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和校長連忙表態,“這是自然,報警是應該的,你放心,學校會全力配合。”
許嫣桑掏出手機來打電話報警,簡單說了況之後,便等待警察過來。
校長讓人拿了椅子過來,許嫣桑坐下,班主任跟聊了聊齊夢的況,齊夢是個特別優秀的孩子,懂事,有禮貌,績也是名列前茅,不老師,就連同學們都特別喜歡。
許嫣桑之前理齊夢被霸凌的事的時候,跟班主任有過接,知道班主任很負責,所以齊夢失蹤,沒有遷怒到學校上面。
像班主任說的那樣,齊夢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無緣無故的逃學,是誰帶走了?對方……是惡意的嗎?
聯想到齊夢之前被霸凌,還是媽媽突然失蹤,許嫣桑不敢深想,只能祈禱齊夢別出事。
周牧川一直在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是想跟竇部長攀才留下,可現在卻半點跟竇部長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裡,眉眼之間依舊是當初的模樣,只是曾經對著他深款款的目,如今卻滿是淡漠。
那個齊夢的孩子跟是什麼關係?
周牧川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問,“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
話還沒說完,許嫣桑便搖頭拒絕了他,“不用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會幫我的。”
周牧川能做的事,警察一樣也能做。甚至警察的許可權更高,犯不著求周牧川。
對來說,周牧川已經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雖然是過的人,可曾經的那點誼,早就在他對秦思思無底線的包容中消失殆盡了。
周牧川一番好意被拒絕,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旁的茉莉不高興的道,“許阿姨周叔叔是一片好意,你不激涕零也就算了,竟然還拒絕。”
許嫣桑看了一眼,如今的茉莉已經變了很多,從那天茉莉親口說出,想留在周家,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許嫣桑沒有跟爭吵,只隨口回了句,“這是我自己的事。”
沒想到這話卻惹來了茉莉的冷嘲熱諷,“行,你說你的事就是你的事吧,反正你找不著人別來求我們。”
一旁的竇部長和校長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這孩子,有點過於縱跋扈了。
周牧川開口,“茉莉,閉,過來好好反省你的錯。”
茉莉有些不服氣,但是面對周牧川還是有點怕,就沒再多說。
竇部長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周總這孩子有個的。”
周牧川客氣道,“慣壞了,沒有令公子懂事。”
竇部長笑笑,沒再說話。
校長卻是眼神幾度變化。竇部長這話與其說是和周牧川說的,倒不如說是說給他聽的。
這是整個北城最頂級的學校,孩子們的一切都建立在極高的基礎上,沒有一個家長願意讓孩子跟茉莉這樣的人做同學。
平心而論,茉莉這種刁蠻任的學生,如果不是周牧川打招呼,他也絕不會收下的。
而現在,竇部長已經明確示意了……
他有些為難,兩邊都不是好得罪的人,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他選擇得罪周總。
如果有個更好的理由就好了……
就在這時,警察到了。
警察先跟班主任和許嫣桑瞭解了況,又調取了監控,看完後道,“還得麻煩兩位跟我們去派出所做一下筆錄,我們會全力排查孩子的下落。”
許嫣桑心有些焦急,但還是配合警察的工作,就在他們正要離開的時候,一直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竇小胖子突然站了起來。
“我早上見過齊夢。”
許嫣桑猛的停住腳步,轉頭看著他,急切的問,“你見過?在哪見的?”
竇小胖子猶猶豫豫的看了茉莉一眼,指著,“在走廊,我看到給了齊夢一棒棒糖,不知道說了什麼,齊夢本來要進教室的,聽了的話就沒進去,轉出了學校。”
許嫣桑愣了一下,連忙看向茉莉,“茉莉,他說的是真的嗎?你跟齊夢說什麼了?”
茉莉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慌,很快被惱怒取代,“我沒有,他在撒謊,我都不認識他說的什麼齊夢,我今天才第一天來學校,怎麼可能會給棒棒糖吃?”
可小胖子卻很堅持,咬定是茉莉把齊夢騙出學校的。
班主任和校長都沒說話,於公而言,他們應該維護自己的學生,可是於私而言,茉莉實在是太招人厭煩了,此刻家長和警察都在這,他們便沒有。
竇部長蹲下來,看著竇小胖子,“兒子,跟爸說實話,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人家找孩子是很嚴肅的事,不能開玩笑。”
竇小胖子都要急哭了,“我說的是真的啊,你們怎麼不相信呢。”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實話的!
竇部長聽了兒子的話,神嚴肅了許多,看向警察道,“我家孩子從來沒撒過謊。”
茉莉當即頂道,“他沒撒謊,難道我就撒謊了嗎?我們倆剛鬧完矛盾,誰知道他是不是趁機報復我的!”
一旁的周牧川本不想管這件事,但是竇部長都開口了,他只能道,“這樣吧,學校裡都有監控,我們可以查一下相應的監控,看看茉莉到底有沒有接過齊夢。”
茉莉一聽這話,眼神閃了一下。
班主任猶豫的道,“我把茉莉從校長辦公室帶走的,按理說沒有機會……”
許嫣桑久久的看著茉莉,半晌道,“我也同意查監控。”
監控錄影很快就被送來了,警察幾番檢視比對,道,“不能確認是茉莉接了齊夢。”
影片裡,茉莉被班主任帶出校長辦公室,之後班主任回了趟自己的辦公室,茉莉就在外面等。
等待的時候,茉莉往校園裡跑去,確實在一拐角停住了,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回去。
那個拐角恰好是個監控死角,只能看到茉莉停在那裡,但不能確定面前有沒有人。
許嫣桑和警察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疑點。可是茉莉跑過去本就是最大的疑點。
警察指著那拐角,問茉莉,“你停在這裡做什麼?”
茉莉氣呼呼的道,“怎麼,我看到場環境好,欣賞一下還不行了?”
班主任道,“那個角度看過去,確實是場。”
竇小胖子委屈的道,“可我真的看見是跟齊夢說了幾句話,齊夢扭頭就走了。”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警察走到茉莉面前,笑的很和善,問,“茉莉今天是第一天來這個學校嗎?”
茉莉噘著嗯了一聲。
警察又問,“那你以前在哪上學呢?”
茉莉臉有些難堪,“你管我。”
以前哪有機會上學啊。
警察笑著道,“只是關心你一下,你今天表現很棒,知錯就改,是個好孩子。”
茉莉驕傲的昂起頭,瞪了竇小胖子一眼。
竇小胖子癟了癟,人都要碎了。
警察又問茉莉,“這個學校的場真的很漂亮,你最喜歡場上的什麼呀?”
茉莉說,“花,我最喜歡花,花兒很漂亮。”
其實本不知道場有什麼,只是在進校門的時候,被隨可見的鮮花震驚到了,這所學校留給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花。
警察聽到這個答案,不聲的換了眼神,隨即問,“那你當時也是在看花嗎?能描述一下你看的花嗎?在場的什麼地方?”
茉莉理所當然的道,“當然了,我看到的花是紅和紫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特別漂亮,就種在場中間。”
警察看著,“你確定?”
茉莉有些不高興,“什麼意思啊?是你問我,我說了你又不信,不信自己去看啊!”
其實也不知道什麼場,只是以前聽到過這個詞,想,學校裡這麼多花,場肯定也有。
種花不都是種在最中間嗎?那麼好看的花,當然要種在最顯眼的地方。以前福利院就是這樣的。
而一旁的校長和班主任已經變了臉
“茉莉,我們學校的場沒有種花。”班主任臉難看的道,“為了保護學生,場不允許種植觀賞植,這是規定。”
茉莉愣了一下,臉頓時就白了,往後退了一步,驚慌失措的看著警察,“我說錯了,沒有花,沒有花,我說錯了!”
警察之所以鋪墊那麼多,就是要詐出的真話,怎麼可能會被騙過去,他嚴肅的看著茉莉,道,“你當時沒有在看花,你看的是什麼?”
茉莉還想狡辯,“我沒有,我就是在看花,但我看的不是場的花,我看的是旁邊花池……”
“茉莉同學,”警察嚴厲了一些,“在這種事上說謊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要對你的一言一行負責。”
茉莉慘白,抖了兩下。
這個反應其他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周牧川目沉沉的看著,“茉莉,說實話!”
這可不是小事,尤其是當著警察和竇部長的面。
他的話了垮茉莉心理防線的最後一稻草,茉莉哭著道,“就是有人讓我給棒棒糖,讓我告訴,的媽媽在外面等,我什麼都不知道,這跟我沒關係啊!”
警察追問,“誰讓你這麼做的?”
茉莉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這肯定是要調查的,警察把茉莉和周牧川分開單獨問話,之後又問了竇小胖子。
半晌,警察帶著茉莉回來,對許嫣桑道,“是協助別人,把齊夢同學騙出了校門,之後親眼看到,齊夢同學被帶上了一輛麵包車,但是不認識對方,也沒有對方的向。”
許嫣桑難以置信,看著茉莉,失聲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茉莉紅著眼吼道,“我哪知道是你養啊?人家找我幫個忙,我助人為樂我有錯嗎?”
“你!”許嫣桑被氣的不行,又不願意跟一個孩子置氣,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齊夢的下落。
對警察道,“麻煩你們了,如果有孩子的訊息,儘快聯絡我。”
警察點頭,“放心,我們會盡快排查。”
因為茉莉年紀小,又確實問不出更多的東西,警察便只是對教育了幾句就離開了。
許嫣桑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跟班主任打了聲招呼便準備走。
周牧川看著的背影,突然開口,“嫣桑,茉莉不是故意的,你別怪。”
許嫣桑停住腳步,聽到這話驀的笑了,“周牧川,這種話,我都聽膩了。”
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周牧川皺眉,想要追上去,卻被校長住了。
校長咳了一聲,為難的道,“周總,你知道我們學校對學生的要求很高,茉莉同學……可能不太適合我們學校。”
周牧川一愣,“校長,茉莉……”
他本來要為茉莉說幾句話的,這所學校是他費了些功夫才安排的,不是輕易能得到的教育資源。
然而他隨即便看到了一旁的竇部長。
竇部長目溫和,角帶著笑意,神不明。
他突然反應過來,校長這話,未必沒有竇部長的意思。
他不再多說,只道,“茉莉頑劣慣了,給學校添麻煩了,我再給找新的學校吧。”
校長鬆了口氣。
沒有堅持讓茉莉留下就行。
茉莉眼神閃了閃,知道此刻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這個學校待不下去了。
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想到憑藉周家的權勢,想念什麼樣的學校沒有,所以也不在乎了。
弄出這種事,周牧川也沒臉再繼續跟竇部長攀,打了聲招呼便帶著茉莉離開了。
到了樓下,茉莉才有些不高興的說,“周叔叔,他們一群人都欺負我,我連書都讀不了,還教書育人呢,這破學校不待也罷。”
周牧川目沉沉的看一眼,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
茉莉愣了一下,有些忐忑的跟了上去。
上車之後,吳特助發車子,周牧川才開口,“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茉莉眼神閃躲,“什麼,什麼怎麼回事?”
“你跟那個齊夢的孩子,”周牧川看著,眼神凌厲,“你第一天到學校,也從來不認識,你幫的是誰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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