他早些歇息,適才的話誰要是敢傳出來,就別想要腦袋了。”
不顧太子的驚愕,李高與皇帝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去后聽說皇帝去了太后的壽寧宮,也跟著趕去,卻吃了一記閉門羹。
殿門早就落了鎖。
李高立在門前思索了一陣,也沒去門,回頭同后的太監道:“都回吧,陛下今日歇在了正殿。”
—
長春宮。
朱嬪來回地在院子里打著轉,脖子都快要酸了,可明月升到了當空,外面卻始終沒有來人,安安靜靜。
太子生辰,是太子的生母,皇帝竟不請去,皇帝不樂意,太子也沒想著?
還有那一位。
一直不面,都快要走到窮途末路了,他要等到何時才出手?
朱殯終于忍不住了,回到屋里便開始砸東西,邊砸邊罵,“個個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如今是要卸磨殺驢了嗎......”
一屋子的瓷碎片兒,遠遠地都能聽到靜聲。
屋所有的宮都埋著頭,不敢吱聲,朱嬪砸累了,才癱坐在塌上,來了邊的親信嬤嬤,低聲同吩咐道:“你去告訴他,別本宮,急了,下場便是魚死網破,我不好過,他也別想一個人獨善其中......”
嬤嬤點頭。
退出去,匆匆出了宮門,人剛到夾道,迎面便撞上了一位太監。
兩人錯的功夫,那太監從袖筒掏出了一個黃紙包,塞到了手里,同其低語道:“朱氏留不得了。”
—
岳梁快出宮門了,才追上晏長陵。
晏長陵聽到靜聲回頭,意外地道:“怎麼,東宮的酒不香,留不住岳大人?”
岳梁沒應,坐下的馬匹與他并肩,看著他道:“晏世子,飲兩杯?”
晏長陵覺得稀罕,滿朝文武十有八九都曾邀請過他這位大理寺卿,但沒有一個人功,今日卻主來邀請他,笑了笑道:“能被岳大人相邀,實乃晏某得榮幸,不過.....”晏長陵頗為為難,“家中夫人尚在翹首以盼,我怕我耽擱......”
先前傳言藏在暗,彼此心里多都有些不對付,上回兩人打了一架,鬧到了皇帝面前,翻到了明面上,倒是坦坦了。
晏長陵知道他心里喜歡白明霽,但又如何,既然錯過了,他永遠都得不到。
岳梁懶得看他那春風得意的勁兒,去不去,夾了一下馬肚,留下一句,“太子容不得你晏家。”
晏長陵看了他一眼,馬匹跟上,“容不得我晏家的人多了去了......”
岳梁卻轉過頭,問道:“晏指揮當真要拿自己與太子去比哪個更可?”
晏長陵:......
晏長陵長長地看了他一眼,了然道:“你絕對不是為了我晏長陵在擔心。”
岳梁一笑,“人有自知之明,好。”
晏長陵駕馬走到了他前面,“月樓吧,岳大人好不容易慷慨解囊請一回客,我可不能錯過如此千載難逢宰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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